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女人反抗得太过激烈,有人嘲笑道:“萨尔温,你的力气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吗!”
男人涨红了脸,挣扎中,女子的手抓在他脸上,她拼尽力气,几根保养完美的长指甲一起崩断,同时也在男人脸上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围观的男人发出“嗷嗷”的轰笑。
萨尔温被疼痛和同族的轰笑激怒,他拔出长刀,捅进女人腹内。女官的哭叫声被刀锋截断,她双眼圆瞪,身体软绵绵倒了下去。围观的男人都收了声,只有萨尔温仍一刀一刀朝那女人身上捅着。
一个留着花白辫子的老妇人挤过来,抓着萨尔温的胡子,用干瘦的手掌朝他脸上打着,一边大声斥骂。围观的男人散开了,萨尔温也捂着脸离开,只剩下那具女尸留在毡房内。
老妇人大声咒骂,拖着女官的双腿,把尸体丢到毡房外。又提了桶水进来,冲去草上的血迹。老妇人翻开女傅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把剩下的水提到笼子旁,眯着细长的眼睛,用憎恶的目光看着王后。
***“腾格汗的女儿!”老妇人恨恨咒骂,一口唾在王后脸上。王后咬着唇,垂下眼睛,身体微微颤抖。她最亲近的侍女就这样在眼前死去,生命微渺得似乎不存在,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亡,给她留下的恐惧甚至比死亡更可怕。
老妇人用一只漏水的木勺把水泼到王后赤裸的肉体上,一边诅咒:“可耻的妖婆!喝婴儿血的魔女!你该被马踩死,被车轮辗死!”
她拔掉木楔,解开扣在木笼上的铁镣,打开牢笼,用木勺在王后身上打了一记,斥骂道:“爬出来!丑陋的妖婆。”
王后哆嗦着艰难地爬出笼子。她的腰颈像要折断一样,双手和膝盖都痛得僵硬,一直没有干过的身体又湿又凉,寒意渗入体内,连血液都几乎冻结。
这会儿跪在地上,只觉得比起粗糙坚硬的笼子,毡房这片沾着牛粪、马尿、血迹、裸露着草根和泥土的地面,简直就是天堂。老妇人把一根毛快要掉光的木刷扔在王后面前“该死的魔女,把你可憎的身子洗干净。”
王后用带着铁镣的双手,拿起那根给马刷洗用的木刷,颤抖着蘸了水,一点一点擦去身上的唾液和污迹。老妇人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王后,一边鄙夷地说道:“只有魔鬼的脸才会这么白。
腰这么细,不会生下儿子。手和脚都太小了,连羊羔都按不住。还有你的眼睛,又大又黑,就像魔鬼。女人的眼睛应该又细又长,才能让丈夫满意。”
草原上喜欢壮实的女人,脸颊要健康的红色,要有粗圆的腰身和饱满的小腹,单眼皮细长眼,最好还有结实有力的手和脚,能够毫不费力地生下十个八个孩子。
在老妇人看来,这个女人虽然像画的一样精致,却没有一点用。老妇人撇了撇嘴“男人们打完仗,就该休息。居桓人的妖婆,一会儿你要陪战士们睡觉。”
老妇人的口气很随意,似乎这样做是天经地意,但王后却如闻霹雳。亡国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遭遇的命运。按照天朝女性遵守的道义,她应该立刻自尽,以免给天朝和居桓王国带来耻辱。
但此时,她既没有自尽的可能,也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听到这个消息,她只低下头,默默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屈辱。
“不知道羞耻的妖婆,”老妇人毫不掩饰她对王后的鄙视“腾格汗的女儿,居桓的王后,连自己的贞洁都不顾,神明会诅咒你的!”老妇人把一桶水都浇到王后身上,呵斥道:“赶快把你又脏又臭的身体洗净!”王后咬住唇。
老妇人的奚落和辱骂,使她羞耻得无地自容,但她除了接受屈辱,再没有任何选择。老妇人嘟囔了一会儿,然后用木勺在王后身上打了一下“你有过丈夫,还生过女儿,知道怎么侍候男人。把你知道的都用出来,让睡你的人满意。”王后强忍着羞耻垂下头。
充作门帘的破羊皮被人挑开,部族的勇士们簇拥着英雄铁由进来。看到昏迷的女傅,拔海问道:“这个女人怎么在这里?”“谁知道呢。”老妇人道:“如果明天死不了,就配给看羊的奴隶。”
“没有手的女人还能干活吗?”罕多尔拔出刀,准备杀死这个没用的女人。拔海挡住他“没有了手,一样可以生孩子。既然到了这里,就让青穹来决定她的命运吧。”“听你的,我的兄弟。”
罕多尔收回刀。居桓王后跪在地上,浑身是水,勉强用手掩住湿淋淋的乳房,不住颤抖,失去血色的肌肤白腻如脂。老妇人扯住铁由,大声说道:“你应该娶一个好女孩,让她服侍你,而不是这个流着毒血的妖婆。”
“他应该享用自己的战利品。”罕多尔拉开老妇人,笑嘻嘻说:“格伦老阿妈,英雄的铁由能够打败残暴的居桓王,难道还害怕这个妖婆吗?”
格伦阿妈甩开手,气冲冲离开了。罕多尔拥住铁由的肩膀,小声说道:“英雄的铁由,你只要像骑一匹烈马那样,骑着她就够了。尽管去做,让这个无耻的妖婆带给你足够的快乐。”
男人们一个一个拍过铁由的肩,嘻笑着离开毡房。铁由昂起头,目光闪闪地看着她,然后用尖锐的声音说道:“脱下你的衣服!”
王后只洗了上身的污迹,那条湿透的绯红长裙仍穿在身上。面前戴着铁盔的男人就像一头嗜血的野兽,让她有着说不出的恐惧。听到铁由的命令,王后战栗了一下。她伏下身,把额头贴在铁由脚下,然后直起腰,拉开裙带。
湿透的裙带纠缠在一起,很紧,王后用发白的手指吃力地解开裙结,心里的惊惧、羞耻、惶恐交织在一起,酸涩而又痛楚。正如老妇人格伦说的,她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在灭亡自己国家的仇敌面前,连自己的贞洁都不敢守护。
手上的铁镣不时发出声响,王后跪在地上,颤抖着褪去湿透的长裙、襦裙和亵衣。她双脚同样带着铁镣,衣裙只能褪到膝下。“站起来!”
铁由用尖锐的声音命令。王后拖着沉重的铁镣,吃力地站起身,那些用名贵丝绸裁制的长裙亵衣滑落下来,露出一双雪白圆润的大腿。
铁由扬起脸,看着王后高耸的乳峰。王后这才惊惶地发现,这个野兽般凶猛的蛮族首领竟然矮得出奇,即使戴着铁制的头盔,还没有她肩膀高。铁由摘下黑铁头盔,扔到一旁。王后不由睁大美目,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眼神。
面前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鼻子直直的,有着与那些蛮族战士不同的尖挺,他眉毛很黑,宛如墨刻,唇上光溜溜甚至连汗毛都没有。这个被魁朔人崇敬的英雄,竟然只是个孩子。赤裸的王后与征服她的孩子面对面站着,流露出无法掩盖的震骇。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雄居西陲诸国之长的居桓,会灭亡在这个只有十岁的孩子手里,尊贵的国王和王后会成为一个孩子的俘虏。铁由用他刚变声,还带着童音的尖锐声音说道:“可憎的妖婆!告诉我怎么做。”
王后这才清醒过来。这个孩子是胜利者,而她只是战利品。他来到这里,是要享用她的肉体。她这才明白老妇人格伦为什么说她有过丈夫,生过女儿,知道怎么服侍男人…
因为她们的英雄铁由还是个孩子。王后难以启齿地说道:“把你的东西…放到我身体里面…”“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