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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关系_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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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陈止遥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我,眼神很冰冷的打量,又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的那种感觉,我也楞楞地看着他,就好像从没好好打量过他一样看着。我忽然感觉到很疏远,说到底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快三年,可是我好像并不了解他,他也并不了解我。

杨梓云刚才说过我是跟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人,如果说了解,我对他的了解来自经验,经验告诉我他什么时候是生气了,什么时候是放松,什么时候是不满,可是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开心为什么不满,我全然不知。这样一想,就觉得我的处境其实很危险。

可是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着这样一个我完全不了解又对我有着完全掌控的人也可以安然入睡的呢?我甚至不再去想他是什么人,他和我什么关系,他又是为什么这样对我,因为已经过了太久所以生活好像就该是这样。

酴醐灌顶一般,我被吓的一激灵。

就连当初的吐血一样的恨意,现在都已经淡了。秦若啊秦若,你怎么这么没用?

“去屋里等我,没有我叫你不许出来。”他终于发话了,我还是照做,这个情况下不管我做什么都对我不利。

我默默的走进了屋子,关上门,开始认真思考陈止遥和我之间的关系。其实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却没有任何一种关系可以定义我们。

即非主奴,因为他并没有按照奴隶的标准要求我;也非情侣,温情的戏份他演都不愿意演,那么到底是什么呢?开始时我以为我只是被个男人并且是个变态强奸了,可是渐渐的,我越来越不懂了。

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明白,难道陈止遥真的只是喜欢我的脸和身体所以才把我当做金丝雀一样的养了这么久吗?

我唯一想通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我必须逃。再待下去,连我自己都会忘记,我本是被迫来到这里的。人的惯性还真是可怕,过惯了被奴役的生活,会以为反抗才是可耻的。

我默默的在屋子里坐着,坐到天都黑了也没有开灯,就这样一点一点感受太阳下沉黑暗的侵袭。当适应了黑暗之后,眼睛是可以看清的,反而一丝光的刺激都受不了。温水煮青蛙,死的最彻底。

直到陈止遥把房间的门打开,外面的灯光照进来,我才发现原来已经是晚上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我,身影显得很高大。他的背后是灯光,整个人看起来只是一个剪影。他就这样看了我好一会儿,声音听不出喜怒的问我:“怎么不开灯?”

我说,“黑暗更能帮助我反省,主人。”

“起来吧,回家了。”他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再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就连晚饭,面对苏锦文的纠缠提问和抗议,他都没有说话。我也埋着头吃东西,不理会苏锦文不断投来的询问目光。

陈止遥把筷子放下,我立马也乖乖的放下了饭碗跟他一起上了楼。我进屋的时候,陈止遥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报纸了,还点上了一支雪茄。

我很识趣的在门口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虽然屋里还有一点冷,但是我知道这样多少能减少一些陈止遥的怒气。如果能勾起他别的想法来,那么也算是一种战略。

我乖乖的跪在了他身前,他瞥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报纸。他看完第一份之后吩咐我说:“去给我倒杯红酒。”

我起身去拿放在屋里的红酒,看了看选择了一瓶他一贯比较喜欢的,连着瓶子一起拿了过来,给他倒上一杯双手举给他。

他看看我,拿起酒瓶把杯子倒满,说道:“你能让它一直不洒出来,我今天晚上就先不罚你。”

我心里暗暗叫苦,先不说这杯红酒有多满,我保持着这个动作只要稍微一动红酒就会洒出来。就凭他不说要我举多长时间,我就知道这场罚是跑不了的,他只是在变着法的折腾我而已。

屋子里没有表,我的手臂开始渐渐的发酸,肌肉出现了初期的那种疲惫感,然后手指也开始发软,保持双手的平衡变得越来越困难。陈止遥看都不看我一眼,抽完了一整根雪茄之后又点上了一根烟,我之前没发现他的烟瘾有这么大。

雪茄抽起来是很慢的,所以这根他抽的有些漫不经心,大部分时间只是架在手上当个摆设,快要灭了时才吸上一口。

我就这样看着那香烟不断变短,只有一道青烟从那点燃的红点上飘起来,我看着看着,直到发现胳膊上的肌肉开始发抖,手指甚至快要握不住酒杯时才回过神来。

陈止遥这才看了我一眼,气定神闲的翻了一页报纸,然后弹了弹烟灰,抖掉了燃烧过后多余的灰烬,很自然的把那根烟捻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不知道烟头燃烧的部分有多烫,可是我看着他的动作时竟然来躲开的动作都没有,只觉得骤然一疼,皮肤上就多出了一个伤疤。我再睁眼时,那杯红酒已经完全的洒在了地上,地毯被染上了大面积的酒红色,而我抱着肩膀惨叫着在地毯上疼的打滚。

我用手捂着被烫伤的地方,手掌却不敢碰触伤口,刚才那一瞬间太突然,现在回过神来只觉得更加的疼。

“起来。”陈止遥冷冷的命令我起来跪好,我捂着肩膀哆嗦着跪了起来,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你把红酒弄洒了。”他的声音一点感情起伏都没有,仿佛刚才用人的身体捻烟的人不是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我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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