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校！我们家路易杰不会再呆在这个狗屎学校了，我们会转校！”
小空空躺在另外一个单独隔开的病房里，一脸冰霜地嗤了一声。
“你去投诉啊，看你能投诉个什么结果出来，切。”
“是啊，只要学校一调监控，发现他们全部发疯的时候只有你在一旁是正常的，你能少得了被盘问控诉吗？”忽然间，真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小空空压根没想到真理会来，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下来：“爸爸！”
真理随手关上了房门。
小空空跑过去扶着他的手急道：“爸爸你怎么来了！你看不见的呀！多危险！”
真理说：“我当然没有废到出个门都会出危险的地步，你以为我这些年都是白活了吗？”
“可是……”小空空急道：“迪克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来呢？！”
迪克不在的时候，小空空会直呼其名，因为他很清楚究竟谁才是自己的爸爸和粑比，只不过有些时候嘴巴甜一点，自己和爸爸就能过得更好，让自己过得更好是每一种生物的本能。
——要爸爸过得好。
这是空也从小给他的家教。
真理回答了小空空的问题：“迪克也是会忙的，他今天有事，这个学校现在也是迪克的势力范围，于是我就来了，但他还是派了好几个人跟来，包括专车司机。”
听到有人跟来，小空空的声音立刻小了下去：“爸爸，我今天太生气了，所以一下子控制了五个人，让他们互殴了。”
真理：“我已经知道了。”
小空空：“但是我力量不足，刚才差点晕过去了。”
真理闻言立刻关切地搭住他的太阳穴，集中精力沉默着感受儿子的身体状况。
半晌，真理松开手：“没有大碍，你只是还太小，能力不足，以后你要记得，我们控制人类所需要的力量并不是一个人一份力，两个人就两份力这样，控制两个人所需要的力量大于一加一，五个人就更累了，以你的水平尚不能同时控制五个人长达半个小时，没有彻底晕过去已经算你厉害。”
小空空轻轻呼出一口气，上前抱住了真理的腰：“爸爸我爱你，我想为了你变得很强大，就算傻鸟不在，以后还是谁也欺负不了你和我。”
真理稍稍愣了一下，继而低头亲了亲儿子的额头：“爸爸也爱你。”
小空空靠在真理怀里：“爸爸，其实是因为他们骂你和傻鸟我才这么生气的，他们竟然敢说你们很肮脏，我没打死他们都算好了。”
真理没什么生气的反应，他从容地说道：“你要记得，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欠考虑，我们全种族才几百，而人类有七十多亿，真的是不一样的，有很多事情的发展，历史的脚步，不是因为我们有异于人类的能力就能改变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小空空回答道：“我明白，爸爸是为了我好，如果我被人类发现了，那么当几万几十万的军队出动追捕我、铁桶一样围住我、子弹炸药一齐伺候我的时候，我同样逃不掉的。”
真理笑了一下：“你知道就好，我不会阻止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但你要记得，发泄心情的同时要隐藏好自己，长点脑子，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切不可再发生。”
小空空有点委屈地眨眨眼：“那我以后遇到同样的事情该怎么做？”
真理：“控制其中一个，让他开口表示支持你，其他人就必然要质问他了，你继续控制他出手打人，接着等他挨过拳头以后控制另一个人，让他临时站反阵营，这些人，只要挨过打了，就不会去追究为什么挨打，一定只追着打他的人算账，三打二，自然能打很久。”
“届时再追究起来，也只会认为他们是言语不和演变成动手，可不就和你没关系了？而且你的目的也达到了。”真理说完弹了一下小空空的脑门。
小空空茅塞顿开：“爸爸你说的对！这群人要是挨了打，才不会放过打他们的人呢！”
真理刚想说话，忽然医务室的门开了，几个穿白大褂的护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贝克医生。
贝克医生先是对真理打了招呼，接着给小空空检查了心跳血压等一系列常规数据，发现一切没问题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