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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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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儿的惊异还在脑海中闪现,她尝试着动动自己的肢体,却发现四肢疲软,头脑混沌,特别是太阳穴还隐隐发疼。于是她放弃了动作。这是什么地方?她找不到一丝头绪,只有休斯敦那一街烟花般寂寞的冷光霓虹恍然在她的印象中。

 她的眼光不由得停留在那个已经把上衣褪去的大巨人身上,古铜色的粗糙皮肤,胸肌腹肌,一块一块分界得很明晰,虽然她看到的只是他的斜侧正面,但是那强悍的肌肉纹理却是格外震撼。

 是的,就算那身材比海报上的阿诺大叔要逊色几分,但是项羽儿还是第一次如此地贴近看见这般壮硕无比的男人。

 特别是他脱完了上衣后,下一个动作是脱那条薄薄的棉布睡裤。好大的手,灯光在他手的晃动中被隔成厚黑的影,一只手怕是都有项羽儿的脸盘大。

 那双手是那么有力地准确地拉住睡裤腰,只见男人从容地一低身,缩进结实的臀,曲腿抬脚,那条睡裤就被麻利地脱下了。

 然后被大脚踩到脚底,脚的主人朝礼盒靠近。项羽儿眨巴眨巴眼,不由得咽下口水,太阳神阿波罗是不是就是长这个样子,长而健美的腿,窄臀,胸一定是硬邦邦的,完美扞人的倒三角组合。

 当然,她也没忽略黝黑身躯上那条勉强遮盖,看起来更像装饰效应的子弹内裤,以及男人胯间明显的隆起,看到这,项羽儿的牙齿不由得因为哆嗦磕碰了一下。

 男人走到礼物盒前,弯下腰,凑近项羽儿的小脸,想仔细端详一下这个娃娃。这个娃娃让他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性”趣,绝对不只是因为装她的盒子是正方体还不是扁长形的。

 项羽儿看着那庞然大物朝自己走来,吓得慌忙闭上眼睛,面部神经紧绷,腮帮的肌肉僵硬,牙关咬得死死。

 这个男人巨大的身躯在这个空间里有极强的存在感,扑面的男人气息合着黑暗阴影朝她的方向,从头到脚笼罩下来。又是噩梦,一定是的…项羽儿暗自向上天祈祷。天知道如果被这样的一个男人,哦不,大熊先奸后杀会死得多惨!

 “实在是太逼真了!”他掬起一捧滑亮的长发,手指十分享受地摩挲,又把鼻子凑到项羽儿的颈间,甜甜的媚香,却也很爽鼻。今天晚上可能要破例地享用一次这样的馈赠,他盘算着,心也怦怦跳得更快。

 当然,心跳加快的可不止他一个人,项羽儿感觉到那双大手触摸到了她的头发,而那炽热的鼻息靠得那么近,近得让脆弱的颈部皮肤都警戒地竖起汗毛。

 遇见大熊要装死,她记得在书上看过。对付这只大熊一样的蛮子相比也有用!她的掌心里冒着冷汗,手暗地里捏得让指甲都陷入了肉中,眼睛也闭得让眼角出现太阳光一样放射状的纹路。嗯?!这个娃娃的脸上肌肉还会动?吉姆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不会是看错了吧?他的手转移方向,捧起项羽儿鸡心形的小脸蛋,大拇指摸上了眼角被强行挤出的褶皱,二人的脸贴得只有半个拳头的距离。

 皮肤细嫩的触觉让他更加兴奋,他有把这个娃娃搂在怀里好好疼爱的冲动。项羽儿感觉到大熊大叔的口中哈出的肉桂辣味,好呛人好灼热。老天,怎么这么近?难道他对死人也有兴趣?熊不是都不碰死人吗?碰死的人,该不会是有奸尸嗜好吧?思及此,项羽儿不由得睁开她的眼睛,虽然不是那种圆溜溜的大眼,但是中号的杏眼陡然睁开却把吉姆吓得马上停止了手指的动作。

 “现在的娃娃还有定时功能吗?眼睛还能那么灵活?”他狐疑地察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珠随着他的眼神转动。他改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蓝色的眼瞪着褐色的眼,一双眼睛里写着疑惑,一双眼睛里写着恐惧。

 这个娃娃似乎还有温度啊,吉姆将自己的额头靠在项羽儿的额头上,似乎差不多的温度,不是冷冰冰的那种。这是什么新产品?这个举动揭开项羽儿的沉默封印,只听见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尖叫:“啊!”这个声音让吉姆马上丢开了双手,往后跳了三米远,粗重的声音也低吼了出来:“喔!什么鬼!”项羽儿的脑袋因为失去了吉姆双手力量的支撑,无力地往盒子边沿靠去,一靠不要紧,盒子重心不对,翻倒过去。

 “嗷!”项羽儿眼中的世界顷刻被倒置,不,是她被倒置了。她的四肢因为药物的原因,无力地垂到一边,该死的人贩子!“救命!”

 她发生微薄的呼救,天知道这只大熊会不会有点人性,他会对她做出什么来?她不敢去想,可是现在这个姿势,她一定会脑瘀血而死。

 吉姆听见这个娃娃发出他听不懂的声音,心里还在惊讶这个娃娃的真。她,有温度,眼睛会动,会说话…难道她不是充气娃娃?难道是真人?!

 他迟疑片刻,略微思考一下,项羽儿模糊的声音持续传来。这个男人怎么不管她了?项羽儿虽然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并且有种莫名的热感在血管里流窜,但是摆着如此别扭的姿势也还是会难受的。

 吉姆小心翼翼地走近盒子,将项羽儿柔软的身躯从蕾丝堆里抱出来,她的纱裙已经翻到腰间,私密处暴露在空气中,头发凌乱地披散,让他刚被吓回去的雄风又迅速膨胀起立。

 项羽儿想避免与男人几乎赤裸的身体接触,可是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一只驯服的波斯猫任他拥在怀中。

 他的胸毛与她细致的皮肤摩擦,让她没来由的兴奋,该死,那帮死人贩子该不会给她灌了药吧。看来她要客死异乡了,呜…好悲惨。吉姆把他的娃娃轻柔地放在大床上,深蓝色的床海上仿佛绽放了一朵粉色羞涩的花朵。

 他已经许久没有现在这样的渴望了,他以为十年前他那像小毛头一样的冲动早已经因为伤害而遗失。

 可是此刻,无论眼前这个诱人的尤物是一个他避之不及的女人,又或者是一个高科技制造的充气娃娃,他都有占有的欲望。

 这种欲望也许潜伏在他的血液里很久很久了,不过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如同沙漠上的猴面包树,肆意生长起来,茂盛得让他无法抗拒。

 项羽儿虽然无力反抗,但是她一直用着戒备的眼睛看着男人,男人注视她的眼睛里有她不熟悉的火焰在隐约燃烧。危险,可是他身体的温度虽然是短暂碰触,却让她有留恋的想法。不,绝对不,他说不定吃了她还不会吐骨头。

 项羽儿对于自己的处境极其担忧。男人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又把长满蓬松黄毛的脑袋凑到她胸前,耳朵贴着她的胸口聆听。有呼吸,有心跳。他的手又放肆地抚摸过她暴露在外面的大腿,甚至还掐了一下,很有弹性,很温暖,甚至还有些许潮汽。

 男人的嘴角露出复杂的表情,她是个真人,他却该死地想要她。可是怎么会有人送真人给他?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她看起来要命的清纯,让他的欲望蠢蠢欲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惊喜之余为何又有愤怒的情绪。

 “你是谁?”吉姆眯着深凹的双眼质问。项羽儿看着男人的大胡子动了动,说出一句她听不明白的鸟文,郁闷到了姥姥家,她的体力已经消耗太多,浑身发热发软,还无法沟通,她死定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玩完,爬也得爬离熊窝。她开始往床边挪,男人却更快地意识到她的企图,双手落在她身边,健壮的身体压下,将她禁锢在他的怀抱里,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他想更接近,但是他又十分防备女人这种生物。

 “告诉我你是谁。”他重复。项羽儿仍然听不懂,本来警戒的眼现在充满眼泪,一滴滴的泪水滑落。

 “雪特,别哭,我有那么吓人吗?”吉姆直觉地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并且还是因为他而流,这个陌生的娃娃怎么就让他如此在意。

 男人的口气有点重,让项羽儿的眼泪流得更快。死定了,这个满口鸟语的男人生气了,可能会先奸后杀再奸,好悲惨啊!但是男人却温柔地用手指拭去脸颊上的泪珠,还把她搂到炽热的胸膛里,动作里还有慌乱的蛛丝马迹。

 “好了,别哭了,我不会凶你的…”眼泪绝对是他的命门,想当年,就是因为眼泪,他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一个脱衣舞娘。

 不过这个娃娃为什么对他说的话没反应,难道是聋子?他必须得找个人问清楚。于是他一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给送礼的人。“博比?”

 “吉姆,晚上好。”“我晚上不好!你给我送来的是什么鬼东西?”此刻鬼东西正靠着他,让他欲火中烧,他却不知道该不该下手。“你拆开礼物了?”

 “嗯!”“你…不喜欢?”博比试探地问。“我…”他不喜欢吗?他该死的喜欢!“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难道不是女人吗?”

 博比开始纳闷了,这个男人该不会禁欲太久,连女人都不认识了吧。“废话,我当然知道是女人!”虽然刚开始以为是充气娃娃。

 “就是送给你消遣的啊,你也知道卢西很想销售你那里出的货。”“法克,你们不知道我不睡妓女的吗?!”吉姆很郁闷,这么长时间他终于又对活生生的女人有感觉,居然又是一个出卖身体的拜金人。

 “吉姆老兄,这回可不一样!你听我说,这个女孩子绝对干净,不信你一会可以验货。再说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我都快有孙子了,你连个继承人都没有。这个女人反正也不会说英文,只要你不给她穿鞋,她就跑不了。”博比开始游说。

 “她是从哪儿来的?多大了?我对幼女没兴趣,可是现在成年的女人还有几个是处女啊。”“她是从中国偷渡来的,她的护照在箱子底,她绝对成年了,嫁给你她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在美国呆下去了,不是两全其美吗?”

 “可是她现在看我的表情就像看强奸犯一样。”“女人都这样,没上床前清高得不行,上了床以后是荡妇。”“我…”吉姆在迟疑,他的娃娃眼神太无辜,让他有罪恶感。“你又不是对她不负责了。”

 “我确实会负责…”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而这个女人他要定了,他决定了。“那你就慢慢验货,好好享用吧。记得关照一下卢西,他这份心意可送得大。”“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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