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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万般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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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赤锦想象五百名披甲拏刀的魁梧大汉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在院里挤成几排的模样,忍不住噗哧一声,娇娇地白了他一眼,轻哼道:“那是个什么场面哪,亏你想得出!”

 这一笑宛若雨雪消融、晓日花开,白皙的娇靥渲开一抹无心粲然,笑意还抢在思路之前,仿佛又回复成那个在枣树小院里,拉着紫衣女子之手喊“小师父”的天真少女。

 耿照与她贴面而立,下巴几乎碰着她的鼻尖,只觉兰氛袭人,一时心猿意马,略一后仰,老实不客气地回口:“对不住,等下回你又说谎不打草稿了,我再假装不点破罢。这院子才多大,能挤下五百刀斧手?”

 “这么说来,”符赤锦微微冷笑,眸光闪烁:“你在进驿馆之前便醒了,才知道外头的院子多大。真看不出啊,你学过冲穴之法?”耿照会过意来:“她在套我的话。”

 倒也不怎么生气,耸肩道:“不止。我在枣树院里便醒啦,看来你三位师父的功夫你没好好学,这穴道封得不严实。”

 其实他这话也只是逞一逞口舌之快而已。“血牵机”能以真气操控活体,闭穴的手法远比一般的点穴更加怪异,就算练有冲穴破封的法门,也绝难脱出禁制。即便是耿照身负天下无双的碧火神功,也须先挪开穴位,才得逃过一劫。

 万一不小心被点实了穴道,也只能乖乖就范而已。果然符赤锦正要发作,忽然凛起:“看来当日在五里铺,他是有意隐藏实力。奇怪!他惧岳宸风如猛虎,避之唯恐不及,怎会自己送上门来?”

 转念恍然,抿着鲜剥菱儿似的水润红唇,眯眼一笑:“你与漱玉节那骚狐狸连手了,是不?故意被擒,想来解救漱琼飞?”

 耿照一瞥身畔的弦子,顿时明白过来:“是了,当日琼飞说出雷丹有解的秘密,她见我行动自如,未受五帝窟留难,是以猜了个八九成。”摇头道:“我不是专程来救她的,我也没这本事。”

 “典卫大人客气啦。”符赤锦嘻嘻一笑,湿热的吐息扑面而来,但觉一阵香风潮暖,雪润润的玉人眼波流转,一派狡黠妩媚的模样,不禁心神一荡。

 “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典卫大人血气方刚,抵受不住狐狸精的那股子骚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算是风流人物了。”

 耿照知她牙尖嘴利,开口就是冷箭,与“血牵机”的武功一样难防。然而如此尖刻的言语,从她香暖的檀口中吐将出来,衬与娇软的嗓音,竟也不觉如何粗鄙。他面上一红,辩驳道:“漱宗主她…我不是…你…”越急越说不清,憋得恼了,索性双手抱胸,别过头重重一哼。忽闻“咭”的一声,却是符赤锦忍俊不住,噗哧笑了出来。耿照面红耳赤,顾不得利刃加颈,回头怒道:“你笑什么?满口污言,胡…胡说八道!你…”忽尔出神,一时竟忘了要说什么。却见她双手环抱,右掌随意刁着那柄青钢利刺,臂间夹了对熟瓜似的傲人乳峰。

 她的乳质绵软已极,沉甸甸的犹如贮满酪浆的浑圆乳袋,将锁骨以下拉得一片细平,至双乳处才又突出险峰,落差之大,直欲令人失足而死。

 圆润饱满的奶脯被纤细的手臂一夹一捧,端出鼓胀胀的两只硕大乳球,大把美肉几从襟布中挤溢而出,撑薄的绫罗底下隐约透出一抹乳肌酥白,细密的织绫网眼中似将沁出奶蜜。

 符赤锦又笑了一阵,才注意到他两眼发直,顺着目光一低头,雪靥倏红,本能地揪紧襟口,冷笑:“这般眼贼,还说不是为了漱玉节那骚狐狸?”

 耿照益发窘迫,只敢在心中反口:“漱宗主言行合度,斯文有礼,怎么也说不上个“骚”字。倒是你还更像些。”

 想起帝窟众人对她的轻蔑、背后的诸多流蜚,还有她在车上倚窗发怔的空洞神情,不知怎的心底一揪,不忍再妄加非议。

 定了定神,低声道:“符姑娘,对不住,我不是有意对你无礼的。是你…生得好看…我不是那个意思…唉!总之,是我不好。”

 符赤锦轻哼一声,神情似笑非笑,却未穷追猛打。她面上彤红未褪,置身于暗室一隅,丰润婀娜的身子背光俏立,益发衬出胸颈之白,犹胜新雪。

 见她一身风姿如雪,与五里铺那艳若桃李、心如蛇蝎的红衣少妇判若两人,耿照忽想起了明栈雪:“人的善恶好坏,岂能单以一面来评断?说不定她真有苦衷。”

 小心翼翼道:“我不为琼飞而来,琼飞自有旁人搭救。符姑娘要那三页“赤血神针”的残篇,不就是为了交换琼飞的安全?”符赤锦娇颜丕变“唰!”

 擎出蛾眉钢刺,抵正他的脖颈,低叱道:“你怎知赤血…此事?说!是何人派你来的?”耿照摇头:“没人派我来。赤血神针的事,是我在车里听见的。”“胡说八道!你…”“我骗你干什么?”

 他一脸无辜:“你和你三位师傅要赤血神针的…”“住口!”“明明就是你自己开的口。那赤血神针…”

 “好啦好啦,我信你便是!”符赤锦几欲晕倒,咬牙低道:“…你莫再提那四字!”见耿照终于会过意来、满脸尴尬抱歉的模样,不禁又气又好笑,心想:“他若是故作伪诈,演技也未免太高了些,看来真是他听见的。这小和尚年纪轻轻,怎能有如此的耳力修为?”

 耿照料想自己的猜测便未全中,起码也有五六成,心中更加笃定,又道:“符姑娘,我虽是外人,却有一言相劝,姑娘莫嫌我冒昧。岳宸风武功既高,城府又深,姑娘独力救人风险极高,不若与宗主把话说开,大家合力为之,胜算也能高些。”

 符赤锦“呸”的一声,叉腰冷笑:“你懂什么?漱玉节利用内乱的机会,联合白岛、黄岛那些个没良心的王八蛋,篡夺符家的宗主大位,我干嘛救她的女儿?

 漱琼飞不知是谁的蠢种,脑子里长了虫,为她多牺牲一只蚂蚁都嫌浪费,救来做甚?”耿照摇头道:“琼飞乃是漱宗主与薛神君的义子所生,符姑娘不可乱说。”

 “放屁!”符赤锦斜乜杏眼,冷蔑一笑:“五岛的男子极难生育,怎地她漱宗主才圆房一夜,便一举得女,还是个纯血女子?典卫大人未曾娶亲,以为生孩子便如饮水吃饭一般,是件容易事?”

 耿照还是摇头,浓眉之下的一双澄亮眸光炯炯回望。“凡事总有例外。符姑娘自己也是纯血男子所出啊!”“你…”他一直起身子,登时比符赤锦高了大半个头,符赤锦须抬起一双水光潋滟、眼角微勾的明媚杏眸,才能与他目光直对,鼻中嗅着他身上的男子气息,不觉烦躁起来,心中微凛:“我可没时间与他瞎缠夹,尚有正事要办。”

 笑意一凝,蛾眉刺贴着颈侧抹出一条血痕,冷笑:“懒得同你啰皂!乖乖让姑奶奶绑了,免吃零碎苦头!”“恕难从命。”耿照一见她眸底闪现杀意,暗提真气,低喝:“得罪了!”

 双掌挪移如推磨,一股澎湃气劲沛然迸出,以两臂合抱而成的一个空心大圆为轴,轰地扩散开来!符赤锦正挥动利刺,蓦觉身前一窒,匕尖仿佛搅入了什么极黏极稠、一碰即凝的怪异液体中,明明距颈侧不过分许,蛾眉刺却硬生生“滑”了开来。

 便只这么一阻,一股无形气劲迎面撞来,符赤锦不敢逞强,忙点足飞退。她身子一挪,耿照随之欺近,伸手握住了茶几上的神术刀。

 “铮錝”一声余波不断,荡开满室电虹,青芒之中隐带血光。符赤锦“哎哟!”向前踉跄,似被神术的青红异芒刺痛了眼睛,温软的身子跌向刀尖。(危险!)耿照想也不想,运起“不退金轮手”的潜劲一圈一束,搂住了她腴软的葫芦腰。

 “典卫大人好俊的内功。”符赤锦咯咯娇笑,双掌轻轻按上他的胸膛,细滑如丝的指触隔着衣布仍清晰可辨,直令人心尖儿一吊,神酥股栗。“你千方百计避着我,是因为君子风度,还是害怕奴家的“血牵机”?”“都有。”

 她毋须转头,就知道神术刀的刀刃停在颈背,冷钢未触肌肤,雪肌上的汗毛发丝已根根竖起,宛若磁吸。有这种凝而不发、收放自如的精准手路,只怕手腕一转便能取下她的头。

 “这刀真是快!”符赤锦忍不住赞叹,口气之中,褒奖似还多过了遗憾:“下次谁再说你这“刀皇传人”是冒牌货,瞧我不搧他几下耳刮子。

 喂,你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内功深湛、拳脚了得,连刀法都有这般火候…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名不见经传?”耿照不愿与她瞎缠夹,俯首正色道:“符姑娘,你的“血牵机”秘术,我已领教过啦!

 对旁人或许管用,对在下的碧火神功却没什么效果。在你得逞之前,我有十成的把握先斩下你的头颅。你把手放开,莫要轻举妄动。”“你也练有碧火神功?”她微露诧异。“没错。”

 “是了,难怪你能解开雷丹。普天之下,怕也只有碧火神功,才能对付得了紫度神掌。”符赤锦喃喃自语着,忽然展颜一笑,虚捏着两只粉拳举至颊畔,像极了一头雪润润的听话小猫,圆睁杏眼,可怜兮兮道:“我认栽啦。碧火神功是你,刀皇传人也是你,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血牵机须以十指催发,她高举双手,形同弃械投降。耿照才想起还揽着人家的腰肢,那双硕大傲人的酥胸兀自抵在他的胸腹间,触感绵、厚、温、软,滑腴之至,滋味难以言喻。

 符赤锦仰起头来,嗔怪似的瞟了他一眼,双颊晕红:“坏…坏人!还不快放开人家?”耿照慌忙撤下钢刀、小退一步,却觉她眸里似有无穷吸力,万般勾人,居然舍不得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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