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啦,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也是太过喜欢你才爱捉弄你的嘛。」他掰开它的嘴,小心地查看伤处,「裂开了,我也不懂草药,你啊,就忍一下吧,很快就会长好的,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不上什么的。」
它又瞪了他好几眼,其实也没多痛,就是心里憋屈。
「那你乖乖在这里歇着,我下去再弄些珍珠。」
看着被他激荡起的水波,它叹了口气,该死的大祭司竟然连它的叹息声都给剥夺了,这女人,根本就是得了疯病了。
在它的记忆里,从未听说过珍珠粉能够治哑病的,这算不算是病急乱投医?反正瞎忙乎的那个又不是它,不过,大将军这么担心它,它还是很高兴的,尽管它是头狼。
呵,他们之前就是这样,总是在一起,谁都拆不散,因为心灵相通,灵魂相契。
「女人啊女人,你偷了我的样子又有什么用,那不过一场梦,不是现实,峡迟早会醒,他喜欢的、爱的那个始终是我啊。」它的心从来没有现在这般明亮过,怨自私的女人也同情可怜的女人。
样貌不过刹那的惊喜,爱,却是永恒的。
什么是永恒的?
心,我爱他的心,以及他爱我的心。
正如神说的,唯独爱是神力无法创造和毁灭的,唯有遇见对的人,他愿意给,你才能得到。
唯有永恒才能铸就永恒。
它睡着了,阳光轻轻拭去它身上的水珠,微风轻轻抚去它身上的柳絮,还它一身亮丽的红艳。
感觉到有鼻息喷上它的鼻尖,痒痒的……
在还没有动脑子前,杨啸峡就已经伸出舌头,在那圆圆的小鼻尖上舔了一口。
风赤炎睁开眼睛,举爪在他的脸上轻拍了一下。
他抓住它回撤的爪按回自己的脸颊,狼儿掌心的肉垫让他很享受。
只觉得他的脸凉凉的,它挪不开爪也挪不开眼睛,更转变不了爱他的心,神狼一族都是认定了一个伴侣直到生命尽头的,风赤炎不会例外,这是宿命。
「小哑巴,你看我撬到多少,满满一把。」他献宝似地摊开手掌给它看。
它摇了摇头,咧了咧嘴,像是在笑,也确实在笑。
「治不好吗?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定要试试。」他卯足力气握紧了拳头,随即一股真气「砰」的一声由拳头震开去,一人一狼脸上多少被喷上了些珍珠粉。
它睨着他,这个笨蛋白痴大将军。
「长了一双兔子眼的小白眼狼。」他将手凑到它嘴前,「喏,吃了,一定要舔干净了,否则换我咬你。」
它只好张嘴将珍珠粉全部舔了。
「还去逮兔子吗?」
风赤炎点了点头。
「用嘴说。」
风赤炎张了张嘴,依旧没声没响。
「唉……」杨啸峡不甘道:「其实……就算你能发出声音又能怎样呢?你毕竟是头狼,是不会说人话的吧?呵,我是真想你能够说人话,这样我们俩就可以谈古论今了。」
它舔了舔他的脸,算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