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的秘密+续篇_分节阅读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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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难以想象他会对卡洛做出……做出那样的事,但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承认这点。他正挥动法杖,借兰加占星塔上的水晶球观察,观察此刻卡洛的情状。

他本来不想用神力冒犯祭司和国王的隐私,但兰加请他喝了几杯苦艾酒,他们还打了一架。

“祭司大人说国王要听星象,为什么不找你?大占星师?!”

“因为他根本不在乎什么鬼扯的星象,醒醒吧!你知道为什么!”两人的袍子都在肉搏互殴中扯得凌乱,兰加顶着一个青紫的眼眶猛然站起,提着莱恩的领子把他丢在水晶球前,嗤笑声阴冷得像湃过的鱼眼珠,黏腻蚀骨:“国王虔信的表象瞒不过神,就算拉斐尔在皇宫内外施再多禁咒也没用,只要我们想,随时可以窥探一切。”

“如果你不信,就挥动你那只有装饰意义的法杖亲自看看。”

莱恩低着头,就像被人连续不断猛击腹部似地剧烈抽气。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尽管他体内有着源源不断的力量——

他终于抬头,无言地挥动了法杖。

04

那厚重的帷帐是一种沉郁的苍蓝,像冬雪初消,岭上破晓。视线移到帷幔边缘,那里缠绵着绣了忍冬花藤的靡丽金线。

落地金钟的指针是琥珀色泽,瓷白的是涂着淡粉荷花的东方器皿,这间华丽的寝宫就像一张狂欢节面具,洒满闪烁银粉,雏鸟尾羽。然而当帘幕被侍从自左右恭敬地分开时,这张面具也张开了噬人的笑唇——

拉斐尔披散着头发,大笑着自床帐中起身,自有柔顺女奴跪在地上替他合拢睡袍,却被他一脚踢开。他在侍从端来的高脚银杯中漱了口,吐出一丝血污来。莱恩可以看到他嘴角破了,但一向暴戾的拉斐尔却不以为意,反而抹了抹那丝裂痕,回身压住了床帐内侧的人,扼着对方的手腕笑得不怀好意:“怎么?都这样了还不肯接受你的国王的亲吻?”

“哦,是我疏忽了,毕竟我是愚昧无知的凡人,而你——你是圣洁的——”没说一个词,他便按着帐中柔白躯体烙下一个吻,然而那并不是温柔的。

长发蔽目,拉斐尔笑得像个性感的疯子。他揪着身下扭动挣扎的人的项圈,“嘘”声安慰着,手指却不断地收拢项圈,直到对方因窒息而虚弱为止:“禁欲的——”

施虐者吃吃地笑着,每次亲吻都伴随着亲密的啃咬。在他的凌虐下柔滑如银浪的床帐便寸寸落下,露出早已伤痕累累的身躯。

卡洛蹙眉,别过头不去看他,但身上还是不住地渗出血珠。这细小的伤痛令他更加敏感,也令他忧郁的侧脸平添几分惊心动魄的柔美。拉斐尔近乎是痴迷地在月光下按住他骨节分明的腰胯,自胸膛吻到消瘦肩胛,又弯折他双腿迫他跪趴在床上,揉搓他大腿内侧细腻肌肤直到发烫。

拉斐尔大拇指上带着猫眼大的祖母绿戒指,摩擦在会阴处格外疼痛,卡洛却疲惫地不想去理会。

身上的男人打了个响指,从侍从手中接过一杯药酒,一饮而尽,有几滴还洒在了卡洛鞭痕交错的臀上,顺着那些浮起的红肿流淌至脚踝。

再次起兴的拉斐尔拉过卡洛双腕,狠狠一拽锁在身后,就着跪伏的姿势从后面用力抽弄了起来:“嗬——神不是要你贞洁,要你禁欲?那你现在算是什么?”

卡洛脆弱地抿尽了毫无血色的嘴唇,身体随着体内阴茎的不断深入而颠簸不休,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快要生产的妇人,不住地被人搅弄,直到小腹都酸涨为止:“……我发过誓奉献一切。”

“一切?我可不这么认为,你的神不会满意你对凡人动情的。”

“那不是动情!”卡洛咬牙,抵不住眼眶中眼泪摇摇欲坠。

他没有说谎,他和夏尔的感情早就消磨尽了。夏尔早已对他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之所以守着他,不过是一份道义和执念。就算夏尔没失望他也会鼓励对方放弃,诚如拉斐尔所言,这是神谕。

他同夏尔商量过,他希望骑士长不要出征。对方只负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对你发过誓,也对国王发过誓。只要是为守护国家,我就不能,也不会放弃身为骑士长的使命。”

“……我以祭司的身份命令你!”

“卡洛,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祭司。”骑士长肩头落下一层淡淡的金光,是神话里出征前无畏的赫克托耳:“如果你一定要坚持,我也只有抗命。”

英武的男人屈膝跪下,亲吻了他的戒指:“再会——如果还能再会的话,祭司大人。”

卡洛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件事,他不该逼夏尔彻底割断眼神中最后一寸温度。承认了他只是祭司,也就等同于承认从前和夏尔相爱的那个卡洛已经死了,死在神殿里不见天日的三天三夜中,死在年复一年光辉而放荡的祭典里。

但无论如何,不管出于何种身份,他不会坐视骑士长赴死——

拉斐尔忽然低头,极为温柔地嗅着他皮肤的温度,拨开了他的头发,让祭司得以尽情流泪:“告诉你个秘密好了,我不信神。”

“拉斐尔——!”

“别急着控告我是异教徒,我可是你的神亲自选定的人。你又何必虔诚呢?我看不到任何它许诺过的快乐降临在你身上,除非你确实很享受我对你做的这些事。”

拉斐尔戏谑地拨弄了一下卡洛身上的装饰,蛇形缠绕的颈圈下连着宝塔般重叠的流苏,被揉捏得格外肿大的双乳上也晶莹地垂下半月状宝石,月牙边际围绕着一圈又一圈星屑,一路延伸到被禁锢的下身,流苏叮咚,清脆悦耳得就像舞娘的手铃。

这景致的确很美,尤其戴着这些珍贵而耻辱的淫器的人是卡洛,无暇的祭司。他只得无力地倒在拉斐尔臂弯里,任由对方当自己是风铃般拨弄那些纤长流苏,弄得敏感处阵阵瘙痒。

拉斐尔仍然没有打算放过他,将他搂在怀里亲吻着他洁白长发,一手托着祭司紧翘的屁股拨开了那双紧闭的长腿,刚刚才射进去的浊液便失禁般淌了国王一手。

莱恩十指捏得咯吱作响,兰加只是喝酒:“如果你敢打碎这个水晶球我就刮了你的卵蛋……嗝儿!我已经打碎一打了,这、这是最后一个备用的。”

“你何必活得这么辛苦,反正我们不过是借旧神的名头,享尽地上的荣华富贵。如果不是为了继位——哦卡洛——神谕根本比不上你。”

祭司忍受着国王戴了鸽蛋大戒指的手指在自己后穴中抠挖得一片泥泞糜软,被迫抬高腰臀,昂首接受又一个热吻。拉斐尔的舌头急不可耐地扫过他口中每个部位,他也早被折磨得失去了推拒的力气,只得温顺地被吻得几近窒息,发出阵阵甜美的闷哼——这令落在他颈侧的呼吸声更加粗重。

“神已经令我一无所有,正像世间刚有人时那样。祂要我爱人,要我在光与暗中令大地平衡——我不爱神,又还能爱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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