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柱的硬度也从烧火棍似的粗硬,慢慢变成硬中带韧,仿佛有什么即将挤溢而出…“要坏掉了…要坏掉了…啊啊…”耿照用力一顶,将玉人紧紧压在车厢壁上,压得挺硕的双峰剧烈变形。
染红霞身子一僵,蜜膣大搐的瞬息间,紧紧嵌合的肉柱忽尔暴胀,滚烫的热流注满了不住收缩的小穴,将男儿精华送入玉宫最深处,一滴都未漏出。耿照一向持久,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喷发,实在是因为女郎太过诱人,而这一路上调情得太久。
他贴着她赤裸汗湿的美背,滚烫的肉茎兀自在她身子最深处,一跳一跳地撑胀着,神智却已慢慢回复,咬着她娇红的耳垂,低声歉道:“红儿,对不住…我一时没忍住…射在里边了…”
在冷炉谷时他们说好了的,在得到父亲染苍群、师尊杜妆怜的认可前,肌肤相亲虽难禁绝,却不能怀上子嗣,以免刺激两位老人家,好事更难玉成。
染红霞闭着眼睛,兀自娇喘不休,片刻才抬手轻抚爱郎的面庞,酥红的雪靥露出一抹混杂了娇羞与满足的笑容。
“…不妨的,我很欢喜。”耿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尚未回过神来,忽听女郎轻道:“那个…那个小妹妹,卖…卖‘崖蜜子’的…你欢不欢喜?”
耿照被问得没头没脑,想起曾透过帘隙瞥见的那张小脸蛋,清脆动听的声音,以及那单纯孺慕着红儿的天真口吻,不觉露出微笑。
“喜欢。挺可爱的小孩。”染红霞也笑了,片刻才咬着红润的樱唇,闭目轻声道:“我给你生一个,好不好?”两人拥着歇息片刻,耿照拔出消软的阳物,半化成水的浓精混着磨成荔浆似的黏稠爱液,稀里呼噜地流了一片。
染红霞为免弄脏新衣,届时无论回越浦或前往血河荡,怕都见不了人,以柔荑捂住,满满接了一掌。她褪去纱裤靴袜,裸着一双长腿,下车到坡底的溪涧边冲洗,整理衣发。
男子这方面毕竟较女子精简得多,耿照掬水清理干净,坐上岸边的大石权充护卫,顺便欣赏女郎濯足穿衣的美景。
染红霞清理得差不多了,面上红潮尚未全褪,可见尽兴,忽然转过身来,正色道:“耿郎,我们之前做的约定,能不能推倒不算?”
耿照不知她指的是什么,然而对他来说,红儿所欲,便是射日摘星他也愿意一试,区区订约,何须考虑?点头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为你办到。”染红霞红着脸微笑。
“你这样,要宠坏我的。”耿照跃下大石,张臂将她拥住,轻吻发顶。“宠便宠了,不会坏的。”染红霞偎着爱郎颈窝,也伸手环住他的腰,只觉这一刻若能静止不动,愿以生命来换。
“我以前以为,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不是必须的,若有大事要做,说不定反成累赘。所以你除你的妖刀乱世,我承我的水月衣钵,有缘走到一块儿,自然是好。万一鱼与熊掌不可得兼,那也都是命。”
这话他们已经反覆讨论过许多次,耿照有耿照不能舍的责任,染红霞有染红霞须肩负的承担,若与儿女私情相扞格,只能先把感情押后一些。
因此染红霞对外要避嫌,要想办法取得父亲师傅的谅解,要助耿照的救世大业一臂之力。思之并非不觉怅然,耿照淡淡一笑,将胸口的沉郁默默吞了回去。
“现在,我后悔了。”染红霞抬起小脸,凝着情郎的错愕,认真道:“两个人能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我比你年长许多,女子的青春极其有限,错过了养儿育女的时机,将来是要留下遗憾的。我会同师傅、同爹爹表明心迹,好好地告诉他们,你对我有多重要。”
“…然后呢?”染红霞嫣然一笑。“没有然后了。”她正色道:“无论他们答不答应、欢不欢喜,结果都是一样的。天涯海角,龙潭虎穴,我都和你一起去,此身虽殁,永不言悔。”***
美景虽好,良辰易逝,可惜今天不能只是个郊行嬉春的好日子。面对染红霞突然其来的剖白,耿照自是感动。以红儿脾性,这般表明心迹,足见情思塞满胸臆,难以遏抑。
然而,自出冷炉谷以来,同盟先得将军允可,在邵咸尊与萧谏纸两方亦颇有斩获,耿照虽不是自尊自大的性子,却也渐渐觉得:精诚所至,人定胜天,过往视为巨大鸿沟的门第出身,似乎也不是那般难以跨越。
那镇北将军染苍群原是一介小兵,凭借一柄长刀跻身藩镇,据说也是识英雄、重英雄之人,他的妻舅白锋起便是江湖世家出身,眼下人正在越浦。
待手边之事告一段落,耿照打算投帖拜访,为将来迎娶染红霞打点基础,并不真以为,会走到非要红儿忍痛择一的那一步。
杜掌门虽说喜怒难测,许缁衣似也不赞成师妹结这门亲,然而事在人为,只消揭穿阴谋家诡计,消弭妖刀之祸,挟功必能说服。是以耿照并不担心,两人耳鬓厮磨,温存片刻,才离了溪岸,驱车折回大路。
风火连环坞经火刀肆虐,数十年经营的水旱寨付之一炬,雷门鹤虽独揽大权,毕竟不能凭空生出一片完好无损的据地,索性移师越浦近郊的庄园,距车马大道不过里许,四周平坦,一眼望尽,除点缀园子的花树外,方圆五里内拣不出一片堪称“林子”的密植,无溪无渠,简直无险可守。
“给我三班姐妹,乘夜便能攻下。”绮鸳呈上绘制详细的园林分布图时,做出这样的结论。“若非内外把守之人有点门道,我会说这是个拙劣至极的陷阱。”耿照把玩手里铣亮光滑的铁块。
“雷门鹤不得不如此。赤炼堂基业甚大,派系众多,利益纠葛,想领这个头,得打开门来,欢迎所有人来商量,明的暗的,都得有路。这时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困守在难攻不落的要塞里,绝了商量的路子,这可当不了家。”
绮鸳甩着马尾冷哼,听似不认同,俏脸上却没有强烈的反驳之意,就是抬杠而已。“那他又搞忒多护卫,内外守得水泄不通,岂非自打嘴巴?”“那是炫耀,也是警告。”耿照也不生气,耐着性子解释。
“大太保的‘指纵鹰’如今在他手里,铁血合一,旁人若有异心,且看扛不扛得住这支劲旅。”摊平手掌,以铁简示之。
“号令指纵鹰的,是如这般信物,计有五枚。你去探听看看,雷门鹤手底下的‘指纵鹰’有无异状,现下是何人指挥,驻于何地…什么消息都好,无分精粗,多多益善。指纵鹰非是好相与的,请都里的姐姐们小心,切莫犯险。”
绮鸳一扭螓首,马尾飞扬。“让你假好心!”话虽如此,也知耿照所持,决计不是赝品。出示自己,那是绝大的信任,胸口怦跳,趁着面上红热未露,转身即走,连他是不是盯着自己的臀股猛吞馋涎,也顾不上了。
支配指纵鹰的五枚铁简余其四,庄外轮戍者谁,甚是耐人寻味。绮鸳与潜行都使出浑身解数,搜集指纵鹰活动线报,带回了出人意表的结果。
越浦左近的官道镇日川流,宛若集市。耿、染好不容易驱车转入旁径,直到庄前,都还有零星的茶棚摊贩,全无豪门别墅的幽静,亦是一奇。才刚停辔,钉着碗大铜钉的乌漆大门“咿”的一声打开,率先行出两列深赭劲装、皮甲皮靴的昂藏大汉,虽未戴盔蒙面,从露出皮甲外的鹫形襟绣,仍能一眼辨出,是总瓢把子座下最恶名昭彰的私兵部曲“指纵鹰”
耿照与阿傻、老胡潜下朱城山时,曾遇一名装备齐全的“指纵鹰”骠骑,与之相比,此际走出大门的七八名汉子,身上装束显是新制的,佩挂的长刀短匕铣亮照人,齐整俐落,但不知为何,总觉不如山脚下那风霜满面、抛下竹筒便绝尘而去的信差剽悍逼人。
八名指纵鹰跨上骏马,预备开道,随后一群青衣仆从拥着一名锦衣青年行出,正欲登上一辆四乘大车,见耿照下得车来,青年双眸倏亮,挥开左右,拱手上前:“耿大人!端的是巧遇,端的是巧遇啊!”笑意热切,却无露骨的讨好之意,令人难生恶感。染红霞系好车,自指纵鹰一出大门,便打省十二分精神,玉一般的白晰柔荑虽未按上剑柄,有哪个不识趣的妄自蠢动“出离剑葬”的无形剑意催发,项首即未出离,起码留下一条臂膀。岂料率先“妄动”的,居然是这名由人堆里拨出的年轻人,生得方头大耳、白白嫩嫩,也不能说是肥胖,就是圆嘟嘟的挺招人欢喜。
面貌堪称清秀,只是笑得眯起双眼,无比灿烂,俊丑与否,似也不是那般紧要了。“耿大人,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们在越浦城驿见过的…”青年双手握着耿照的手,亲热摇晃,欢天喜地:“我雷恒春哪,爱是永恒、四季如春的恒春!”
瞥见染红霞,迅雷不及掩耳地握其双手,继续亲热摇晃:“哇,美女!你好你好!能近距离看到本尊,真是太荣幸了…在下銮浦雷恒春,爱是永恒、四季如春!”
没等染红霞反应过来,下一霎又见他握耿照之手亲热摇晃,仿佛没放开过似的,两人打出生就黏在一块。“是是,我记得。”耿照忍着笑,一本正经道:“…爱是永恒,四季如春。雷公子好久不见。”
“公子什么的实在太见外了,你就叫我春春罢,大家都这么叫。”自称“雷恒春”的青年乐不可支,拉他的手直晃摇,宛若久别重逢,交情极其深厚。两人信口攀谈,一抛一接,再也自然不过,全看不出仅仅是二度见面的点头泛泛。
染红霞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自看了双手一眼。以她的功力,任何人要无声无息欺近周身三尺,致令女郎浑无所觉,怕以耿郎的修为也未必能够,须如蚕娘前辈或那灰袍客一般,已至峰极高人之境,方得超脱常理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