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不是允许你找机会告诉他真相了吗？”队长拿白眼看他，讥讽道，“影帝，这样好玩吗？”
“不好玩吗？”杜寅压抑住声音，笑弯了腰，“你看他那样，可爱死了！”
“做什么线人？亏你想得出来！”
“早上我去找他时，本来都快装不下去了，蹲在地上捂着脸笑，他还以为我哭了死命安慰我，我告诉他真相岂不是很破坏气氛？于是我就灵机一动想到这个点子。”
队长无奈道：“杜卯，你这么严重的人格分裂，该去看看医生了！”
杜寅——不，装成杜寅的杜卯揉揉笑出泪花的眼睛，没心没肺地说：“我没病啊队长！只是玩上瘾了，舍不得告诉他真相啊……”
“快给我正经起来！”队长催道，“你哥那儿是什么情况？”
“他跟我联系上了，方波那伙人藏匿在郊区一个废酒厂，他获得了信任，可以进出传递消息和食物，他叫我们小心，警局内部有方波安插的内线，不然不会泄露消息。另外，方波很快要去接一个外地来的同伙，外号一字眉。”杜卯冷哼道，“我估计方波有一大笔钱在他手上，想把他骗回来，拿到钱就杀人灭口。我们定个计划在半路截住一字眉，别让他们会合。”
“行，控制住这个人，我们就可以采取行动抓捕方波了。”队长摸着下巴道，“还有啊，我不管你怎么耍小虎，不要耽误正事。”
“放心！”杜卯用欠扁的口气说，“他嘴硬，平时都不对我说什么好话，你听他现在开口闭口都说我好，我可开心了！”
队长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我等着看事情败露，他一火大毙了你！”
+++++
华南虎加班回来，见杜卯已然在宿舍里吃起了火锅，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声音责骂：“你还有心情吃！”嘴上骂着，却丢下他立即去查看门窗是否关紧，又把桌底门侧以及家具隐蔽处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窃听器，才转头揪起他的衣领，怒其不争地训斥：“你万一被杜寅逮住，他根本不会听你废话，会直接把你关起来，那就什么都完了！”
“不可能！我哥不会这么对我的！”杜卯的表情震惊又悲怆。
“笨蛋！你哥对我发狠话说你只会坏事！我还和他吵了一架！”华南虎苦口婆心地劝，“卯卯，目前只有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其他人都不要信！你小心点好不好？求你了！”
“好，我只信你。”杜卯黯然神伤，装得十分入戏。
华南虎满怀同情与疼惜，用双手拢住他的手，缓和口气问：“有什么新情况，说来听听。”
“方波派我明天去接一个人。”
“谁？”
“一个合作伙伴。”
华南虎琢磨这个案情无数遍，立即了然于胸：“是倒卖毒品的下线？外号一字眉？”
“对，他从水路回来，明晚七点到万陆码头。”
“太棒了！方波跑路后这个人就失踪了，现在他自投罗网，我们必须截住他！”华南虎喜出望外，立刻拨通队长的电话汇报这一线索。
“很好！明天我会派一个十人行动小组协助你。”队长高兴得很有分寸，“务必抓住他！”
“队长，我希望十人行动小组里没有杜寅！”华南虎气哼哼地谈条件。
杜卯被汤噎了一下，用拳头掩嘴小声咳嗽。
队长一滞，语调怪异地说：“好，答应你。”
华南虎板着一张娃娃脸，正儿八经地补充：“队长，我要保护我的线人，局里现在有内鬼，我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他的信息。”
“必须的。”队长安抚道，“除了你我和杜寅，局里没有第四个人知道，我和卧底单线联系，你和你的线人单线联系，都能保证绝对安全。”
结束与队长的通话后，华南虎扳住杜卯的双肩：“卯卯，明天小心些！别担心，一切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