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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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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恩公(一,卡在喉咙)

 豆蔻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居然,是刚刚消失的那队“灵狼人”中的一人骑马折回将她一把拉上马背,救她于马蹄之下!

 来不及犹豫什么看清什么,她整个人已经趴在那人身前的马背上被他带走!

 她趴在马背上,颠簸之中惊恐的转脸往后一看,激荡的尘土中,隐隐看出后面的军队呼啸狂吼紧追不舍,那阵势,显然,是非要这位“恩公”的命不可!

 “射箭!”

 后面紧追的军队首领手一扬,近百名弓箭手立刻听命策马搭弓,很快,疾雨般的利箭呼啸呜鸣直射而来!

 豆蔻瞬间直想悲天哭叹:她是百花国国民,被却被灵狼国的劫匪救了,这下,还要误死在自己人箭下?

 不料这么多箭根本没有伤到灵狼人“恩公”一丝一毫,他俯身躲过几支利箭,左手一挥,居然就在她眼前抓住一支呼啸而来直射向她眼睛的箭!

 箭尖的冷光闪了一下,如果不是他,这支箭肯定会射瞎她的眼睛,顺便射穿她的小脑袋!

 “啊──唔!”她难免后怕想尖叫的,但是嘴巴里的馒头在她张嘴的瞬间卡到喉咙里!

 被卡的吞吐不得无法呼吸的豆蔻瞪大眼睛,惊恐的想捶打自己的胸口,可是双手都压在身下在飞驰的马背上根本抽不出来!

 救了她的男人骑马带她奔到山谷南方出口,她被卡在喉咙的馒头折磨的快疯了──在这么惊心动魄的时刻,她最后不是死在兵器下,不是死在沙场奋勇搏斗里,而是要死于喉中卡着的馒头?

 不!不要!她虽是一个贫穷的姑娘,但一直温和平淡有尊严的活着,从不张牙舞爪哗众取宠,直至前天当了那个骗子之前,从没有过一丝癫狂的行径!

 她这样的人,一定不能连死了都要变成一个笑话!

 困难的抬着头,发现刚才从她头上呼啸而过的那队灵狼人好像全等在这里!

 “将军,伊将军的人马还未到,我们怎么办?”等恩公带着她一到山谷入口里,一人立刻上前来禀。

 恩公低哼一声,立刻下命“山上人准备!”

 “是!”那人领命,迅速吹响号角。

 号角一响,山谷周围高高的山崖上埋伏的人立刻现身,摇着兵器高声呼喊!

 山谷中的千人军队全部停下,意识到自己陷入绝境,不敢再轻举妄动!

 “暂时稳住‘野兽’,等援兵到来!”豆蔻已经接近窒息,恍然间听见“恩公”在下命令!

 天,能不能注意一下她,她快噎死了憋死了,此时,只需要有人在她后背用力一击就好…“呃…将军,这个姑娘,好像不太对劲…”这些人里面,总是有个长眼睛的了吗?

 豆蔻还没来得想更多,就被“恩公”从马上一把抱下,还被迫转过身去面对他!

 这时,她才看到“恩公”的真面目──不,不算看到,因为他鼻梁往上都覆在一个精致华贵的金制面具下,她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紧抿的薄唇,隐约才能看到他面具下冷峻的黑眸!

 刚看清这么多“恩公”又将她转过身去,在她背后巧力一击,她伏在他臂上娇躯一震,卡在喉中的那口要命的馒头终于飞出来了!

 “咳咳…”她下意识抓着他的手臂猛烈又狼狈的咳嗽着,双眼都是泪花,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一会儿憋得通红的小脸才慢慢褪去那不正常的血色。

 一只温厚的大手在她背后轻轻拍了起来,劫后余生的豆蔻这才想起,要感谢这位“恩公”她抬起头,却呆住了──

 17 恩公(二,包袱)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周围这些人全部戴着同样的铁面具,统一黑色的铠甲,骑着彪悍的骏马──缓缓转过头,再看向戴着金面具的“恩公”他的面具额中镶着一颗赤色宝石!

 前年武考,皇上将镶着宝石“赤焰”的金面具御赐给了一直戴着铁面具的武状元,封为将军。

 当时正值秋季,高阳城边界灵狼国举兵来犯,数万灵狼军马兵临高阳城下,城主柏高阳柏君熙带领城兵死守城门,即将力不能及之时铁面将军带着铁面军和几千兵马赶来,打开城门杀出高阳城,活捉灵狼军队首领,铁面军首战告捷,领军铁面军的夏七夕也一战成名天下!

 他们不是灵狼人,而是──

 “铁面将军?!”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恩公”“你…你们不是灵狼人?”

 他们是高阳城最最爱戴的铁面军!不只是她豆蔻的,还是全高阳城的大恩公!

 “灵狼人在那里!”刚才提醒将军她不对劲的那个人,难掩笑意,扬手指着围困在山谷中的那千余人马。

 豆蔻顿时羞愧得满脸红晕──啊,她这个傻瓜,居然还错把灵狼人当自己人!

 这时回想刚才,铁面军已经跑到这边出口里,是将军突然折回将她从灵狼人的马蹄下救出,为此,他一个人暴露在敌人面前,险些──想起那些呼啸而来的利箭,豆蔻后怕又愧疚,为了她这个不足为道的小百姓让他孤身犯险──她真是诚惶诚恐!

 她本就对铁面将军爱戴尊崇不已,自认自己这个愚钝的人,社会最底层的平民,前天还做了为人不齿的骗子,怎么值得让他为她涉险!?

 “我…”她手足无措,平生第一次激动的跪下来“谢将军的救命之恩!”

 “起来!”

 豆蔻一个激灵,第一次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可以这么低沈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是…”豆蔻赶紧站起来,低头不敢看他。

 “顺着这个山谷往南,回高阳城!”他简单的下了命令后,翻身上马。

 豆蔻不敢吱声,乖乖的转身正要离开,突然尖叫一声:“啊──我的包袱!”

 她着急的又转回身一把抓住将军的衣摆:“我的包袱还在山谷里!”

 那些马背上的男人全部居高临下看着她,虽然他们都戴着面具,但是她怎么就感觉除了这位铁面将军,所有人都在笑?

 ──突然感觉这一幕有点熟悉呢…

 哦,不就是前天,在光天化日之下,她也是这样拉着伊子夜的衣摆,最后将他从马上拉下来,摔得狼狈不堪…不过,将军可不会那么没用吧,他是受人爱戴的大将军不是浪荡不羁的美男子,所以,就算她真的有那么大力气,也不会舍得那样把他狼狈的拉下马的──她只是想起她那个很重要的包袱,她这几天好不容易挣来的所有“身家”都在里面!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面具遮挡看不出他的表情,良久,他沈声从齿缝中迸出几个字来:“没人阻止你去拿回你的包袱!”

 “呃…”她看一眼混乱的山谷,慢慢放开手,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个白痴。

 两军交战的当前,人命都如草木,她有幸被将军亲自救回应该回家烧香酬神去了,这会儿居然还惦记一个包袱!?

 “对不起,别生气了,我不要了…”话是这么说,可是想想她为了那些银两付出的代价,就心疼懊恼的想吐血…

 18 鏖战(一,放生灵狼)

 “将军,伊大将军带兵到了──”一个部下突然指着山谷上。

 大家仰首一看,山谷上已经围满了兵马!

 原来山谷周围的山崖上零落散布的那些铁面军,只是将军的缓兵之计,真要被灵狼人识破,双方交战,还是会寡不敌众的!

 还是将军奇出险招,让大家旗开得胜般大声呼吼,灵狼人以为将军胜券在握,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伊幕仁大将军带领近万人军马来援,山谷周围密密麻麻的全被百花国的人马围困着,搭弓以待,山谷两个出口全部被铁面军把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灵狼国这下被困山谷中插翅难逃!

 那些灵狼人进退维谷,很快,就认命的举旗认输!

 伊幕仁站在高高的山崖上,面色威严冷漠,红色的战袍迎风猎猎!他扬起手中的军令,冷冷一挥,山谷上的弓箭手得令,如雨的利箭射向山谷被困的灵狼人!

 瞬间,人马的哀嚎惨叫震荡山谷,灵狼人的人马被山谷上射下如雨般的箭一片片射杀!豆蔻从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完全震住了,不知觉中握紧将军衣摆的手已在瑟瑟发抖!

 “将军,他们已经投降,为什么还…”

 她扬起头,看到铁面将军面具下的薄唇冷峻的紧抿。

 “将军!”铁面军副将疾声问道“不是说此战只活捉,不杀戮吗?”

 “伊将军在,那就不只是活捉了!”将军的声音从粗犷的面具里字字传出,更显冰冷!

 那些灵狼人见生机不在,索性抵死反抗,举起刀矛向北方的山谷出口杀去!

 将军冷峻的看着山谷中抵死反抗的灵狼人,突然扬手一指山谷西侧那片丛林“那里可以出谷!”

 部下们立刻明白将军有意放灵狼人一条生路,众人扬鞭策马,准备冲进谷中,佯装杀敌将那些灵狼人逼进那个不起眼的出口!

 “不!”豆蔻慌忙大声呼喊,死死抱住将军的腿不许他走!

 “放开!”他冷声命令,没想到她居然敢阻止他!

 “不!那里再往前走不久,是我们的村子!你们想让灵狼人从那里逃走,伊将军一定会带兵追杀──到时候我们村子会被踏平!”豆蔻急切的恳求“将军对待敌兵都那么仁慈,对于自己保卫的百花国的百姓也一定会体恤!将军!?”

 “将军!”部下们等待他做决定!

 “将军!”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也在等他做决定!

 他目光严峻冰冷的看着豆蔻,然后一把将这个小女人拉到身前骑在马背上,大手一扬:“北面山谷出口!”

 将军的意思是主动让出北面山谷出口,让灵狼人逃出生天!

 众人面面相觑,很快明白,将军居然是听从了这个姑娘的请求,绕开了她的家园!

 铁面军们跟着将军策马冲到北面山谷出口附近那片混乱的厮杀里,把守出口的铁面军很快就领会了将军的意图,全部放弃把守出口冲进山谷假意和灵狼人对峙──伊幕仁看见铁面军进谷,扬手让弓箭手停止射箭,冷冷的看谷中两军厮杀,可是,他越看越不对──伊幕仁怒吼起来:“快下去阻止,夏七夕竟敢放生敌军!?”

 谷中两军对峙中,浑身浴血的灵狼人首领举着刀恨意满脸冲到将军马前狂吼:“铁面将军!我们已经投降,为什么你们还要赶尽杀绝?”

 这个人,是灵狼国的三皇子,前年两国交战,被将军活捉的就是他!

 19 鏖战(二“沙攻”伊幕仁)

 “将军有意将你们赶尽杀绝的话,去年就不会放你们的人回去!”不等夏七夕开口,坐在他身前的豆蔻先义愤填膺的说教开来“明明两国签过和平约书,是你们不守信,又屡次来犯──你真以为我们百花国的将军个个德仁?这次被伊大将军逮到,他可没有我们铁面将军这么好说话──当然是要把你们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说到最后这句,身后的夏七夕好像胸膛一震,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来不及多想,紧接着说:“将军就是来放你们一条生路的,你快带人从山谷出口走吧!”

 三皇子不可置信的瞪着她和她身后的夏七夕:“真的?你还会再放我一次?”

 “三皇子,灵狼国遭受雪灾损失惨重,我们百花国本已经筹备米粮牲畜准备运送给贵国救济,但是你再次带兵来犯,已经激怒皇上。”夏七夕冷声开口“去年两国约书被你们违背,今天再放你一次,希望皇子回去向灵狼王有所回复:我百花国已仁至义尽,如再来犯,杀无赦!”

 三皇子看着夏七夕,久久不能言语!

 铁面军和灵狼军显然无意交战,放生意图明显,山谷上的伊幕仁已有所察觉吹响进攻号角以示警戒!

 听到进攻号角,三皇子急急郑重的开口“铁面将军,今天的放生之恩,我代我们的军队和国家铭记在心!”

 说完,对着将军抱拳一礼,带着残余的灵狼军狼狈的从山谷出口向北方沙漠策马飞奔而逃!

 将军立刻带领铁面军假装乘胜追击,在白芒山北的绵延沙漠上往前追了数十里,直到三皇子带领仅剩的那几百灵狼人马消失在如血残阳里才停下来。

 火色夕霞中,沙漠的狂风卷着沙粒吹打在豆蔻满是激动的小脸上!

 豆蔻眨眨眼,从小到大见过最激烈的打斗就是──邻居家的虎子和亮亮为了抢颗李子抓破脸!今天有幸亲眼目睹了这般两国交战的大场面,她一时间真的很难以平复激动沸腾的心灵!

 最不可思议的是,她见到了自己仰慕已久的铁面将军!

 天哪,要是回村子里讲,大家肯定不会信!

 哦──对了,想起她那些淳朴的可歌可泣的可爱村民们,她倒是又想起她的包袱了!

 只要想起她那伟大的包袱里不只有她买给大家的各种东西,还有她辛苦在高阳城坑蒙拐骗的血汗钱,她就心疼得泫然欲泣。

 看来,想要回自己的东西,目前只能寄希望于一个人了!

 “将军好威武!”她费力挤上满脸谄媚的笑“您真不愧是万民敬仰的好将军!爱民如子的好将军!”

 闻声,他微俯首淡然的看着她,明显对她虚伪的谄媚不为所动!

 她还没来得及讨好更多,那个冷酷嗜血的伊将军已将带领兵马赶到这里!

 “夏将军!你给我个解释!”伊将军策马来到他们面前怒目圆睁,直接咄咄逼问“为什么放了那些敌军!?”

 “末将不敢!”将军淡声开口,不卑不亢。

 “夏七夕!”伊幕仁无法抑制的狂吼“本将军亲眼目睹你故意放走那些灵狼人!”

 夏七夕不言不语,反倒更加激怒了伊幕仁,他怒气腾腾驱马而近,手一伸抓住夏七夕的衣领:“你身为将军居然敢放走敌军,而且还在战场上带着一个女人!我手拿军令,有权将你依军法处──”

 伊幕仁的话没法说完了,因为狂风中策马奔腾吃了一嘴沙子的豆蔻,在伊幕仁大声呼喝的时候一时胆怯被沙粒呛到,然后猛咳一声,满嘴的沙子混着口水喷了伊幕仁一脸!

 那些沙子刚好就是那么不偏不倚的糊了伊幕仁一脸,那张严酷无情的脸上糊满沙子的样子,实在是…实在是…“啊──对不起…”豆蔻使劲的绞握着小手,低着头小声道歉,然后,竟不知死活的笑了一下!

 伊幕仁脸上的肌肉狰狞的抽动着,豆蔻看着他滑稽的脸,实在憋不住笑意,她居然又笑了一下!

 这次,彻底的激怒了伊幕仁!

 20 罪将和奸细

 “来人!”伊幕仁失控狂吼着“这女人莫名其妙出现在战场上,我怀疑她是灵狼人奸细!给我拉下去斩了!还有你,夏七夕,你违抗军令,立刻给我脱下将军盔甲,押解回京受审!”

 铁面军三名副将立刻上前,其中一名厉声制止:“末将李玉见过大将军!末将想向大将军禀明一件事──我们铁面军是皇上御赐的独立军队,有自己的军令,不属于大将军麾下!大将军,您无权下令处置将军!”

 伊幕仁的部下为难的看着夏七夕,他巍然不动,气势冷傲慑人如君临天下,抬臂借握紧缰绳的动作将豆蔻圈在双臂间──就算李玉不开口,他们也不敢动他,更不敢动他有意庇护在怀里的豆蔻。

 伊幕仁满是阴狠的目光冷盯着豆蔻,突然闪过一丝惊愕的精光,又瞬间掩饰好。

 夏七夕没有错过他的一丝神色波动,面具后的黑眸冷然微眯。

 “百花国最高的军令在我手里,好!就算你们分编独制本将军鞭长莫及,那么,我至少有权利处置这个女人吧?”伊幕仁紧紧盯着豆蔻“把这个女人给我拿下!”

 豆蔻这才抬头看清伊幕仁的脸,却又不知为何一股巨大的恐惧从心底直升而起,她害怕的往后靠近夏七夕,危急时刻的人总能很快的分析出哪里是安全的,她下意识抓紧夏七夕的手臂寻求庇佑。

 “两军交战后至少要镇守边关半月才算战争结束,大将军就算要问罪,也要等到半月后回京再说!”夏七夕开口,依然是声音镇定得没有一丝情感“至于她──她是我未婚妻,出现在白芒山只是因为不知情的路过!”

 他说完,故意装作关切的握握她的手以示安抚,实际上是把她的手从他手臂上拨开!

 豆蔻完全傻住了,瞬间好像有团烟花在她的脑海里爆炸一般──他怎么会这么说?怎么会说她是他的未婚妻?

 伊幕仁气到胡须颤抖,良久,才狠狠的撂下话:“好!很好!那么,为了证明你没有通敌叛国,镇守边关的重任就由你完成了!如果有敌军再来侵犯,而夏将军无法抵御放任敌军入关──那就是你通敌叛国罪证确凿!夏将军,到时候你就提头来见皇上吧!”

 战后在这危机难测的沙漠扎营镇守边关,是最危险最艰苦的任务,实属大将军伊幕仁的责任!

 好一个心思慎密多疑又冷酷的伊幕仁,这一招,用得又毒又狠!

 不仅如此,伊幕仁带领那近万名军队浩浩荡荡离开,只留下足够百名铁面军五天的军粮还有两个年过半百的炊事兵!

 “将军…”豆蔻心生愧疚,直觉铁面军陷进如今的困境也有她的责任。

 夏七夕看了她一眼,目光冷淡,但是没有责备。

 他什么也没说,这就是最大的安抚了──

 为什么他就那么相信她,还屡次救她?

 豆蔻鼻子一酸,更加愧疚难过,喉间哽咽眼前蒙上雾气。

 “敢哭,我就踢你下马。”他淡声说完,调转马头带领众将士奔回白芒山方向。

 豆蔻愣愣的眨眨眼:怎么会,怎么会从他这句话中听到些许宠溺来?

 天色已晚,百名铁面军由夏七夕带领退回两国交界的白芒山山脚下。

 副将李玉叫来青龙、 白虎、 朱雀、 玄武四个铁面军队长,分配巡守看护马匹等任务。

 夏七夕坐在一块大石上,手拿一块软布擦拭手中长剑。

 豆蔻踌躇着,想上前问他之前关于“未婚妻”那句话,又不太敢,只好傻傻的站在他身后。

 “要是没事,就去帮忙给大家准备晚饭。”他突然说话了!

 豆蔻被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说她,可惜,大家搭帐篷,安置马匹纷纷都在忙“没事”的只有她──她真有些怀疑他背后是长眼睛了吗?

 打了个寒颤,她暗暗瑟缩了一下肩,不敢再多逗留,乖乖一路小跑到炊事兵那里帮助淘米洗菜,刷洗碗盘,生火添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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