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事无事,常找我聊天,我空闲的时候,也找她玩。有一次我们在南头关附近一家餐馆吃饭时,她问我,你来深圳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找女朋友?
我说以前也找过的,在大学时就有一个,后来,她嫁人呢。那后来没有找过?我说没遇上合适的。她说我眼光高。我说我眼光不高,只是真没有合适的。萧梦岩说,你喜欢什么的?我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萧梦岩不说话了,她默默吃碗里的饭,过了会儿,才告诉我,其实,她在学校时,也谈过恋爱的,只是后来那男生,又跟别的女同学在一起了,所以,才分的手…
她说到这里,我也没有追问,其实,她的第一任男友,就是许勇。大约这样的男女朋友关系维持了半年后,我和萧梦岩终于发生了一次关系。
坦白的说,是在老总的车里。当时我们公司武汉的一个客户过来,我带着销售部的四大猛将去应酬。萧梦岩也去了,这些客户因为晚上都要坐飞机回武汉。所以饭点设得有点远,在宝安福永。
我们从福田到福永,我开着老总的车载他们去的,回来的时候,有两员大将在南头关附近就下了车。
然后只有我和萧梦岩回销售公司那栋公寓里,或许是喝了点酒(那时我老是酒驾)的缘故,在车上,我就拉着萧梦岩的手,说了一大通情意绵绵的话,也说了一辈子会对她好的话。
萧梦岩被我感动了,从副驾上依在我的身上,还用嘴唇亲了我的面颊。这让我特别兴奋,将车停到停车场以后,我就从主驾上倚身过去,搂着她,然后…那次事后,我们确立了恋爱关系。
***和萧梦岩谈恋爱后,我自然要跟好兄弟许勇分享。有一天,我给许勇打电话,我说兄弟,我现在有女朋友啦!
许勇高兴地说,那恭喜啊望哥,什么时候带嫂子给我们看下呀。我说我女朋友你都认得的。许勇说,我认得的,是谁呢?我说萧梦岩呀,哈哈。许勇在那边有半秒钟的迟钝。
然后说,是吗?她答应你了?我说是呀,睡都睡啦,还能没有答应。许勇在那边嗯哼几声,说,你们这么快呀,那,恭喜啦!作为男人,我当时并没有发觉他有什么异样。
而是高兴地邀请他什么时候到市内来,大家聚聚,一起吃个饭…这通电话后,许勇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到市内来。我在电话中跟他说,你堂堂元亚集团的人事经理,市内这销售公司,好歹有百十号人,你不来转转,瞅瞅。
许勇在电话中跟我打哈哈,说有你在,又有我老同学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这一说,我觉得也对,虽然他是一个集团公司的人事部经理,但我销售公司这帮人却是长久打拼在一起的难兄难弟,是凌驾于一般企业管理层之上的职员,他不来管,也算是知晓我的为人,给我面子…
何况,他是我招进来的,也知道我在老总心目中的位置。这样的状况,直到萧梦岩怀孕后。我和萧梦岩一直是使用体外的方式避孕,但不知怎么回事,有一个月,她的大姨妈就没有来,到福田区人民医院检查后,萧梦岩回来哭丧着脸抱着我说,都快二个月了!
什么,都怀上二个月了?这意想不到的怀孕,让我们手忙脚乱。以前我和萧梦岩只是男女朋友关系,现在形式急转而下,在我们面前,摆了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将孩子打掉,继续我们的男女关系。
另一点,就是谈婚论娶,将孩子生下来。在这点上,要是由我单选,我肯定会选择前着。首先,我的事业正处在蒸蒸日上的阶段,而萧梦岩是我最忠实最可靠的助理,如果没有她的辅助,我的事业肯定会大打折扣。
其二,我想自己还年轻,只有27岁,在这年龄段结婚的男人,大抵没有什么大的思想抱负。
而自己却想做一届商业巨子,在深圳的蓝天下做只飞翔的大鹏鸟,而萧梦岩与我的态度不同,她认为现在孩子有了,也算是上天对我们的厚爱。
而且,她也说,她的在湖南的同学们,娃娃都一二岁了。说这话时,她眼里流露的,全是对小孩的期待。
面对着这样一个可人的女人的期许,我的心也软了。当即就答应下来,筹办婚礼,然后将小孩生下来。知晓她怀孕后,我和萧梦岩回了一趟湖南家乡,见了双方的父母。
双方父母对我们的结合,都表示满意。在她家时,她的父亲还去当地的一个上好的寺院请了卦,为我们婚礼定了下日期。
不久,我们就领了结婚证,又举办了婚礼。回到深圳后,依照已婚同事的惯例,我们仍然要宴请一些熟悉的朋友和同事。许勇,自然也就是邀请之列。***
我和萧梦岩在深圳的婚礼定在彭年酒店举行…席开30余桌,一些相熟的客户,企业的供应商,还有自己在深圳的亲朋好友,以及萧梦岩以前的一些同事朋友,都来捧场了。
许勇是比较晚到的客人之一,他独自来的时候,都已经开席了。我和萧梦岩着上礼服在门口迎客,都准备到里边敬酒去的。见到他急冲冲进来,我就责怪他为什么这么晚来。许勇拍着我的肩,说路上堵车了,望哥,实在不好意思!
当时我见他的神色很不好,以为是堵车让他郁闷,便也拍拍他的肩,说兄弟说哪儿了,来晚了没事,多喝两杯就行…
没曾想到,这家伙还真喝醉了。不仅拉着相熟的同事喝,还跟那些半生不熟的供应商喝。他是集团公司的人事经理,一些同事和供应商都不敢驳他的美意,便一轮轮地陪他喝。
到了后来,他喝得有点醉,走路都踉踉跄跄的样子,还在酒桌上拉着这个拉着那个要干杯。我实在看不过去,就将许勇拉住,我说兄弟可以了,今儿喝高兴就行了。
许勇见我近来,非得拉着我喝,说望哥你今天和我老同学结婚,我高…高兴,我要一醉方休。来者是客,人家要喝酒,要陪你喝酒,我又不好明显地拒绝他,只得又跟他喝了两杯。
他还要喝,我便拉扯他…很多客人都看着醉酒的他和拉他的我,这时,萧梦岩来了。她走到许勇的面前,说,许勇,我们是不是老同学?许勇点着醉意的头说,当然是。萧梦岩又说,那你是不是希望我过得幸福?许勇又说,是,当然是。萧梦岩有点生气那样对他说,今天是什么场合你不懂?你闹腾闹腾,是希望我跟你望哥丢人吗?许勇顿时就奄气了,他连说了几声对不起,便坐到酒店的一角休息去了。
晚餐时,我找了他一圈,都没有找到人,后来打电话,他已经坐同事的车回公明的厂里去了。这件事后,我跟萧梦岩开玩笑,我说许勇还真听你的,我都拉扯他半天,他不听,你一来说,他就听了。
萧梦岩说,我们是老同学,知根知底,况且,他那时候还曾经想追过我…妻子这样说,我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读大学时男女同学互生好感,暗生情愫,这也是正常的事,何况,萧梦岩是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有男同学喜欢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件事过后,我仍然与许勇保持着较好的兄弟关系。只要我从福田去宝安,去公明,定然是他安排食宿,带我到光明农场吃乳鸽,到沙井海上田园吃弄生蚝,尽弄新奇的…
他来市内,我也免不了要招待他,偶尔带这个兄弟去洗洗桑拿,按按摩什么的,也是常事。那时候,我和萧梦岩还没有买房子,但她怀孕后,就没有去元亚公司上班了,为了照顾她,我将父母从湖南老家接了出来,租住在梅林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