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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气踹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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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莉媛是我的女人,不能让任何人染指我的女人,绝对不行。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她们俩,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虽然那人挟持着两个成年女性,应该走得不是很快,但此刻夜色茫茫,小区里人影稀疏,要找他们的去向并不容易,不过,我心里虽着急,行动却丝毫不慌忙,从公寓楼出来后,脚下加快步子跑回车上,从车后座请出一名助手来。

 小黑这些天窝在车上,跟着我到处跑,却没有空间活动,精神显得有些萎靡,但一下车后,在清新的空气刺激下,迅速就恢复了劲头。

 我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脖颈,把拽在手心的金色蝴蝶发饰送至它鼻端,那上面还残余着白莉媛独特的体香,小黑用它湿漉漉的鼻子嗅了几下。

 然后警觉地抬起头打量了下四周,我蹲下身子对它做了个手势,它立即领会了我的指示,马上朝一个方向跑去,我赶紧跟了上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小黑并不是往小区外跑去,而是朝小区内部深处前进,凶犯显然对这一带的地形很是熟悉,在我出事之前,小区外的道路上就布满了摄像头,更别提街头巷尾的“小脚侦缉队”了,他只要一露面,就可能留下证据,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在小区内。

 在夜色中,小黑的鼻子就像指南针,迅速地搜寻并确定方位,它一边跑一边摇晃着脑袋,时而停下来左嗅右嗅,好像在判断哪条路线般,但丝毫不影响它的脚步,我对小黑的嗅觉很有信心,它身上有一半警犬的血统。

 跟在小黑后面,我穿过了七八幢楼,眼前出现了一堵高高的围墙,这里已经到了小区尽头,可我们仍然找不到半点两女的痕迹。

 我心中不由地打起了嘀咕,一直以来对小黑的信心削弱了点,小黑似乎也没有先前那么确定了,它在空地上转了几个圈子,使劲地把鼻子贴在地板上嗅着,但却迟迟迈不开脚步,好像线索在这里断了一节般。我掏出手机点亮了,接着微弱的光线观察四周,这里的围墙高达2米,上面插着碎玻璃片,墙边种了一排梧桐树,长长的枝干都伸到了墙外,在夜色中有些诡异。

 借助梧桐树的枝干,一个成年人爬出墙勉强可以做到,但要挟持两个女性的同时做到就没那么简单了,我摇摇头,推翻了这个设想。“嗷…”

 小黑在墙壁绕了一圈,突然在一个垃圾桶旁停了下来,抬起头来对我狂吠不已。我赶紧跑了过去,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那个垃圾桶摆放的位置背后,正好是小区的垃圾清理口,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平时就没怎么上锁,反正这个地方只有垃圾车会来光顾。

 而挟持者正是从这个口子离开的。也难怪小黑先前失去了目标,在垃圾桶的异味干扰下,警犬嗅觉的确会受到很大的限制。

 从小区出来后,外面基本上没有干扰源,小黑越发确定自己的目标了,刚开始它还会停停走走,但后面简直就是撒腿跑开了,一边跑一边还回头摇着尾巴,好像是在催促我跟上一般。

 我虽然恨不得马上就找到两女,但那只伤腿却极大限制了我的行动能力,跑了几步就觉得伤口处一阵阵地抽疼,不得已下只好放慢了脚步,一瘸一拐地跟在小黑的后头。

 幸好小黑的猎物走得并不远,否则我那条伤腿可能又要出问题了,在穿过两条巷子和一栋废弃楼房后,小黑迅速地窜进一幢高高的建筑内,在夜色下就像一道黑色闪电般消失在空气中,留着我一个人站在四周堆满建筑垃圾的平地上。

 那是一栋已经停止施工的大楼,确切地说是一栋烂尾楼。这几年经济形势不甚理想,许多底子薄的开发商高价拍的土地,现在建起来却收益甚微甚至亏损,于是很多人就干脆不建或者停了施工中的项目,这么多烂尾楼也就零零散散地出现在这个以高楼大厦着称的城市中。

 很显然面前这栋也是其中之一,搭好的脚手架至今尚未拆除,上面凝固的水泥块久经风吹日晒,已经分辨不出任何颜色,在夜色中就像大楼身上长出的畸形肢体一般,张牙舞爪地颇为瘆人,又像一只张大口的巨兽,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建筑内部也是一片凌乱,七零八落的建筑垃圾和附近居民随意乱扔的生活垃圾,让那粗糙的混凝土楼梯和过道变得十分狭窄,相比起小黑敏捷的身姿,我的行动步伐笨挫多了,时不时还会撞上一两件垃圾,让那条原本就受伤的腿增添了几分痛楚。

 虽是如此,我还是咬牙忍受了下来,勉强跟在小黑的尾巴后头向上爬去,放在以前,以我严酷训练出来的体质,要爬这十几层楼梯根本不在话下,但今不如昔,那颗子弹造成的伤害,以及这段时间缺乏规律生活和锻炼的日子,严重消磨了我的体力与耐力,以至于停在小黑止步的楼层时,我已经忍不住双腿按膝,气喘吁吁,那条伤腿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已。

 但现在我却顾不上这些,因为小黑显然已经找到了我们想要的目标,它背部高耸得像张弓,双耳尖尖地立了起来,脖子那圈白毛更是刺猬的刺一般绽开,口中连连犬吠个不停,这是它发现有威胁目标时的典型反应。

 顺着小黑头部方向,在两面空心砖垒成的隔墙背后,我找到了整个楼层里唯一发出亮光的房间,大约200平方大小的空间,除了隔墙外的两面都是空荡荡的,除了地面裸露的几条不规则钢筋之外,可以直接看到对面大楼的轮廓。

 光源来自地板上两盏直立的煤油灯,这个上世纪淮海市民家中常见的照明工具,在现代化的都市中已经难寻踪迹了,但在防风玻璃罩的支持下,那黄豆苗般的火光此刻却撑起了这不大不小的隔间内照明,把两三个人影投射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上。

 当我和小黑的身影出现在隔间入口时,里面顿时传来了三声不同的惊叫。两个女声我十分熟悉,她们一个清脆、一个轻柔,但都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身体与灵魂中,她们都是我最亲近和爱恋的女人,是我想要保护和生活的对象,而她们的称呼本身,就代表了我对她们的意义所在。

 “弟弟…”“石头…”这两声情深意切的惊叫之中,还夹杂着一个尖细刺耳的男子的怒喝声,但我的注意力却全部放在了两女身上。

 房间的地上铺着一块150多米长宽的防水塑料布,红蓝格纹廉价图案上还堆着几件脏兮兮的轻薄被褥,那被褥不知多久没有漂洗过了,各种污渍染得表面根本分辨不出原本颜色,被褥上那股人体排泄物的气味,与角落几个已经长毛方便面桶散发的酸腐味夹杂在一起,熏得人掩鼻不及。

 让我牵挂不已的两女就在屋子当中,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与久违了两个月的白莉媛相接,那对往日里极尽妩媚的桃花眼里有的是惊讶、喜悦,还有一丝丝的迷恋,但更多的却是恐惧与担忧,隐约可见泪痕的泛红眼角告诉我她刚哭过,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凌乱地披散在两边,好像前不久刚被人扯过般发丝蓬松。

 旁边的姚颖也差不多,她原本扎好的发髻只剩下一半,另一半秀发披散下来遮住半边脸,另一边白皙的脸蛋上清晰可见五个指痕,从嘴角沁出的血丝可见那一巴掌扇得不轻,她的神情与白莉媛差不多,但目中却多了几分愤怒与抗拒。

 看到两女尚在,我的心稍稍放了一半下来,但目光移到她们身上时,怒火却再次蓬勃燃起。在昏黄的灯光下,两女身上却一丝不挂,两根两指粗的红绳子从白莉媛光洁纤细的锁骨处划下,在胸前正中交叉打了个结再绕到背,与脖子后头延伸下的红绳绑在了一起,恰好把她向后背着的双手腕部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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