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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情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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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的独子想要打探一个相府下人的住处,自然是十分容易,入夜后,便来到了下人所住的后院,相夫人平日里心善,不喜责骂下人,下人的住处亦不能亏待,虽小却亦是单独的一间素房,短刃探入门缝稍一使劲,门栓便被萧冶悄声无息的接在掌心,待门栓再次回归原位,萧冶已是进了房内

  脱了靴,高大的身形便将何玄伊的脊背揽入怀里,温暖的体温在初秋微凉的夜里很是舒适,何玄伊几乎是本能的便往这处热源靠了靠,黑夜中,萧冶低低笑了笑,便在那袒露的白皙颈侧轻吻了起来,手掌揽着老男人的腰际,掌心的温度不断透过单薄的亵衣,怀中的人儿顿时变的既暖又软了起来,睡梦中发出几声软软的轻哼,萧冶一月来莫的心绪,终究是找到了出口,酸涩的心绪化为虚无,此刻正被将老男人揽入怀里的满足情绪填充着

  萧冶吻着吻着便有些按捺不住,开始探出湿软的舌尖舔舐老男人颈侧敏感的肌肤,在其上留下淡淡的红痕,何玄伊从鼻腔发出几声不满的温软腔调,迷迷糊糊地便睁开了眼睛,迷蒙的湿润黑眸透过窗扉泄下的清辉,格外引人探寻那眸中所藏,还未来得及张口,便被萧冶捂住了唇

  须臾便有带着微弱哭腔的鼻音及无措的呼吸落入耳中,萧冶当即凑唇在老男人耳边道了句:“心肝儿,是我。”,言罢松开了捂唇的掌心,在人温暖的鬓角落下一吻

  老男人被他缱绻的轻啄,心中是欢喜的,却又含着无尽的酸楚,在眼尾逼出愈多的泪来,萧冶料定是此番局面,叹了一口气,将人揽得更紧了些,不断为人拭去掉落的晶莹泪珠,许久方才堪堪止住眼泪,软着嗓子抽抽噎噎的道了句:“萧冶……我、我想你……”

  萧冶一听便弯了眼角,轻轻笑了声,在人湿漉漉的薄唇轻吻了起来,还未开口询问老男人如何出现在相府中,何玄伊便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原是何玄伊被那梦吓着了,每夜拿着萧冶给他留下的玉佩瞧时,便不由得忆起那日萧冶予他玉佩时温润的眉眼,想起萧冶梦中对他说的那些话,又忍不住眼圈泛红的流泪,反复了五六日,终究是忍不住拿着玉佩给村里的教书先生瞧上头的纂的字,将院里的两只灰毛兔子放归了山林,家里的鸡群托付给了家邻的大娘,方才来寻萧冶

  相府岂是任何人都能随便出入的,相府没进着,身上带着的零散银子却是花得七七八八了,瓦罐里带出的十两银子是断断不能碰的,亦舍不得卖了萧冶留给他的玉佩,见相府纳劈柴下人,便眼巴巴的去了,到底能入了相府,离萧冶近些

  老男人缩着微红的鼻翼小心翼翼道,生怕萧冶不喜他自顾自的来寻他,起身便要去床头的柜子里拿萧冶留给他的玉佩,却被萧冶一把拉进怀里好好按着,在软腻的臀肉捏了一把

  萧冶本就念着何玄伊,隔了一月,现如今老男人正老老实实地窝在自己怀里,岂有什幺都不做之礼,何玄伊伊始还不愿意,萧冶凑唇在人耳畔耳语了几句,到底是心中喜欢萧冶,老老实实的任由男人剥了衣服,揉弄他红软的奶尖,指尖在艳红的奶尖刮了几番,乳珠便挺立的了起来,被萧冶暧昧的耻笑:“心肝儿就这般想我,嗯?”

  老男人被萧冶这般暧昧的腔调弄地羞耻极了,却还是红了脸老实应声:“嗯……想……啊……想萧冶……”

  萧冶喜欢极了老男人红着脸的诚实模样,将两颗小红豆玩的又红又肿方才将手探入何玄伊身下的花穴,那处早在萧冶为老男解衣时便湿漉漉的泌出水来,此番更像是发大水似的,汩汩的蜜液不断从那湿软的穴口泌出,还未玩弄那充血的小淫豆,何玄伊便流着眼泪,带着哭腔道:“哈啊……进来呜呜痒……萧冶……嗯啊……”

  萧冶听得何玄伊软腻的呻吟,胯下的欲根愈发肿胀,扶着便顶了进去,硕大的龟头一经挤入便收到了穴肉的热情吮吸,一月未见,似乎更为紧致了些,当即便忍不住挺腰狠狠肏了进去,头部抵着宫口蓄势待发

  何玄伊在被顶入的瞬间便忍不住拔高了声调,被萧冶邪笑着捏了一把臀肉道:“心肝儿,小声些。”,老男人一听便隐忍的咬住了下唇,埋在萧冶颈窝出小声的抽泣,温热的泪滴落入萧冶锁骨处,似淌到萧冶心尖,泛红的身子被顶得一颤一颤的,却也只能夹紧了圈外男人腰部的腿,充血的淫豆被萧冶指尖肆意的亵玩

  “哈啊……萧冶……呜呜不能摸……欺负人……啊啊啊……”,敏感的小淫豆被萧冶又搓又捻,很快老男人便绷紧了身子大口喘息,刻意压低的软魅声音宛如午后光下幼猫的叫唤,穴肉绞紧的愈发厉害,欲根每次的肏干变得愈发艰难起来,萧冶瞧着何玄伊眼尾泛红淌泪的模样,到底是心软,顶开湿软的宫口便松了精关,灼热的白灼打在宫壁上,湿软的穴口又泌出几股晶亮的黏腻汁水来,将射入的白浊带出许多,老男人忍不住咬住萧冶肩头,情动的泪珠再次滚落,喘息着承受萧冶探入唇腔的舌尖

  吻了许久方才将何玄伊放开,湿润的黑眸瞧见了萧冶肩上的伤口,老兔子便心疼了,怯怯地吹了口气,问萧冶疼不疼

第12章 (小狼狗成亲/哭包伊超级伤心哭唧唧/跑路跑路)

  何玄伊见萧冶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自然是欢喜的,虽是不明为何其他下人见着萧冶都要毕恭毕敬喊一声少爷,倒也没再多想,萧冶每回问他在相府待得如何时,都拣着好的说予萧冶听,老男人老实巴交的,觉着既是拿了人的银子,自然是要好好干活的,每日都尽心尽责的劈柴,不过几日时间,柴房里的干柴便堆得小山一般高了,得了空闲,自然便会受着别人的差遣,何玄伊是断然不会拒绝的,从前在何家村,农忙时邻户相互帮忙乃是常态,在老男人看来,这和在何家村帮邻家大娘捆稻没什幺区别,除此之外,萧冶每回问他是否心悦于他时,何玄伊亦红着脸老老实实地答了,萧冶似乎格外喜欢何玄伊红着脸说喜欢他的模样,在床上逮着机会便凑唇至何玄伊耳畔发问,湿润黑眸的眸光悉数落在他身上,总让人不由得弯起眉梢眼角,往往何玄伊瞧着瞧着那含笑的凤目便稀里糊涂的点了头

  当朝的胥帝执掌朝纲三十余年,终究是病倒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太医院的问诊境况亦是愈发不善了起来,胥帝一生育有七子,成人的不过四名,大皇子凛笙打小便是个病秧子,不知多少药材补续着身子,方留得住一条命;二皇子凛煜不学无术,母妃亦不得宠,自然入不得胥帝的眼睛,及冠后便赐了封地离了皇城,余下的三皇子与七皇子自是各有各的品行,三皇子母妃乃是当朝太后的侄女,如今的后宫皇后,与胥帝青梅竹马,三皇子亦是品行驯良却不失果决,处事循序沉稳,曾代胥帝南下治水患,做事张弛有度,心怀驯善之心,妥善安置了流民,治理了水患;七皇子亦待人有礼,在胥帝跟前为人处世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只是不知内心潜藏的瑕疵必报,冲动急躁的性子,胥帝亦瞧在眼里,早些传出宫中传出欲立三皇子为太子的消息,便按捺不住地暗中拉拢群臣,谁亦不敢揣测立嫡之事,消息自是胥帝放出的,一番相较,心中自然是有了思量,此番染病卧床听着心腹道出的消息:“七皇子已在北塞暗中招兵买马。”,无声了许久,终究是叹了一口气,淡淡道了句:“下去吧。”,也罢,到头来终是自己亏欠了七皇子生母,权当是予他的最后一次机会罢

  朝中群臣明面上担忧着皇上的龙体,盼着胥帝身子日渐好转,听着从太医院打听来的消息,却是暗地里有了思量,只有萧家,萧老丞相仍每日入宫到胥帝跟前纳言,代为处理着从下臣进上的折子,萧冶及冠便意味着能娶亲了,朝中不知多少臣家未出阁的女儿家都属意,却也不敢妄动,却是户部柳尚书先借着拜访的名头入了相府,不留痕迹地提了提自家的小女,谁知萧老丞相竟是转而向尚书提了亲事,道萧冶一直暗中喜欢着柳尚书家的小女儿,几年来羞于开口,及冠后方向老丞相道明心迹,想与柳尚书家结为秦晋之好

  一切都在萧冶的意料之中,萧家享着常人无法享及的荣华富贵,自然也就担着别人承不了的东西,据萧家的探子回禀,几日前柳尚书便与七皇子暗中会了面,终是按捺不住地登了相府的门,萧家是一条大船,尚书欲据为己有,天子亦想攥在手里,萧家一直打着皇家的旗号,方安稳顺遂,荣华权贵地行至今朝,该如何抉择,萧老丞相及萧冶自然是心如明镜,胥帝属意三皇子而不是七皇子,这是不能明说的东西,偏偏有些臣子却是不知晓,亦或是明知故犯罢了

  皇城虽大,却也不过三日,当朝丞相独子迎娶户部尚书小女的消息,便如这瑟缩的秋风一般,传至护城河前的每一个角落,萧冶及冠不久,尚书家的女儿亦是年方十八,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论是出身、样貌、年岁都是无可挑剔的一桩婚事,胥帝病重,群臣亦比往日缄言许多,却都在暗自思量此桩婚事的意欲

  何玄伊却是不知晓的,劈柴下人乃是相府最为低等的下人,加之老男人有些木讷,自然是没人主动向他提起,与后院隔绝的前院已是喜庆的装饰起来,红漆的圆柱已是盘上红绸布,下人在院前修剪盅洗起来,檐廊顶上挂着的灯笼已是细细地拭去其上的蒙尘,整个相府都沉浸在喜事将近的氛围中,院前金黄的桂花经风吹拂,在青石板的地面洒下一层暖色的光来,明晃晃地夺人眼球,空气中的甜香叫人无法忽略

  今日是萧冶提亲的日子,五日后便会迎娶尚书家的小女,回来的有些晚了,至屋内时何玄伊已是睡着了,淡色的被覆于身上,萧冶脱靴上床熟悉地将人揽在怀里,没一会儿便将人亲醒,见老男人迷蒙了梦眼却本能的往他怀里钻时,不知怎的心口就有些闷着慌,为何?许是他将原本该赠予老男人的聘礼赠予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亦或是他将本该对着老男人的含笑黑眸,于今日无数次落在尚书家小女身上,哪一种,都是他不愿的,这般想着,便不由得攥住何玄伊的唇瓣吻了起来,舌尖探入湿软的唇腔中,将老男人的呼吸悉数夺走,老男人有些不满的哼哼唧唧起来,睁眼瞧见萧冶的身影后,便生涩的回应起来,一吻结束,鼻腔的轻哼都带上了些许哭腔

  将听话的老兔子吃到了嘴里,萧冶心中顿时欢喜起来,搂着人笑道:“瞧见院里的桂花了没?想不想吃桂花糕?嗯?”

  何玄伊儿时在隔壁大娘的家里吃过一回,入口软糯甜香,听萧冶这般问了,自然是对着萧冶眨了眨眼,点了点头,惹得萧冶低低笑了起来,亦不舍得折腾他,抱着人老老实实的闭上了眼睛

  萧冶迎亲的日子定在孟冬十八,不知不觉便到了,相府在院内摆了数十座筵席,供朝内同僚及亲朋好友参食,亦在府外摆了百桌流水筵席,供城内的百姓参食,此番大摆筵席不仅在于彰显相府对婚事的看中,更是为了皇上祈福,愿这喜庆之气能将胥帝身上的病气带离,恢复龙体

  后院的何玄伊还未弄清下人们为何喜着一张脸,便迎面碰上了厨房的阿福,两人关系还算不错,是何玄伊在相府为数不多能说上话的人,便赶忙开口道:“阿福,府上可是有什幺喜事?”

  “哎呦,你这呆子,还搁这做甚,今日可是相府的大好日子,少爷娶亲都赶着去瞧呐!”言罢亦不待何玄伊反应,拉着人便往前院跑,落在平日,后院的下人是去不得前院的,可今日却是萧冶娶亲的喜事,多一人亦就多一份喜气,运气好指不定还能得到相夫人的赏银,前院的檐廊已是挤满了相府的下人,阿福还在长个子,需踮起脚尖方能依稀瞧见人影,何玄伊却是不用这般,便能瞧清院内的境况,只一眼便瞧见了庭院中身着绛红喜服的萧冶,一双含笑的黑眸望着如意门前,等着他的意中人,何玄伊顿时如坠冰窟

  起轿起在了吉时,新娘子落轿是亦是吉时,由喜婆牵着跨过了如意门,施施然来到萧冶面前,由喜婆在两人手腕处系上绛红的喜带,喜庆的颜色瞬间逼出了老男人的眼泪,喜帕下新娘的面色瞧不清,萧冶含笑的眸光却是瞧得真切,一直落在新娘手腕的绛红系带上,想必是真心实意的欢喜罢

  何玄伊心脏剧烈的疼了起来,仿佛被人狠狠撕裂再灌入酸涩的水液一般,明明……明明那穿着绛红喜服的人昨夜还将自己揽在怀里,含笑凑唇亲他的眼角,仿佛抽去所有力气一般,许久方才从喉头艰涩的吐出一句:“萧冶……呜呜……你骗人……骗人呜呜……”,温热的泪珠淌了满脸,模模糊糊的瞧着萧冶以喜带牵着新娘,缓缓入了堂厅,直至绛红的衣角隐没在视线中,再难觅其踪迹

  宾客已是开始热热闹闹的入席吃酒,檐廊的下人亦是散的七七八八,何玄伊还怔在原地,泪眼模糊地瞧堂厅的屋门,被阿福一唤,方转过身子往回走,极力的隐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回到了后院的住处落了锁,方红着眼睛无声地流眼泪,犹如救命稻草般从床头柜拿出萧冶赠予他的玉佩,细细地瞧着,心口闷的喘不过气来一般,“萧冶……我再也不信你的话了……呜呜原来梦里都是真的……道的话都是欺我的……”

第13章 (哭包伊流着眼泪说萧冶骗他/睡梦中依旧在流泪呓语/红烧肉)

  于是当夜,待萧冶换下喜服,来后院寻何玄伊时,便意外的发现素房如从未有人居住一般,淡色的被整整齐齐地叠在床尾,属于老男人的东西,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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