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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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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佛盘腿而坐,正好露出下身,男女器俱在,景夜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及细想,说道:「咱们快上去罢。」

回到密道入口处,那机关似察觉到他们二人脚步,地板自动掀开。两人观望一阵,从密道内出来,经原路离开宫殿,连夜赶回峨眉。

第17章

经过一段时间调养,峨眉掌门师太伤势渐愈,景、周二人与众尼会和,商议了一个对策,兵分两路,由他二人拖住金轮,众尼则去解救被困的武林同道。一行人趁着夜色,经由后山小径摸上金顶。

两人先前已探知金轮的居所,径直向那小院行去,正穿过竹林,听见一个声音唤道:「大哥哥,请慢!」

循声望去,一个清秀的少年身披月光,走到两人跟前,行了个礼,说道:「景夜哥哥、周檀哥哥,朝阳先生叫我来助你们。」

两人认出他是猴儿,见他穿着一身素色短褐,头顶规规矩矩梳了个髻,言谈举止十分恭谨,再不似先前那个山林野人,颇为意外,心想,朝阳前辈果然管教有方,竟在短时间内令他面目一新。

景夜道:「猴儿,我们此去是要杀了那大和尚,为民除害,你和他毕竟有过师徒之谊,弑师不祥,就别去了。」

猴儿表面上虽然收敛了许多,一双眼睛仍然滴溜溜的四处乱转,显出古灵精怪的神色,摆手说道:「之前是我不懂事才会拜他做师父,不能算数的,还有,朝阳先生说我肤白如玉,给我兴了个正经名字叫脂玉,大哥哥你们以后别叫我猴儿了。」

他对朝阳唯命是从,两人拗他不过,只得携他前往。

周檀心想,那朝阳前辈对他二人的行踪了若指掌,应该就在左近,却不出来相见,实在令人生疑,然而眼下主要是对付金轮,其他暂且按下不表。

上次潜入时,众喽啰皆在主殿内淫乐,一路畅通无阻,此次小院内外却有诸多人把守, 贸然攻进去恐怕打草惊蛇。脂玉让两人在山墙下的隐蔽处稍待,自己大摇大摆走上前去,提着一葫芦烧酒请众守卫品尝。金轮手下多是些市井流氓,花天酒地,贪图享乐,见他是金轮爱徒,更放松警惕,轮番痛饮。那酒液中事先掺了蒙汗药,不出片刻,药力发作,众守卫东倒西歪,不省人事。景、周二人见他得手,立刻跃出藏身之地,点了众守卫穴道,即便药力过去,亦有一两个时辰无法动弹。

三人快步朝最里厢金轮的居所赶去,忽然一个刀客从路边的竹林中转了出来,原来此人也是守卫之一,刚才到树林子里解手去了,侥幸成漏网之鱼。他裤带还没系上,迎面见着两个生面孔,一手把裤子提着,一手在背后取了武器,喝道:「哪里来的小鬼,报上名来!」

景夜反应最迅,见地上一枚卵石,拿足尖一扫,石子飞将出去,正好击中对方手腕,打掉了他手中钢刀。周檀随即抢上前,将那人点倒。然而方才那一声大呼已经将金轮惊醒,他从床上坐起,自窗隙朝外窥视,月光将景、周二人面目照得雪亮,正是前次偷袭他的两个青年男子。他在山崖下遍寻两人尸首不着,早就疑心他们还活着,见猴儿也在,猜测二人拿了他当人质,回来向自己发难,可怜他这徒弟虽然天资过人,却还没学到一招半式就落入了敌人手中。金轮一怒之下破窗而出,吼道:「你们两个小贼,又来寻死!快放了我徒儿!」

他还不知自己的爱徒已倒戈相向,连名字都更改了。景夜与周檀对视一眼,暗自好笑,倒不怎么同情他,将计就计,抓住脂玉肩膀,让至一旁,避开了金轮凌空一脚。

两人在回程途中已将断剑重铸,便同前次一般,双剑合璧,左右夹击,将金轮困在当中。他俩都走快剑一路,剑光如雪纷飞,虚虚实实,难以分辨,金轮索性不理,运起铁布衫的功夫硬接下剑招,待得两人变招的间隙,使出连环扫腿,专攻两人下盘,这般以慢打快,倒与二人战了个平手,只是一身衣衫被割成了破布条条。他生怕二人对自己徒弟不利,急于救人,忽然双手做爪,扑上前来。

景夜看出他意图,连忙收招跃开,唤道:「檀弟,小心手上兵器!」到底晚了一步,周檀收剑不及,被金轮牢牢抓住,正运劲挣脱,对方后招已至,迅疾一脚,直攻他脚踝,如要躲开此招,非弃剑不可。正是紧要关头,脂玉忽然上前一步,挡在周檀面前。周檀本来抓着他肩膀,金轮只道是他拿自己徒弟做盾,骂了一声卑鄙小人,旋即收招,五指运劲,又将周檀一口宝剑折断成了两截。

周檀性格敦厚,景夜深知此举非他所为,心想,朝阳前辈恐怕早有计策,因此才叫脂玉前来相助。两人剑阵已破,在脂玉掩护之下,继续与金轮周旋。金轮束手束脚,施展不开,气得发疯,仗着一身铁布衫的功夫,乱打越乱,破绽百出。景夜觑准时机,一剑刺向他下体,金轮见他故技重施,想是已被逼入绝境,明明可以收招回防,却非要炫耀自己刀枪不入的神功,一声冷笑,鼓足全身真气,阳具猛然间暴涨,如根铁杵一般,与剑锋相对,迸出金石之音。

这本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景夜见金轮中计,唤道:「檀弟,快!」

便在这一瞬之间,周檀自怀中摸出莲花教密室所得的银签,对准金轮下体送入。金轮男根膨胀已极,马眼大张,那银签毫无阻碍,直捅到底。周檀捏着龙头旋转了两周,一道幽蓝色光线窜过。只听金轮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浑身肌肉鼓胀,精液顺着银签未堵死的缝隙漫溢而出,忽然阳具抽搐了几下,一股浓精将那银签冲了出来,远远飚射在地上。周檀知晓个中滋味,看得亦是下体一紧,想必这世上没哪个男子能够抵挡得住。

金轮着实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喷精之时竟还有力气出招,飞起双足撞向周檀胸口。周檀正在他面前,躲避不及,闷哼一声摔了出去。景夜虽然担心他安危,只是眼下是取金轮性命的最佳时机,唯有暂且抛开情爱,将全身内力集于剑尖,照着金轮背心刺去。金轮出精之时,浑身功力暂时散去,皮肤变成寻常颜色,感觉后颈生寒,知道不能硬接,向旁侧开。景夜剑尖如影随形追至,却是偏了一分,只刺透了他肩膀,并未伤及要害。金轮捉住剑尖,回手一掌,忽然一阵透心凉,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扎在胸口,直至末柄,而持匕之人竟是他的爱徒!

金轮一匕穿胸,无力再斗,慢慢委顿在地,捂着泊泊流血的伤口,面上十分不解,断断续续说道,「你……你……为什么?」

脂玉并不作答,微微带笑站在月光之下。忽的起了一阵风,一个男子忽近忽远的声音夹在在风中传来,说的是,「金轮,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金轮在弥留之际听见此语,释然地啊了一声,吐出最后一口气,阖上双眼,再不动弹。

景夜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定,弃了长剑,奔至周檀身边,扯开他衣襟,见他胸口一团淤青,感同身受,心疼不已。

周檀咳嗽两声道,「景兄,我不打紧,咱们快去看看掌门师太那边如何了。」

景夜拿手摸索了一番,他确实只受了些皮外伤,将他自地上扶起,回首一望,不禁大惊,院子里脂玉连同金轮的尸首皆不知去向,空留月光照着一滩血污。

周檀道:「莫不是刚才说话之人?」

景夜点了点头,恐怕峨眉众尼失手,急匆匆赶往会合地点。

第18章

这边峨眉众尼已成功将受困诸人解救,只是途中被守卫撞破,双方大打出手,主殿四周乱成一团。金轮麾下多是些乌合之众,实力不济,全靠人数优势占了上风,景、周二人加入战团,大喝一声,「金轮那妖僧已死,你们还不投降么!」

众喽啰听闻此语,见首领久不现身,相信了八九成,心中霎时没了底气,溃不成军,逃往山下,峨眉金顶终于恢复往日的清静圣地。周檀与师父及两位师弟久别重逢,一团欢喜,拉着景夜替他引见。

掌门真人对二人的侠义行为十分赞许,听闻周檀的性命乃是景夜所救,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是个二十来岁的俊美青年,颇感惊讶,问道:「不知景少侠师承何处?」

景夜礼道:「说来惭愧,先师没告诉我他的俗名,晚辈只晓得他入道以后号称青琅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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