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打他，你会暴露，”真理说：“你还不够成熟，对上他一定会吃亏，而且他欺负我这点这倒可以放心，他现在已经没那个资本了，何况既然对方找上门，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你这段时间记得务必收敛气息，不论谁来挑衅就当对方是傻子，你的实力是他们不知道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别人感受到你气息全开时候的状态，然后等兰斯来了，我们就给他们好看。”
空也见真理半点也不害怕，一下就来劲了，握着拳头狠狠点了一下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的坏事得逞的！”
“先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再说。”真理说道：“我会让在英国的朋友去调查他们的动作，另外这段时间在学校，你如果应付得来的话，和同学搞好关系，以后会有用。”
空也连忙答应：“我一定照你说的做！”
真理不止一次对空也提过不能暴露实力，然而就算是空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暴露实力，似乎真理的意思是自己和他的级别都可以属于有尊称的十个恶魔，甚至和真理一样是初始恶魔，只不过具体自己的能力是什么样的，从来没试过，而真理具体有多强，也没表现出来过。加上白简现在也不怕空也了，空也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如果不是真理要求，他还真没想到要隐藏自己的气息。
兰斯果然不出真理所料，在下个星期开始上课前就向校方表示已经到了中国，名义上是下个学期开课，这个学期进行学术交流，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正事，只是有一个光明正大来学校晃荡的理由。期间他给真理打过好几个电话，但是都被真理直接掐掉，拒接。
这几天，真理开始告诉空也关于恶魔完整能力的事情。
“恶魔越纯种，能力越强大，对同类的伤害越高，如果我上一次想要杀奥洛菲，他死了后将无法复活。”
空也想了想，问道：“但是白简说过你们之间有契约，如果你杀了奥洛菲，其他的恶魔包括你自己都要死。”
第67章 弗雷泽巫术理论
真理说：“是的，这个盟约属于血之契约，具体大致是血液里有一个人全部的生命之源，所有的一切作为都离不开血的牵引，无论隔得多远，那滴盟约的血都能感知自己的作为，加上被盟约的巫术束缚以后，一旦有杀害同盟者的举动或者算计而导致同盟者死亡的后果出现，就会引发盟约生效，届时全部参与盟约的恶魔都会死亡。”
空也：“巫术？这种东西真的有吗？我一直以为是假的。”
“看过弗雷泽巫术理论吗？”真理说：“这个人在上上个世纪写了一本书，叫做《金枝，对法术与宗教的研究》，差不多研究出了巫术的存在方式。大致总结为同类相生或果必同因，以及物体一经相互接触，会在中断实体接触后还能继续远距离的相互作用，前者称之为‘相似律’，后者称之为‘触染律’。实际上，巫术就是一种属于自然的力量，从远古时期诞生的恶魔可以完整感受这种操纵自然的力量，这种力量好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难使用——盟约二就是一种触染律。”
空也倒抽了一口气：“那也太坑啦，有的人明明没有参与啊！”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真理解释说：“如果不这样盟约，有些喜欢避世的恶魔会对某几个有野心的恶魔视而不见，即使同伴遭杀也不出手，只有这样威胁到自己的生命，才能让他们出面阻止有野心的恶魔，平衡所有的分布势力，达到长久的和平。”
上一次白简没说得这么清楚，这一次空也明白了，而且迅速反应过来：“你说我有能力杀高阶恶魔，而我恰好没有参与你们的盟约，所以我……”
“对，你想的没错，你是‘主宰’，一旦你暴露了自己的气息，所有恶魔都会骚乱，因为你可以随意杀掉自己想杀的人，这样平衡将会被打破，你属于谁，谁就拥有了绝对的权力。”真理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空也从没想过自己的重要性如此之高，一下就蒙了，语无伦次道：“那那那是不是我可以杀了兰斯？”
“理论上来说可以是可以。”真理说道：“但是你目前杀不掉，不要说你的身手不如他，算计也远远不及，他连打架的时候都在算计，只能因为比他高阶所以他没能力杀死你。”
“好吧。”空也有点丧气地说：“我会好好学习的，好好学打架。”
真理笑了：“我会教你中国的功夫，你也可以向白简学狙击，他很喜欢收藏枪支，射击水平很高。”
空也问道：“那是不是如果我弄伤了别人，别人的伤口也会很难愈合？”
真理闻言，忽然不知所起地想到了自己曾经和空也上床被弄伤的事情，眼角抽了抽。
空也跟他想的一样，当即继续问：“那我上一次和上上一次还有上上上一次跟你交配，你都流血了，是不是很痛？”
确实如此没错，真理黑着脸，避开话题：“小伤而已，又不是不会好，这种小事你不必多虑。”
这怎么会是小事！空也急了，一把攥住真理的双手：“对不起，我不知道，以后我不会这样了！我一定一定不会让你再流血了！”
空也的手很大，而且很暖，一下把真理的双手全握住了，有一种麻麻的诡异触感，真理脸上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红色，挣开他说道：“不用挂心，你自己有数就好了。”
又是拒绝，空也稍稍有点失落，他从后面抱住真理的腰，噘着嘴问了个从刚才开始就在心中绕来绕去的问题：“你刚才说，谁拥有了我，谁就等于能称霸一切，所以这是你收留我的原因吗？你不是因为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喜欢我才收留我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