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
然而怒火上脑门的时候他管不了这麽多，出於自我保护的本能，他从来都是捡最能伤害对方的话一针见血。每当看见秦小川因为他的话而瑟缩颤栗，甚至抖成一团也还拼命隐忍着维持着，他就有一种痛苦里的快感。
仿佛非要靠着这样才能证明什麽……他到底要证明什麽呢？
似乎让秦小川为他而伤心，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然而那感觉不仅仅是愉快，更夹杂一点点旁的情愫，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每当凤曦要渐渐接近那个答案的时候，直觉就喝令他远离，勉强想到这一步，他的整颗心都开始惶恐起来。
凤曦不愿意再深究，猛地拉过小川，将他整个人抵在床里侧的墙面上亲吻，慢慢下移，使那寸寸细腻白皙温凉的肌肤颤抖着绽开一朵朵或眩紫或嫣红的花……可他刻意绕过两朵最需要照料的蓓蕾。
小川半合双眼，随着他动作窸窸窣窣地颤着，修长美好的脖颈向左侧偏过去，头发全拨在左胸前，显露出右耳後那一小块光洁的皮肤。凤曦来不及思索便一口咬下去，像吮吸着世上最好吃的糖霜点心。小川默不作声，只绞紧身後的明黄锦帐。
以他对凤曦的了解，接下来就是撕心裂肺的剧痛了。
然而凤曦手扶住他的腰，在耳边低哑又缓慢道：“小川，我想要你，可好？”
停下动作，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小川死死侧着头，几乎把脸全埋进头发里，凤曦却瞧见他耳朵尖上微微浮现的一点粉色，不知是因为方才的啃咬，还是因为羞涩。
他几乎是颤抖着做了一个点头的姿势，很快把脸又往发丝深处蹭进去。
凤曦在刹那之间获得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这种感觉比切切实实在小川体内冲撞更令他乐不可支。他眼珠子一转，又道：“这不行，你须得说出来给我听，我才要你。”
小川把明黄锦帐攥得铁紧，更不肯漏出一点声音。凤曦低低笑了笑，道：“我道方才却是谁扑上来求我，原来不是你。”他顿了顿，两手离了小川的腰，“既然这样……你不情愿，我怎好用强。”
他说着说着竟然有下床走人的意思。
小川没有伸手来拉他，只把脸转出来，曲膝坐在床里，秀丽而宁静地瞅他。小川从来不同他油嘴滑舌，逼得急了，只会这样默无声息地瞪视。然而现在小川衣襟大敞，零散挂在肘边，脖颈蜿蜒到胸口都残存着新鲜的嫣红，眼睛里的雾气尚未完全消褪，这一眼必定是收不到平日的效力。
反而让凤曦看得不由自主地止住脚步，他想不到这人宁静眸光之中竟有这样巨大的诱惑力，他更害怕叫别人看去。
胸口一阵阵血脉喷张，凤曦感觉脸颊像要烧起来，奇烫无比……手永远比意识更快一步，将小川拉过来，推在床头，使他半靠着枕头，迅速俯身上去，准确无误地捏住那两个小小的乳珠，稍稍一碾压，小川秀丽宁静的眼神就好像落入井里的月光被打碎一般，氲转出一种破碎隐忍的美丽。
他的唇在小川耳畔脖颈厮磨着，蜿蜒着直至锁骨，手下还没放弃关照那两朵绽放的樱花。小川再次情不自禁地偏过头，忽而抬手扯落凤曦的金冠，任那一头乌黑细密的长发迤逦着铺陈下来，盖住交缠厮磨着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