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德尔的时候，你让同伴给我指路从车库离开的那句。”
威廉说完，马尔斯的动作即刻止住，似乎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你不该听到这句话。”
“你的队友们似乎无时无刻都想帮你制造些机会。”威廉勾起嘴角。
“多事鬼。”马尔斯小声地嘀咕。
“我必须承认，我很受用。但不，”威廉摇头，“在那种情况下，我不会一个人离开。”
“你必须得。”马尔斯告诫他，“这次是情报局的秘密行动，凯尔西把你和另一个警探拉进来已经是不专业的举措。也就是说，你在那时候扮演的可不是警察的角色，你是个平民，和医院里所有的病人一样，我们有责任优先确保平民的生存。所以我让你离开，你就得离开。”
“所以你觉得我不该去那儿？”威廉看着他，嘴角的弧度抿直。
“我打电话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你会来，你一直想远离我，不是么？我最多不过期待一通回电。”马尔斯闭了闭眼，“凯尔西如果做不到自己过来，那就该放我一个人去执行。”
“你一个人怎么执行？”
“我可以先让所有人喝够麻醉气，再去拆了那个没技术含量的炸弹。”马尔斯冲他笑，而威廉则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这是你现在想出来的？还是一开始的打算？”
马尔斯避开了那双绿眼睛的光芒，“有什么区别？”
“我们不能这样。”威廉试图推开身下的Alpha，但腰间的臂膀犹如铁箍。“放开我。”他压低了声音命令。
“你又要拒绝我？我哪里做错了？”马尔斯收起了笑，双眼中的锐气铺天盖地。
“我受不了这个。”威廉吸了口气，“我厌恶死亡，而你追求死亡。我受不了这个。如果你每次执行任务，想着最差不过是死就对着自己胡来，那我们不如在我还没喜欢上你的时候断个干净。”
“但你昨晚说了‘好’不是么？那我也算是答应你了。”马尔斯抱住警探不让他挣动。
“什么‘好’？”威廉迷茫地回头。
“‘让我知道你在纽约等我，我会为你活着。’”马尔斯原字原句地再说了一遍，他隔着睡袍亲吻身上男人的肩胛骨。
“噢，那句话……”威廉回想了起来。昨晚的快感太强，很多他说过的做过的早就被高潮冲去不知道哪个角落了。他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于是扭过头让马尔斯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嗯……我记起来了……没错，我答应过。”
“你能做到，我就能做到。”马尔斯承诺说。
“我还是觉得你……”应该为自己而活……
算了。威廉吞下了后半句。让一个追逐死亡的人为自己而活，他都觉得自己可笑。
“行，我试试。”他斟酌着点头。
“还有，”马尔斯拉下他的身子靠着自己，转过威廉的脸让他们鼻尖顶着鼻尖，“别再推开我，好么？你的拒绝会让我伤心地想哭。”
“你知道伤心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么？”威廉撑着他们身下的座椅，盯着那双漠然的灰眼睛。
“我只要会说就行了。”马尔斯冲他假笑。
“看看，谎话精是谁呢？”
马尔斯坐直身，凑上去含住说话者的嘴唇。威廉捧住他的脸给予回吻，他张开口允许马尔斯探舌进入，湿滑火热的交缠点燃了早晨过剩的情欲，他在对方吻得过深时溢出了一声低喘。
然后——
“叮”。
电梯门敞开，小牛皮皮鞋敲击地面的扣响打断了舌与舌的细腻缠绵。
威廉皱了下眉，一大早管家佣人都去忙着今晚的订婚宴了，是谁那么搅人兴致跑到这层楼……
他一抬头，和格里芬冰寒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来。
作者有话说：
☆、44 订婚宴.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