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厨艺？少来了！”华南虎拿了几碟凉菜搁在桌面上，“一个月没见着你了，在忙什么？”
“跑长途运输。”
“运输？你哪来的货车？”
“借的。”
“谁会借你啊？”
杜卯说了一个酒吧的名字，道：“那家酒吧的老板是我哥儿们，他借我的。”
华南虎心生疑惑：“你怎么认识了一些奇怪的朋友？我说，杜卯，你还是找个……”
杜卯凶道：“哪有奇怪？就你最奇怪！给我闭嘴！”
“凶什么凶啊？”华南虎翻白眼，“总之你别再闯祸了。”
“好好好，你别啰嗦了。”杜卯敷衍着，拿出一个精致包装的盒子，“来，这个送你。”
华南虎打开一看，是块瞧着挺贵的手表，摇头：“我不要。”
杜卯吹鼻子瞪眼地要掀桌子：“我赚钱了，给你买个礼物，你敢不要？什么意思？”
“不是啊……”
“我不听！你说，是不是当上警官看不起我了？”
“你听我说啊……”
“我不听！你给我坦白！”
“你这人有病啊！”华南虎忙把表戴手上，“我要，我要还不行吗？”
“哼！”杜卯嘴对着酒瓶喝了几口啤酒，问：“你的工作最近怎样？”
华南虎略尴尬：“凑合吧，分到第二小支队，前辈们照顾我，没给我派外勤，就在办公室做些杂事，值班什么的。”
杜卯连连点头：“那太好了，外勤特危险，你这么笨，能不去就不要去吧！”
“你说谁笨？”华南虎不服气，“我去刑侦队不是为了做文职的！以前你们都说我胆小，说我笨，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可是你看，在那起绑架案里，我的表现不差吧？我有能力跟杜寅他们一起出去办案！都是刚毕业的学生，凭什么小队长这么偏心……”
“别激动别激动！”杜卯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问，“我哥他怎样？”
华南虎气鼓鼓地说：“他跟我分到同一个小支队，小队长办什么案都带他，成天不在局里，我很少见到他。”
杜卯摩挲着鬓角下方的胡渣，眯起眼，像一只狡诈的豺狼，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并不评价。
“我今天和小队长打报告申请外出办案，不要再待在办公室里发霉了！”华南虎既像抱怨又像自言自语，“小队长说是照顾我，但那口气分明是看不起我，我差点跟他吵起来，他才答应下个案子再看看情况……”
杜卯那声“哦”的尾音就转十八弯地提高了几个分贝：“你？我说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干吗？下个任务会不会很危险啊？”
“听说是一个地下赌场涉黑贩毒，我们的卧底已经……”华南虎及时打住：“哎呀，这是机密，不能说！你把刚才听到的都格式化！”
杜卯模拟机器人声：“警告：格式化将删除该天才大脑上的所有数据，确认格式化请单击右眼，若想退出，请单击……”
华南虎伸出两根手指，左右眼一起戳：“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有？”
杜卯满不在乎地笑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