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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风流雪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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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回风大约再也想不到,自己自小睡到大的床帐竟有如此险恶之处,正如他也想不到分享了二十余年寝枕的人,也不只是想分享他的寝枕而已。

长孙流雪本不想伤他,又念及他被喂了化功散,接下来功力尽废,定要闹一闹脾气,故此一开始只捆了一层绸。但不知为何,看着那温柔而决绝的红烧上白玉似的手腕,他便不自觉地叠了一段又一段,捆得越来越紧,简直像织网的蜘蛛,誓要将猎物勒死在怀抱里。

颜回风被剥得干干净净,双手双足被缚得动弹不得,能容纳他们两人的大床自然也能容得下长孙流雪把他摆成双腿打开,屈张在身侧的姿势,更能容得下长孙流雪慢条斯理地坐在他身边,温文地把他的下体也用浸透了药汁的红绸裹起,永远地束缚在自己的床上。

颜回风神思朦胧,只知在流雪身边便绝对安全,故此连被绑成扭曲姿势也乖巧地任人摆布。但下身渐渐传来阵阵火烧刺痛的感觉,他想尖叫,嗓子却干渴得发不出声音。有人用嘴唇渡给他药水,他也不敢嫌苦,伸出舌头大口大口地吮吸了起来,连同对方口中的津液一起。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他分明感到自己被抱着腰,被迫分开了大腿,而后一柄涂着黏黏糊糊药膏的玉势便缓缓被肉穴一吞一吐地抿了进去,像一只药杵般细致地把润滑的膏脂涂抹遍他所有敏感之处。

这样耐心而富情趣的润滑不像是齐鸿羽会做的,体内冰凉却舒适的感觉和前身的刺痛形成了鲜明对比,冰火两重天中颜回风害怕地小声尖叫着:“鸿羽……不要……我不要这样!”

他疼痛地蜷起足尖,试图把自己从捆绑中解放出来,但随即便被人按住,一道似熟悉似陌生的冷清声音在耳旁响起:“你该求的人从来不是他。”

颜回风心里缓缓浮起一个可怕的猜测,他额头上落下涔涔冷汗,但身上的人迅速把粗大的玉势整只堵在了他身体里,令他僵着腰动弹不得,而后起身再次加固了束缚,确保他连一根小指都动不了。。

“流雪救我——!”颜回风现在是真真切切地在尖叫了,他试图提起真气却一丝也运不起来,体内空空荡荡,痛苦得就像他刚知道齐鸿羽永远不会喜欢自己一样。

他的声音里满是近乎绝望的期待,或许还有乞求。

这份挣扎令长孙流雪眼底浮起温暖的笑意,他也解了衣服,肉身贴着肉身地紧搂住了颜回风:“求我的时候怎么不睁开眼?我最喜欢看你泫然欲泣地求我……虽然多半是和齐鸿羽有关,不过以后不会了。”

他解下了自己的腰带,落地时的声音震得颜回风牙关打战,却无从逃避他的手指:“以后你谁也想不了,哪里也不能去,自然就不会受伤,更不会叫错成旁人的名字。”

——这不可能,不可能!!!

颜回风面如死灰地哆嗦着摇头,臀上却瞬间挨了清脆的一鞭,疼得他立刻流下了眼泪,也很快被缱绻的舌尖吻去:“我用了这么多年试图和颜悦色地把你带回来,可你总是顽劣地不听话。”

长孙流雪漫不经心地舔湿了为回风精心编织的鞭子,小巧却凶狠,妖娆美丽的姿态也是仿照回风的软剑编成,花了不少功夫:“以后只有我摸你时你才会兴奋……很疼吗?乖,忍过一两个月你就会习惯了。”

颜回风下体的药是极狠毒的情毒,若长期浸泡时与他不断交欢,从此便只有他能控制颜回风的七情六欲,就算齐鸿羽脱光了贴上来,也只能得到死气沉沉的反应。

“回风,你怎么不睁开眼?是睁不开,还是不敢睁?”长孙流雪亲昵地贴着颜回风的耳垂,还恶作剧似地咬了一口,手下湿透的鞭子更是飞快地凌虐着原本雪白无暇的皮肤,不断印下自己的烙印:“罢了,你就这样听着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药柜:“你以前异想天开,要给齐鸿羽做女人,这个想法着实让我生气。但仔细想想也有些道理。”

颜回风在剧痛和情欲中被鞭出了满头冷汗,只能虚软无力地任长孙流雪捧起自己被吊起的十指细细吮吻,连指缝都是水迹:“托你的福,有了这些药草,我很快就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永远大着肚子、张开腿躺在这里等我——”

长孙流雪是很认真的,他的语气甚至带了些愉快的天真:“你连自己的小穴合不合拢都做不了主,只能每天淌着精液,等我替你堵住。我当然会好好存在你里面,毕竟一个孩子怎么够?既然你喜欢孩子,我就让雪庐跑满小孩子,你只要一个接一个生就好。”

长孙流雪不知准备了多久,他做事速来细致周到,此刻颜回风已是半点自主的能力都没有,很快就要连最后一点点清醒的意志也消失了。但他描绘的景象实在太过可怖,颜回风拼命地做着口型,不断在“你疯了”“求求你”之间徘徊,最终化为一声声徒劳的“流雪,流雪,流雪……”

眼泪自两腮边颗颗滚落,然而这除了更多更快的鞭打之外什么也没能换到。有双手谨慎而专注地捏着他红肿的屁股,随即一根硬而长的阴茎便用力撞开了他的臀瓣,狠狠顶进了他的血肉里。

长孙流雪甚至羞赧地向他道歉,因为第一次没抽动几下就射了:“对不起,但是它为你等了太久了。”

压在颜回风身上的人很快就再次急喘着抽动起来,虽然仍是极尽温存地替他擦拭眼泪,但胯下挺动的力道却令他五脏六腑都纠结地痛了起来——

长孙流雪吻着他泪流不止的眼睛,低低微笑了起来:“现在我就算你答应我的条件了……我想,婚宴邀请齐庄主的话,一定会非常有趣。

03

转眼已过月余,雪庐里的白鹿生了几只小鹿崽,长孙流雪欢欢喜喜地抱来给颜回风看:“你以前不是想要给小鹿取名吗?……这只耳朵上有点斑点,就叫它梅痕怎么样?”

颜回风倚在床边,手上还拴着绳结,自然是不能和颜悦色地同他对谈,但经过了这些时日,纵然他背地暗自啜泣,也心知温和的老友是回不来的了,也只有强笑着抚了抚小鹿柔软的耳朵:“嗯……真像是圆润的墨点,就这样罢。”

“你不高兴?”亏得长孙流雪还能用这样小心翼翼的语气对待他,颜回风轻叹了一声,垂眸不语。长孙流雪立刻便把小鹿裹在洗得干干净净的毯子里抱了出去,很快又折回榻边,拉着他的手专注地看他:“是那些小东西吵到你了?”

“它们才多大一点,哪有什么声响。”颜回风啼笑皆非,但也不敢说出真心话。这些日子以来,他真是怕了长孙流雪的执拗,也再受不了那些花样百出的磋磨,好在只要自己态度软化,流雪还是能稍稍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间:“你别多心,可能是早上的药太苦了……”

因他自觉的柔顺讨好,长孙流雪放宽了对他的束缚,锁链也足够他在雪庐的几间清雅小屋内自如行动,天气晴好时还会亲自携他到周围群山上踏青,但浓浓的苦药却一天也没有断过。

颜回风本是掩饰,然而漫不经心的眼神瞥到案头的药碗时便迅速低回下来,颤栗地瑟缩着肩头,惯性地靠向长孙流雪怀里,语气半是恳求半是恐惧:“我……我不想再……”

话音未落,长孙流雪便攥住了他的手腕,隔着冰冷枷锁细细揉搓那一寸肌肤,耐心地将镣铐内侧的柔嫩伤痕都磨蹭得火热,却令自己指尖染上了寸寸冰霜——

他用沾了寒意的指尖轻抚着颜回风下颔,手势细致一如怀抱幼鹿:“听话,你不乖乖喝药,我们怎么会有孩子?”

若忽略他飘忽语气里隐隐的咬牙切齿,长孙流雪的眼神当可称一句含情脉脉:“不知出了什么差错,药总也配不好,接下来几天我恐怕都要闭关炼药了,长则五日,短则三日……一定不会再失败!”

颜回风在他怀里沉默着抖了一抖,从前自己最喜欢这样的流雪,认定了什么事就默默地做到最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也正是流雪这样鼓励着他,他才能有归鸿剑的美名,不想竟有今日。

幼时颜回风每次贪玩不肯练功,颜母总是淡定地打发他去寻长孙流雪一起玩耍。然而颜回风高兴地去了,却永远是无功而返,垂头丧气地重新捡起剑,一板一眼地练起来,嘴里还嘟囔着:“不能让流雪小看了我……我要长成能保护流雪的大剑客!”

只因他每每向长孙公子窗缝里丢纸团,长孙流雪都在不分昼夜用功地研读医术。见到他来,长孙流雪自然欢喜,翻出自酿的许多蜜饯果子喂他,再把被自己的勤奋激起了愧疚的颜回风好声好气地哄回去接着用功,实在是颜母的得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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