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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时尚的爱情_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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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下了地铁,到处问东问西。好在苏梁估算我乘车的时间尚早,而早班车也没有多少,刚好有个站务员对我有点印象,说我好像上了往横滨的长途特快车。

这两个难兄难弟于是立马开着蓝宝坚尼赶往横滨,难为他们一见面就大吵,竟能为了找我齐力同心。

苏梁一路指挥Nick,把车开到横滨车站附近,捱街寻找我的踪迹,后来Nick的车因为观光人潮开不进去,苏梁便自己下车徒步搜寻,逢人就抓来问,才终于在大冈川旁的赏樱人群中找到了我。

这是为什么苏梁看见我时如此激动难抑的原因,Nick和我们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距离我失踪已经是十二小时以后的事。我被他们两个一左一右挟上车,像逃犯一样戒护着送回东京。

第三二章

这是为什么苏梁看见我时如此激动难抑的原因,Nick和我们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距离我失踪已经是十二小时以后的事。我被他们两个一左一右挟上车,像逃犯一样戒护着送回东京。

而我当天晚上就开始打喷嚏流鼻水,身体发热发痒,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本来以为是料峭春寒导致的感冒,但陪苏梁回医院检查顺便挂了门诊后,才知道原来是花粉症。

活到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有这种体质,据说有五分之一的日本人都有花粉症,在樱花满开的季节总是苦不堪言。我才知道,原来如此美丽的花朵,也有令人困扰的一面。

我的花粉症还不是普通的严重。樱前线不日也抵达东京,到处是盛开的染井吉野樱。我镇日包得紧紧得躲在旅馆里,吃了医生开的抗过敏药物,但成效有限,我低烧不退,不是流泪就是流鼻水,连苏梁为我擦拭额头的身影都显得模糊。

大概因为发生这一连串窘事,那天晚上的种种骚动,就这样暂时被搁置一边。

苏梁对我的态度没有多大改变,一样是照顾病末期症状。只是我们极少交谈,主要也是我没能力交谈。我躺在床上,昏沉中隐约听见苏梁和台湾的杨雨兰通了几次Skype,内容泰半与公事相关。

我们谁也没提起范尼克。以苏梁的道行,多半已经查觉我知道他喜欢Nick的这件事,杨雨兰也不至于为了我欺瞒她的老朋友。

而我想苏梁也需要时间盘算,盘算他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个知道一切的我。

果然那天晚上我洗过澡,下体裹着浴巾,擦着头发,一边喷嚏打个不停,正要走出浴室的时候,发现门竟推不动,有什么人在浴室外头,把门给堵住了。

我还未及开口发问,就听见苏梁的声音。「亚涵。」

隔着门板,苏梁的嗓音格外压抑,像从遥远的潭子底发出来的。我嗓子跟着一紧,刚想使力开门出去,苏梁却抢在我之前:「别开门,就这样子就好,我有点话想跟你说,但见了你的面,怕是没法好好说出来。」他轻声说。

我心里一突,我当然知道苏梁想和我说什么。我也知道,我们面对面的摊牌只是迟早的事。

但这几天以来,苏梁对我一如既往地温柔,这让我有点逃避心态,想着能拖多久是多久,或许永远不说破最好。

「我也有话要跟你说。但你先让我出来……」我好言相劝道,更何况我还光着身子,万一苏梁又做出什么超乎常识的事,我怕是没能力阻止。

「……以前,我曾经是个不会说谎的人。」

但苏梁没松开门把。他似乎贴得很近,虽然隔着门板,但声音宛如近在耳际。

「我鄙夷那些满口欺骗的人,认为感情最重要的就是忠诚,朋友也好、亲人也好,情人之间更是如此。那种朋友之间还彼此欺瞒、讹与我诈的,我最是看不起,也不会把那样的人当作朋友。」

他说着,我只得安静下来听。

「我那时候也不懂得怀疑人,人家向我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说采购这工作好、适合我,我就一口接了,说想带我认识朋友,我就干巴巴地地跟着人去了,也不懂惦惦自己斤两。就连我喜欢男人这事,也没多少顾虑就跟人说了,还巴望着别人能指点我,给我开导。我曾说你单纯,但那时候的我,比你还单纯、还蠢。」

苏梁的嗓音很轻、很柔,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那样的我,曾经喜欢上一个人。现在想起来,确实挺不可思议的,像我这样的人,竟能这么纯粹地对什么人抱持好感。那人做的全是好的、说的全是对的,即使是骗我,也是出于好意的,那人身上的一切,没有不是完美的。

「那种喜欢,真是到骨子里去了,也只有那时候的我,才能做得到那种程度的喜欢。换作现在,便是宙斯站在我面前,我都办不来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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