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十六发出的锐声,被割开的线蛋两半倒下,首层是白线、内层是光线。里头什么也没有。
线剑化无,他急忙后退。
还是太迟了,与人等高的线茧环环散开,光线的那层化作尖针,两排向他袭来。
转眼之间,光线变了一只拥有万脚的大蜘蛛,两边的脚一夹,勾入他体内!
他们的数招攻守只在眨眼时间内发生。
「啊啊——」
被万针勾穿,他痛极惨叫。
同时,他感受到青年的鼻息吹上他耳背,轻问,「这样运用对吗?你也觉得线偶很美吧?」
颐右的身体发出焦臭味道,包裹在线外的一层光明明极其冰冷,却快把他的骨骼都烧融了!
「啊啊……」
颐右知道若青年想,便可就地将他撕开两半、或引起极火将他烧死。因为那正是阴间冷焰。
该死,他怎能如此受制!
颐右紧紧咬牙,双手握拳,发线。他往自己体内发线,把倒钩全数割断。
青年料不到他有此一着,才要闪避,四根利针已袭至面前:「你!」
颐右将光线全割断,转身去,指缝间夹着利针,向青年正面挥出。
转身之时,眼角捕捉到一道光飞过,他无暇细顾,只能追击。
青年为闪避他的一击而闪神,向后一倒便是无尽黑暗,他呈直线向忘川河坠下,颐右左手执针、右手发线,把他整个人拉上来。
密线像只大手把孟灯托上来,极快,孟灯只感到一股冰凉剧痛,肚腹已被利爪贯穿:「啊——」
线把他扯去撞利器,像只捕兽夹。
他俩脸贴着脸,颐右喘着深沉的气,刚刚蜘蛛的一击让他元气大伤。
他握着拳头,知道自己成功了,利爪全插入青年的肚皮,贯穿他的身体。
青年干咳数声,血丝从唇边滑下,贴着他亲昵地说,「咳咳、咳,你想说,毕竟日子有功吗?」
「不、因为我比你强。」颐右学他,将四针化成倒钩,没给青年反抗余地,便向后一扯。
「啊——」
青年的身体开了四洞,血肉被他扯烂。
听着敌人的惨叫声,频频抽筋的身体,颐右竟然会于心不忍——这是从未发生的事。即使他的敌人是个孩子,这孩子对他也没手下留情。也许是因为他同时听到十六从喉咙发出的拔尖声音,像急切要他住手。对!他要救十六,趁他还有救之前……
他转头,才发现能听到十六的声音,是因为花轿在这里。
刚刚……他追打青年之时不是至少已下坠了百米?花轿竟再出现在这!
那青年还有力气施法,即表示:「可恶!」
有东西在他肩上停降,他知道刚看到的那抹光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