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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春_分节阅读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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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战潼并不清楚背后这些弯弯绕绕的桃色背景,他一把将卫涟抱上膝盖,低头亲了一下,然后按着正常的思路开始分析:“北戎占了燕云百来年,早已视为自家所有,至今仍驻有三万骑兵,一路扩展威胁至幽州和儋州。虽然两国目前看似缔结姻亲睦邻友好,这把刀插在那里,始终是肘腋之患,陛下想收回燕云,也是正常。”

卫涟犹自不爽:“是正常,太正常了,包括要求臣子空手夺白刃也特别正常!”

烈战潼笑着低头堵住他的嘴,一面含混不清道:“所以呀,你又无甚倚仗,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我得亲自跟着才放心!”

卫涟被吻的有些气息不稳:“你、你难道还能带兵围了北戎、迫他就范不成?”

烈战潼的手已经开始在单薄的衣衫内肆意游移,呼吸粗重:“既然皇帝不给本钱,咱们就给他造一个……”

卫涟已经被逗弄的开始神智迷离,两眼中氤氲起水光,夺人心魄。他却仿佛不自知似的,喘息着抵住他口唇,断断续续的追问:“说、说清楚些!”

某个姓烈的流氓一面剥开他衣襟,贪婪的舔吻起白皙肌肤上那一对珊瑚珠子般的小小凸起,一面心不在焉的回答:“西夷异动,陛下可能会让我去暂时接管西路军,连同骁骑营一道,在潼关外狙敌痛击。北戎人若是聪明,当知道只要好生配合,便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西夷人的战线决计拉不了这么长,腹背受敌之下,简直就是砧板上的肉。当年北戎人就从西夷手里夺走了太脊山,至今每年产出铁矿并黄金无数。这群喂不饱的草原狼,可还在继续虎视眈眈呢……唉宝贝儿你不用管这些,交给我就好……”

事实上,他的宝贝儿早就已经目无焦距,沉沦情潮欲海,全身软成一汪春水,任由采撷了。

第二天,一夜饱餐魇足的烈战潼果然递牌子进了宫,然后,不知道他在明心殿跟皇帝是怎么说的,反正很快旨意就下来了:遣平安侯卫涟出使北戎,并着怀化将军烈战潼率八百甲士一路护佑随行,不得有误。

堂堂三品怀化将军,丢下手中的军队,被拿来当保镖使,怎么看怎么胡闹。偏生这还是当事人自己求来的,也只有知晓他跟平安侯私下那点底细的人才会觉得理所当然。

不论外界怎样臧否,总之到了出发那日,烈将军还是披挂上满身胄甲,大马金刀带着八百亲兵上了路。不过,刚行出十余里,某人就厚颜无耻的把马丢给下属,一弯腰钻进了中间那辆最华丽的马车。

卫涟瞪着眼,犹豫着要不要把他踹出去。这一犹豫却丢了先机,只见某人腆着脸凑了过来:“宝贝儿,闷不闷?我陪你说话!”

卫小侯爷正盘算着北戎那摊子破事,十分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走开,没空理你!”

烈战潼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挥手抽掉他手中的《北地山河志》,委屈道:“说了你不用操心这个,我去跟北戎人谈条件好了。有这时间咱们做点什么不好呢……”

“你知道什么?还给我!”卫涟白他一眼,倾过身子来想把书夺回去。这姿势却正合了某人心意,顺手一捞就把人困进怀里。

“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疯?”卫涟被他大手沿着背脊曲线一路往下一捋,人都软了三分,却仍强撑着想推开他,“还没出京郊呢……别闹!”

某个登徒子身体力行的贯彻着不要脸的精神,一只手轻松压制住心爱的小美人的反抗,另一只手灵活的解开他的内外衣衫结扣,滚烫的亲吻一路落下来,声音渐渐转为低沉:“我瞧瞧,昨晚没弄伤你吧……”

挣扎间大片大片暖玉般的肌肤扑面而来,上头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暗红瘀痕,简直触目惊心,可想而知这身体的主人之前曾经历过怎样激烈的欢好。烈四眼眸浓黑,手上略用力将他翻转过来,低头在那纤细柔韧的腰身上轻轻咬了一口。卫小侯爷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随即被死死摒回口中,转头似怨似怒的瞪他一眼,却见他轻轻分开眼前雪团似的双丘,试探着用手指往中间按了一下,成功换回掌下身体的一阵颤抖,然后,满意的低下头去……

卫涟简直快疯了,细白的牙齿深深嵌进下唇,却仍抑不住漏出一两声细碎的呜咽,眼中渐渐漫起水光,模糊了焦距。身下那个羞耻的地方被一条濡湿的软肉反复撩拨,模拟着顶送的姿态,刺激的他几乎快要哭出来,双腿再撑不住,整个人瘫软下来。

烈战潼愉快的低笑出声,抬起头凑过来摸了一把他的脸,卫涟看着他眼中戏谑的笑意,唇角还挂着一痕水线,脑中轰的一声,霎时脸红的跟柿子似的,别过头去把脸埋入垫子,自欺欺人的眼不见为净。

身下忽然被探入一枚手指,他僵了一下,又缓缓放松。昨晚才被充分开发过的地方,进入起来自然不像平时那么艰涩,尤其一早还上过滋润修护的油膏……粗大的手指挤压着加多了一枚,某人的声音简直像恶魔一样:“看来昨晚还是很有分寸的。”

卫涟又羞又气,挣扎着扭动了一下身体,却被一把按住,然后一个灼热的、粗壮的柱体狠狠嵌了进来……他惊叫出声,下意识的想往前逃,却被抓住了动弹不得,只得被迫感受着那东西从身下缓缓拔出,然后猛的再度顶了进去——可怜昨晚才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小美人,被逼出一声拖着哭腔的呻吟,随即死死咬住云锦垫子一角,将这些撩人的声响全部压抑回去——万一被外头听见,堂堂侯爵,还要不要做人了?

抓住他不想被发现的心理,某个流氓愈发肆无忌惮,动作由浅至深,越发凶狠,又随着马车颠簸,往往贯穿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身下美人被揉搓搅弄的快要崩溃,渐渐啜泣出声,意识模糊的开始哀求:“不要了……太、太深了……啊!你出去……”

帘幕重重、车辙辘辘,掩掉了大部分销魂蚀骨的声响。至少,前后队伍看起来都无甚异样,除了……坐于车夫身后,压车的司琴那尴尬到几乎无处安放的眼神,和那双烧的通红通红、却高高竖起的耳朵。

就这样,拜某个一路亢奋跟吃了药似的坏人所赐,可怜平安侯这一路被迫过得荒淫无道,度日如年。当终于到达目的地,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软的,简直站立不住,那一种孱弱憔悴,温软楚楚的风情,与平日里清冷傲气的模样完全不同,倒是与他哥安乐侯像了个十足十。

作为北戎国君,迎接使节这种小事原本根本不需要拓跋闳出面。可是,一想到来访的是“小舅子”,千万不能怠慢了,于是北戎王兴冲冲的打马出城,领着一群被他不按牌理出牌的行径弄成苦瓜脸的臣子们亲自来接人了。

拓跋闳上次访问大周京城已是两年的事情,意味着,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机会见到卫泠,饿的眼睛里都能放绿光。当那个纤细的碧色身影从马车里一下来,略微踉跄了一下,仿佛站立不稳似的。拓跋闳心神恍惚,眼前浮现起另一个身影,下意识的便一个跨步上前,把人搂了过来:“小心!”

卫涟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烈战潼已经唰的黑了脸,也不管对方一国之君的身份,一手朝他肩膀上用力一推,另一只手抓住卫涟就往自己怀里拉。气愤之下没控制好力道,疼的卫涟低低啊了一声。

这声痛呼让两个人都瞬间清醒过来,立刻反应过来大庭广众之下自己都犯了怎样的蠢。拓跋闳嗖的缩回手,讪讪的笑着打招呼:“那个,平安侯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身后的北戎官员们努力绷着一丝不苟的脸,痛苦的扭向一边,与对面目瞪口呆的大周随员们正好凑成一堆。

烈战潼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却被卫涟一个凌厉的眼风逼回半步,只得忍了怒,只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拓跋闳却不曾理会,他此刻满心思都在别处,热情的拉了卫涟便往王驾上走,一面压低了声音问他:“你哥哥……”

卫涟哭笑不得的瞥他一眼,却知此人悍勇刚愎,违逆不得,只能顺着毛捋,因此浅浅一笑,专心致志的与他契阔起来。可怜被忽略的烈将军在背后看着他两人亲密的背影,眼中几乎要蹿出火来,下垂的双手握拳,骨节迸出,恨不得一箭把那个讨厌的北戎王射出个大窟窿。

北戎准备的接风洗尘宴十分隆重,卫涟极好的表现了大周使臣的风仪,一套官样文章唱念做打行云流水的完成下来,着实惊艳了全场的眼睛。盛宴将散时,喝多了的拓跋闳目光模糊的透过眼前曼妙的身形,仿佛遥遥投射在了千里之外,他低声叹了口气,挥挥袖子转身而出,随口吩咐道:“散了吧,平安侯随我来,先前你说还有什么事……”

喝的醉醺醺开始谈正事?卫涟一愣,却还是快步跟上了——趁着他不清不楚的,或许更容易讨价还价呢。烈战潼却不干了,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巨大的危机感让他皱起眉,一把拦在了卫涟前头,磨着牙对北戎王挤出一串话:“平安侯远道而来,不胜疲累。王若不弃,请容烈某代为随行。侯爷欲与王商议之事,出京前陛下亦有交代,故而与烈某相谈也是一样的。”

什么情况?拓跋闳慢慢转身,有些疑惑的看向这个浑身上下冒煞气的男人——大周著名的“烈火将军”,近年来迅速上位的军中悍将,据传历经大大小小数十战无一败绩——这样赤裸裸的敌意,他什么意思?想挑衅吗?

骄横了一世的北戎王桀骜的挑起眉,酒精作用下虽然神智有些迟钝,却不影响他本能的抽刀一挥——闪着寒光的弯刀锋芒直指烈四颈间!全场霎时仿佛被定格,所有人都僵住了。烈战潼雕塑般立在那里,目光沉沉的迎着对方的注视,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卫涟脸色有点发青,伸手试探着搭上刀背:“大王醉了。”

场面几乎一触即发的时候,拓跋闳忽然一把撤开弯刀,哈哈大笑道:“好胆识!改日找你喝酒!”一面头却也不回的拉过卫涟,“小玉郎,咱们走,不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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