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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异闻录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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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呢?戚红尘僵硬地牵了牵嘴角,斟满一杯桃花仙一饮而尽,终于把自己骗文道一,文道一赖账留着不走的一系列事情,这些日子里所有纠结难耐的情绪和盘托出。

  语音落地,日头偏西。金锦虞也斟了满杯饮尽,沉默良久,才鼓起勇气似的开口:“你走那一日……文大侠不知怎么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言有斐说,他生生用内力冲了一夜,若不是及时将他送回门派,他可能内力全失,不死也成了半个废人。但是文大侠却说,他必须做点儿什么,他要追你回来。还说,他骗了你,是他活该。”

  见戚红尘没做声,他又轻轻道:“言有斐的小黄鸟送来过一个纸条,我瞥见一眼。文大侠他……好像自请逐出门派了……”

  戚红尘本来偏头望着窗外,闻言忽然转过头,满眼惊诧。难怪,难怪他一个肩负大义的正派门人,成日赖在妓院不走。可有哪个门派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更况是文道一那样被当作接班人培养的?

  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窗外恼人的春风,戚红尘忽然觉得眼眶酸疼。他没有说,却想起那日里,他被木红蓼带走,赖说头痛骗她心软,在城外的破庙留了一夜。其实哪有甚么痛,不过是还有那么一点点,希望那个骗了自己去的贼能够赶来,撒泼打滚不依不饶地继续骗下去。

  *

  这边两个人酒意醺醺,被他们提到的那两个人,却也在醉仙楼上。

  醉仙楼三层之上还有一层,被传得神乎其神,据说除了老板无人能上去。此时文道一与言有斐正在顶上相对而坐,看着一个老人家缓慢无比地沏茶,除了头发因风而动,和燃着的香点点红光闪烁外,一切好似静止了一般。

  老人不急不忙地做了收束动作,也不说话,提起茶壶便走了。

  两人都习惯了这位大师的做派,各自捧起茶碗细细品味。待香又短了一寸,言有斐方放下茶碗,从怀中摸出一块仿佛铁打的黑牌子来,轻声道:“你已经出了玉山派,这物件儿可还作数?”

  文道一目光落在那牌子上,凝视良久。玉山门人到下山历练时都需从掌门出领这玄玉令,若在山下遇上大贤大能大圣不世出的人物,可将此物赠之,自此两人之间便结下某种契约。

  当年文道一初次下山,寻访一桩江湖旧案知情人时正遇上下江南查办盐商勾结的言钦差,两人尚未表身份言语试探间就互相欣赏,替言有斐解了一回被刺杀的围之后,干脆将玄玉令赠给了他。这些年来,二人一个明居庙堂之上,一个隐在江湖之下,里应外合,将多少事变压在火苗将生未生之时。

  文道一探手将那牌子推回去,轻声道:“自然作数。”

  言有斐也不多话,怕他反悔似的劈手将牌子拿回去装了,便开始分析近日的几桩事情来。

  两人一来一回蘸着茶水在桌上点画,谈了半晌,直到那斟茶的老儿不耐烦地拿着抹布过来,将他们的雄图大业抹了个干净才作罢,老老实实地下楼去。

  刚刚走到三层,就正遇上愁眉苦脸的小厮。支棱着手站在厢房门口,车轱辘话倒腾着说:“二位爷,时间也不早了,您请回吧。”里头只传来囫囵不清的醉话。

  言有斐载着金锦虞一趟儿过来的,立时想到这里面撒风的醉汉是谁,三两句打发了苦闷的小厮,推门进去。厢房里桃花仙的瓶子七倒八歪放着好些,酒味儿浓得化不开。两位大爷一人一个美人靠烂泥一样瘫着,相对傻笑,叽叽咯咯听不出在聊些什么。

  面对盘根错节的朝堂案件江湖异闻尚能面色不改的言相爷与文大侠不约而同地皱起眉毛,不约而同地上前,弯腰将自家那个不省心的抱起来,一前一后出了醉仙楼。

  醉仙楼的小厮一个赛一个的眼力见儿好,见两人出来便迎着赶马车出来。言有斐抱着金锦虞先上了马车,临行前想起什么似的,掀开帘子道:“近日城里有几桩零散的命案,尚未调查出具体是什么人做的,刑部还压着消息,你那边人多事杂,小心些。”文道一应一声,便抱着戚红尘上了另一辆马车。他想将人放在另一边好教他躺得舒服些,偏偏这家伙一点儿也不老实,死死挂在身上,扒也扒不下去。

  戚红尘难受啊。他没想到那酒尝起来酸甜柔滑,一点也不带冲鼻的酒气,后劲却这么大。他从没酒醉过,这种头晕目眩不知道是真是幻,兼之四肢百骸都冒着热气儿的感觉太难受了。迷糊间只觉到贴着的这个人身上有种亲近而熟稔的气息,触手沁凉,哪里肯放手,只顾着上下其手胡乱揩油。

  文道一只觉得怀里这人像一尾鱼一样滑不丢手,就连想干脆点他的穴位算了都找不到机会。他的鼻息带着酒香咻咻地吹在自己胸前,似乎直接穿过了衣服与皮肤,将自己一颗心都吹得发痒。

  身上的灼热得到缓解,可是脸却仍然烧得像着了火,戚红尘先试着把脸往文道一身上贴,可却没什么用,干脆将手指伸进他散开的发丝里扣住他脖子,强行将人拉低了靠近自己,便不由分说地贴了上去。唔,真舒服啊,戚红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醉得像一团浆糊的脑袋哪里还有半分清明,察觉到身下人试图抵抗,双手并用地捧住他的脸,将嘴唇也抵上去,用哄骗似的语调呢喃道:“乖,乖……”

  文道一实在不知道怀里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也确实没见过戚红尘醉酒,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喝了酒会是这么个模样,难缠得像是蛇妖,这混不自知的魅惑又像是卯足了劲儿摄人精元的狐狸精。明明不想趁着他酒醉迷糊做什么,可这不知好歹的妖孽却连温软的舌头也伸了进来,死缠着要启开自己牙关。

  如何能忍?如何能放?如何能不忆起两人曾经共度的一夜又一夜?文道一仿佛听到自己面对他本就薄弱的自制分崩离析的声音,他在喉咙中低低呻吟一声,伸手将戚红尘拥紧,抢过了所有的主动权。他的唇齿间浸满了桃花仙的味道,甚至比桃花仙更加甘甜香滑,更蛊惑人心,文道一勾着怀中人的软舌,只觉得自己也醺醺如醉,只恨不能将他嵌入自己的骨血,抵死缠绵。

  戚红尘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更难受了。方才的那种热似乎缓了一缓,可另一种更加难缠的热却从下腹处涌起来,烧得厉害。怎么办……似乎只有那个人手上的凉意可以纾解。他便退开些,握着文道一的手往自己身下按。文道一无奈低头,便对上那么双因为醉意看起来格外水润的眼睛。他在心里暗暗计量,今后再不能让戚红尘跟别人喝酒了。

  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多容易激起男人掠夺的本性,戚红尘兀自按着文道一的手毫无章法的摩挲,口中呢喃:“帮我一下……”忽然感到几乎像轻轻啃啮的吻落在自己敏感的耳朵和脖颈,有人轻声道:“这样不好。”

  戚红尘拿另一手扯着自己衣襟,疑惑起来:“哪里不好?”

  那人帮了他一把,探过一手将他的外衫和内衫都打开来,不规矩地捏住立起的茱萸揉捏:“你不喜欢我。”

  戚红尘低低呻吟一声,手上没了力气,再按不住他的手:“啊、啊……谁说我不喜欢你……”

  文道一忽然停住了动作,翻身而下,直视着戚红尘的眼睛,一字一顿:“我是谁?”

  小淫贼星眼迷蒙地瞧着他,抬手摸摸他的脸,忽然用了点力气半轻不重地抽了他一个嘴巴,笑微微地翘起嘴唇:“大骗子。”

  若说方才文道一还尚有些清明,此刻便都烟消云散了。马车刚刚好驶进芙蓉院后院,他用残存着理智撑着从戚红尘身上摸出一锭银子丢给前头赶马的,教他赶紧滚蛋,就再无暇顾及其他。左右前头生意已经开张,人都在楼里忙着,没人会到后面来。

  交代完了回头才发现戚红尘连这一刻也忍不得,双手伸进半敞的衣襟抚摸自己。文道一再无可忍,俯身扣住他手腕拉到头顶,便咬住他那被挑弄得肿起来的乳尖,唇齿并用,几乎带了几分要弄疼他的狠劲儿。

  酒醉后的小淫贼比往常诚实很多,他一点儿都没咬着嘴唇试图忍住呻吟,叫得又软又腻,还哼唧着抗议另一边受了冷落。文道一便毫无留情,将他两边乳尖都弄得又红又肿,泛着淫浪的水光方才放开他。探手向下,去抚弄他早就立起来的下身。

  戚红尘自那一次自渎后便强忍着再未自己弄过,敏感极了。更何况文道一早了解他身体每一处,一双带着刀茧的手每每动作,都教他颤抖不已。刚刚触到茎身下的小巧囊袋,戚红尘便出息全无的丢盔弃甲。

  文道一慢慢将人翻过去,教他趴伏在座位上,一手掀起他外袍。戚红尘的裤子早就褪到脚边,外袍一掀翘着的屁股一览无余。他却一点儿都不知道羞耻,软绵绵地任人摆布。

  文道一把手上白浊都抹上小淫贼的白屁股,他这段日子在妓院好吃懒做,屁股上的肉似乎多了几两,揉捏之下臀浪微颤,更欠肏了。戚红尘早就觉得那处说不出的空虚难过,见他摸上去,哪里还不乖巧,只差把手伸过去帮他。

  文道一将他臀瓣分开些,见里头早发了水,连大腿内侧都有些湿了。他恨不得直接便肏进去,但终究念及这地方大半年没挨过肏,可能会弄疼了他,便摸出一直随身带着迷花乱玉膏,打开盒盖浅浅挖了一些,抹上那红嫩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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