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曦只能承认自己大概是有些贱性的，宫里的妃子婉转求欢的样子他不喜欢，更不爱找那些阴阳怪气的男宠，偏喜欢这样不情愿也得情愿的调调。
衣衫半褪下来，小川登时抖做一团，连嘴唇都青了，簌簌地打着寒战。凤曦握住他攥得死紧的双手，按在肩侧，俯下身子用温热的舌去舔那小小的挺立起来的乳尖，寒热交击，小川像垂死的鱼一般挣扎着弓起背，情不自禁地想把自己胸前更多的肌肤送到他嘴里去，只为了那一点点温暖，只是一点点温暖……
那唇瓣明明已经被他弄肿了，还是咬得铁紧，死活不肯漏出一丝呻吟，只是挡不住一丝又一丝的喘气声。
不过没关系，凤曦多得是治他的办法。他把手撑到小川背後，一鼓作气将兀自颤抖着的人从地上抱起来，顺手再扯掉亵裤，让小川光裸着仰面倒在石桌上。
石桌寒凉如冰，小川本能地惊喘着想要跳起来，凤曦哪里能让他得逞，两手往乳尖上一掐，他立刻颓然无力地倒下去。
後背刚一触着冰冷的桌面，凤曦捏住他纤细脚踝就是一个挺身──像拿一把烧红的烙铁直接捅进两股之间。他如同一只被熬煮的虾一样弓起身子，眼眸半闭半开，灯火朦胧间，在晃动的视线里努力去看凤曦的脸庞。那狭长清亮的凤目，也不知道藏了多少种表情，那凉薄的嘴唇，也不知道能吐露多少种话语，那鼻梁，每一次将情动的汗水滴落时，他都想替他拭去。然而，伸出来的手只是徒然乱抓着，随着凤曦越来越剧烈地冲击，小川无法自控地哼起来，“嗯……嗯……啊……”
“叫我……”凤曦欣赏这难得的呻吟，简直比听见心妃叫起来还要愉快。
“凤……曦……凤……曦……”小川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里头全是蒸腾的水雾，水雾里是茫然与痛楚，他每吐露一个字，嘴巴周围便哈出一道白气，氤氲成烟云。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在夜色宁静里显得格外销魂。
最後音节已经带上了一点哭腔，小川居然喊着喊着便泪流满面，晶莹泪水在脸上像汪洋肆意的清泉……他哭得竟那样伤悲……
凤曦心里一动，忍不住凑近了，伸出舌头去品尝那尚带着点点泪珠的睫毛，低低问他：“小川，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个时候无疑是小川最听话的时候，也是最能接近他真实内心的时机。
然而小川却沈默了，只听见一声声越来越颤抖的低泣，泪水反而有越哭越多的趋势，道不尽的凄凉悲楚，让凤曦内心感到某一处跟着他的哭声在起起伏伏地拉扯。
如果凤曦足够冷静，那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然而人一旦陷在了情网里，就什麽也看不清楚，听不明白了。
凤曦只觉得小川把他那一点点兴致给哭没了，原来自己贵为天子，竟然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要什麽样的人没有，非得每天巴巴地强迫这个人？
一瞬间竟然有心丧若死的伤悲。然而只是一瞬，下一刻，那身为帝王的自尊又席卷而来，强迫又怎样，这世上本就没有人能拒绝他！
他把小川从桌上拉到怀里，就着面对面的姿势进入得更深──小川疼得脸色都变了，可怜巴巴地撑住他的肩膀，脸上犹自带着泪光，再顾不得什麽，哭喊起来：“不……不……”
凤曦愣住了──这是第一次，小川对他明言拒绝。回过神来留下的只有愤怒，他“噗”一声搂住小川的肩膀往下压，一次贯穿到底。
小川惊喘着，连呻吟都破碎得不成调子，疼到极点，泪水大颗大颗滚落。凤曦在他体内每动作一次，都像一根铁棒烧红了来来回回地捅进里头。
为何还不死心呢？有一个声音在小川心里细细地回响着。是啊，我为什麽还不死心？小川把指甲都深嵌到凤曦的肩膀上，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在凤曦胸口，引得那人闷哼一声，冲撞得更深入了。他睁着泪水迷蒙的眼看着年轻的皇帝──自从月下初遇，七年了，这人还是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