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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只有两室一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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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你之后我们就没法住单身宿舍了,你爸爸找单位领导送了好几次礼,才给分了一套60平方的小套房,也就是我们以前那个家,你爸爸白天要上班,我就留在家里带你。”

 “你这个小冤家,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似的,从小就体弱多病,你爸爸的工作也不好请假,每次上医院、看病、打针都是我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的都是我抱着你,好不容易才把你给拉扯大了。”说起往事,白莉媛渐渐进入了情绪之中,美目里沉溺着的都是过往的幸福和欢乐,嘴角也浮现出迷人的笑容,她轻轻拍着我的膝盖,好像我还是当年那个小石头一般。

 我通过她的回忆才知道,自己小时候体质一直不是很好,所以长得也比别人家小孩慢一些,原来妈妈为了照顾自己,吃了那么多的苦,操了那么多的心。我情不自禁伸出手臂,轻轻搂住白莉媛,左手在她的背部轻揉着,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感恩之情。

 白莉媛很享受我的拥抱,身子朝我移了移,继续讲了下去:“你爸爸出事后不久,我有一次偶然在街上碰到了郭奇,那么多年没见了,我都记不起他的样子。

 但是他却第一眼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就一起吃了个饭,也就是叙叙旧,聊聊彼此这些年的事。

 我告诉他自己已经结婚多年了,也坦白跟他讲了自己丧夫有一子的情况,他也说了下他的情况,他毕业后没选择留校,而是自己出来闯荡,在开面跟别人合作开了个工作室什么的,暂时以自由创作为主。”

 “我原本只当做萍水相逢,大家吃过饭后就是各走各自的路了,没想到他这个人过几天居然自己找了过来。

 而且很热情的要帮我做这个做那个,他说我一个女人家很不容易,要工作又要照顾孩子,看着我受苦受累他很难受,他愿意照顾我一辈子,要我答应嫁给他,还说…

 他从小时候起就很喜欢我了,还好老天爷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还说这是我和他的缘分。”说到后面白莉媛的语气有些羞涩,好像以她的身份和年龄说起这种话有些尴尬,但她的粉脸上已经飞起两片红云,却另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之感。

 女人毕竟都是虚荣的,当自己已经过了青春年华,却发现还有人迷恋自己,而且还是小时候的玩伴,每一个女人心里都会窃窃自喜,白莉媛自然也不能免俗。

 “不过,我那时候可没答应他,虽然小时候认识,但是毕竟分开那么多年了,我对他现在的为人和背景完全是陌生的,再加上我又是一个带着小孩子的寡妇,真不知道他对我是何用心。

 …其实,最重要的是,妈妈怕影响到你,因为电视、报纸里常听说如果有继父继母对孩子不好的话,孩子就很容易叛逆、不认真念书,甚至可能会走上邪路,将来前途被耽误的报道,要是那样的话,妈妈宁愿一辈子都不嫁人了,也要保证你能好好成长。”

 “虽然我拒绝了他,但是他并没有改变主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和照顾着我,说他一定会等到我改变主意的。

 后来你出了那个事情,我自己一个女人孤零零的很不方便,左右邻居什么的也总是有些风言风语,再加上他这么多年的诚心诚意的确打动了我,所以在三年前我就答应了他,因为怕影响到你,我也一直没有跟你讲这件事。”

 讲完了这个漫长又曲折的故事,白莉媛好像浑身的精力都随之耗尽一般,有些软弱的靠在我的肩上,一双美目里满是忧郁的看着我说:“石头,妈妈这件事情没有先问你的意见,妈妈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你不会生妈妈的气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磨难,我才是需要过意不去的那个呢。…我是你生下来的,我是永远不会生你的气的。”

 白莉媛很满意我的回答,闭上美目靠在我的肩上,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我停了停,踌躇了一会又问:“妈妈,你跟郭奇,现在…已经是…那个…关系了吗?”

 听了我吞吞吐吐的话,白莉媛好像悟出了我话里的含意,娇嫩的脸蛋羞得白里透红,有些嗔怪的打了我一下说:“你这孩子,哪里学来的阴阳怪气,跟妈妈讲这种话。”

 “妈妈跟他只是同居,连证都没有领,你担心什么?就算有你担心的事情,那也是做娘的自由,哪轮得到你这小赤佬来管。”

 我笑而不语,她白净的牙齿咬着鲜红的下唇,美目里婉转的秋波灵动,那种熟女的风情让我双眼都看得动弹不了,这一晚上她都是以母亲的形象待我,只在这个时候才稍微露出点小女人的姿态,但已经足够动人了,但我觉得她泼辣的言语下面还藏着些什么,好像有些难言之隐。

 白莉媛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悖往常的举止,连忙转移话题说:“哎呀,咱俩聊着聊着都快12点了,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太晚睡觉,赶紧去休息。”***白莉媛把我带到主卧旁边一个稍小点的房间内休息,这个房间没有很多装饰。

 但是里面家具摆的很满,墙边摆着一个老式带镜子的衣柜,一个五斗柜旁放着一张书桌,这些家具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款式了,暴露在外的木纹上油着清漆。

 随着时光的流动已经偏暗黄色了。那张书桌的一只脚已经有些倾斜了,桌子左上角上放着一盏镀锌底座的台灯,我轻车熟路的伸手拉了下绳式开关,一股昏黄的灯光扑射在桌面上,白色绒布织成的灯罩上一朵粉色的百合花活灵活现,我的手轻抚在有些坑坑洼洼的桌面上,几道很熟悉的用小刀划出的痕迹映入眼帘,桌子右边角落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早”字。

 我仿佛看到过往无数个夜里,曾经有个瘦小的身躯,就在这昏黄的灯光下,趴在这张桌子上奋力写着、读着。

 而当年那个一直陪伴在左右的女性,现在依然还在我身边,我感觉有些温热的东西在眼眶里涌动。“这是你小时候写作业的桌子,还有那个箱子里放着你以前的东西,柜子里有你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妈妈一直把它们留着,等你回来。”

 白莉媛的声音带着一股暖意,一股让我心平气和的暖意。我转过头,进门的左侧摆着两张木质的老式沙发,上面罩着黄黑格子棉布织成的软垫,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上已经铺好了白色的床单和被褥,床头摆的两个枕头很充实,外面的罩布是用蓝白格子的棉布缝制的,布料看上去有些旧了不像是新的,我正觉得那个枕头有点眼熟,白莉媛在一旁说:“石头,你是不是觉很像,你以前用的那条被子被妈妈拆了,布料我拿来缝了两个枕头套,就是这个了。”

 那张床不大,才1米8左右,对于我现在的身体来说已经有点狭小了,白莉媛有些为难的说:“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这么高了,这张床还是爸爸妈妈结婚时候的家具,你先凑合睡一晚吧,明天我给你买张大的。”

 这张床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小时候我很依恋妈妈,总是要吵着要跟妈妈一起睡,所以直到我上初中前,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妈妈在这张床上睡觉的。

 由于我们的老房子很小,只有两室一厅,妈妈总是习惯宠着我,每当我赖在妈妈的床上不动的时候,爸爸只好无奈的到客厅那张沙发上去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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