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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流放_第7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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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立刻四处蹲下抚摸地面,丁飞惊讶:“真的,很热。”

咒巫问:“从我们见到大火到赶过来过了多长时间?”

“按我们九原的时间计算,大约有两三个小时。”出门在外没有问天,冰他们也无法精确判断时间。

咒巫指点他们,“如果是火系战士,除非这里有能让他们的火焰大量燃烧的易燃物,否则这里的土地不可能在火光灭了这么长时间后地面还这么热,而且还不是一小块,而是这一大片都是这样。”

“那是什么?”

咒巫想到了一个可能,但他不想说出来,他不相信事情会发展到那种地步,他徒弟都算好了,怎么可能让原战出那种事。

“我下面会对这些残尸使用咒术中的追魂之术,你们全部退到雪橇车那里,我不让你们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是。”大家虽然不明白什么是追魂之术,但看咒巫变得严肃的面孔,没有一个反对,全都离开了这片泥泞的怪异焦土。

咒巫蹲下,从怀里掏出一根药草放到嘴里咀嚼,吐出后,用手分别抹在那四块残尸身上,接着他围着那四块残尸开始……跳舞?

原冰等人不知道咒巫在做什么,一开始还觉得他动作很奇怪,可渐渐的他们却觉得咒巫的动作充满古怪的韵律和一种说不出的神秘。

咒巫的动作越跳越快,那已经不像舞蹈,倒像是野兽在反复扑杀某种强大的敌兽。

“呜——!”随着咒巫的舞动,一股诡异的像是哭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天色竟然变得比刚才还要阴暗不少。

“呜啊——!”哭声变成厉叫,声音充满仇怨和不甘。

一股旋风围着咒巫反方向转动,天空的雪花出现了奇异的螺旋旋转景象,地面也有烂泥跟着旋转而上。

丁飞几个全都张大了嘴巴,他们祭司大人也很神奇啦,但是他从没有弄过这样的花招,他们看得都很新奇,也有点说不出的畏惧,那哭声和厉叫越听越可怕。

冰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可等他仔细看过去时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咒巫忽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吼叫,舞动的身体更加快速,就连冰都快要看不清他的动作,其他人更是只能看到一圈舞动的影子。

“土城!我跟你势不两立!”咒巫舞动的动作顿止,头发披散,神情如厉鬼凶神,浑身杀气外溢,一脚把地上四块残尸踩烂,转身就向丁宁等人走去。

“去土城!”

“祖巫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您看到了什么?”丁宁代表大家急问。

“去、土、城!”咒巫此时什么都不想说,残尸太少,那些灵魂也已零散得七七八八,而且这片焦土里还有股诡异的能量存在,让他的追魂之术无法全力施展,以至于他捕捉来的灵魂碎片并没有让他看到多少,但足够让他知道他徒弟吃了大亏,而原战则生死不明。

他在附近没有感觉到他徒弟和原战的灵魂之力,可他不相信他好不容易才遇到的宝贝弟子就这么死了,他要去土城看个究竟,如果……

咒巫带着原冰和丁宁等人走了,九风也没有再回来。

这片土地重新恢复了寂静。

一天又一天,洁白的雪花往下飘落,可不管多大的雪,只要落到那片焦土上就会融化,让那里的土地变得更加泥泞。

如果这样的情况长时间持续下去,也许这里真的会出现一个沼泽,或者一个在夏日寸草不生的绝地,但是十二天过后,这里再次出现了奇特的变化。

泥泞的土地中央忽然开始下陷,一只指节粗大、手指修长的大手从土壤里伸出,一把抓住了外面的泥地。

手指在用劲,就好像下面有人正在努力想要从地面下爬出。

又一只手伸出……不,那不是人类的手,那是一根粗长的像是树木根茎一样的枝条。

枝条扭曲纠缠,化作人手和手臂形状。

地面被扒开,一具满是泥泞的赤裸身躯终于从地底下爬出。

只是这具身体看起来有点诡异,他身体大半还是人类的肉身,但是他眉心中间却有一个核桃大的洞,右上半身和他的右臂残缺了大部分,全都由扭曲的枝条补成。

男人脸上有着部落刺青,但代表战士级别的标记却一个没有,不知是隐藏了还是彻底消失。

这具身体在爬出地面后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没有动弹,就像力竭了般。

方圆百米的土壤开始颤动,有什么东西从土壤中冒出,红艳艳的像火又像血。

这些大的不过米粒大,小的如微尘一般的红点开始快速向那具身体聚集。

可是这些红点全部在靠近这具身体的表层时停住,它们进不去这具身体,像是被拒绝了。

红点如有意识般开始聚拢,慢慢地聚成一枚瓜子大小的艳红晶体。

艳红晶体开始逼迫那层阻挡它回去的屏障,想要穿透它,回到它应该回去的地方。这具身体是它的!

可是阻挡了艳红瓜子晶体的力量也不薄弱,瓜子晶体对着男人身体的额头眉心部位戳刺了半天也没有钻进去。

男人就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很黑很暗,如大海中的深渊,又像是死人的目光,没有任何波动和感情。

他像是无意识般开始向前爬行。

瓜子晶体紧紧跟随着他。

男人爬过泥泞的焦土,爬到雪面上。

冰凉刺骨的深雪没有能阻挡他的前行,他锲而不舍地往着一个方向爬行。

雪地上留下了男人爬过的深深痕迹。

男人爬了很远,他似不知疲累,心中只有一个目标。

向前又向前,快了就快了!

跟着男人前行的瓜子晶体看自己始终钻不进它要进去的地方,急了,开始后退,它要凝聚力量再试一次。

就在这时,男人心口如刺青般的幼芽标记竟然从男人心口把自己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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