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婕狠狠踹了刀龙一脚，才收敛了笑意，不紧不慢的喝了口咖啡，说：“我了解郑总，在不择手段睚眦必报的男人和下半身没节操的禽兽之前，他首先是个生意人。他想签刀小凤一定是觉得刀小凤有可塑之处，能替他赚钱啊。”
刀龙想了想，没什么底气的反驳：“刀小凤那傻丫头有什么可塑之处？”
章婕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把从郑天扬那儿拿到的一沓大手笔的合作计划递给了刀龙。
刀龙将信将疑的翻了几页，意外的睁大了眼睛，没了声音。
章婕咄着咖啡，不放过刀龙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不轻不重的反问了句：“你以为他当初力捧你真的是只看上了你内屁股？”
刀龙合上了计划书，讪讪的说：“可能你是对的，我想太多了。”顿了顿：“最近家里的事儿有点烦，我大概神经过敏了。”
章婕的眉毛一扬：“小凤？”
刀龙点了点头，算是默认。过了会儿看到章婕还盯着自己不放，只得加了句：“她和小郭，背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上了……”
章婕含着口咖啡等了半天，刀龙没下文了。
“就这事儿？”章婕差点儿喷了咖啡：“你不会才看出来他们两好上了吧？拜托，他们眉来眼去至少有小半年了，你怎么当哥哥的？！”
刀龙挺不忿：“我这儿不是大半年忙拍戏，没顾上吗，还当小郭是自己人把小凤交给他照顾。”不爽的说：“我以为他当小凤是亲妹子，小凤年纪还小，他怎么能下的了手……”
章婕不以为然：“得了，小凤也快满20了，也就你还成天介的把她当孩子捧在手心。我觉得小郭挺老实，人不错，恋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别搞的跟洪水猛兽一样，俩年轻人处久了有感情很正常。谈个恋爱而已，你不用太当真。”把咖啡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意味深长的盯着刀龙：“还是你自己特别怕谈情说爱啊？”
刀龙一愣：“跟我有什么关系。”
章婕做了个鬼脸，笑而不语。
Chapter 17 归根结底，是一开始，就抱了不该有的希望
刀龙从章婕家出来，就直接去了私人会所拿车。
等服务生小伙子把刀龙的车开上来，刀龙意外的发现自己那辆旧PASSAT被擦的一尘不染，还打了层车蜡，锃光发亮的跟新车一样，他乍一眼差点没认出来。
服务生小伙子把车稳稳的停到刀龙的面前，赶紧下了车，把车钥匙递了过去。
刀龙没想到过夜的车还能额外享受这项服务，赶紧掏出钱包准备付洗车的钱，被服务生礼貌的拒绝了：“入会的贵宾都能享受这些免费服务，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刀龙挺不好意思，掏出张钞票想给服务生做小费，小伙子也不肯收，最后腼腆的挠了挠头：“刀老师，我和我女朋友都是您的粉丝，按理是违反会所规定了，不过您能给我合个影签个名儿吗？”刀龙欣然答应了。
把车开上路，刀龙感觉心情比昨天来的时候敞亮得多，心想自己之前对私人会所之类的场所一直抱有挺大的偏见，可这地儿也不是他想象的那么不靠谱。
就像小凤签约的事儿，他扪心自问，要不是签约的对象是悦扬，他也不会反应这么激烈，说不定还真的会为妹妹高兴，这事儿，说到底还是他对郑天扬本人有成见。
成见源自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可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失落感又是源自哪里？
一路上胡思乱想，等反应过来，刀龙的车已经开到了悦扬传媒集团大楼的门口。
刀龙在车上愣了愣，下了车，熟门熟路的来到郑天扬的CEO办公室。
郑天扬的助理小张见到刀龙，不等刀龙开口，像是刀龙早就预约过一样，径自抄起电话：“郑总，刀龙先生来了。”
他挂了电话，起身替刀龙打开郑天扬办公室的大门，嘴角噙着微妙的弧度：“郑总请您进去。”
刀龙进了门，郑天扬双脚大马金刀的跷在桌面，懒洋洋的窝在老板椅子里，嘴里咬了支钢笔，带着十足十的恶霸气势，轻巧的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