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让你少去流连那些夜店,少去会几次夜场女公关,虽然说一夜五次,是很历害,但这历害,毕竟用错了地方嘛,哈哈…哈哈,哈哈,一夜五次,我吹牛逼的…他也豪爽地笑起来,而我,趁此进入洗手间。
想不到,待我洗手间出来后,沈世重还在纠缠那些钱的事,这一次,他动手将钱全拿了出来,塞进了我放在沙发上的背包里,任它鼓起来。
我一见,心想沈世重这人,真是有点愚笨,怎么还在纠缠这事?!这要让人看到了,或者传出去,多不好!我便走过去,又将背包里的钱,一扎一扎往外掏,我正色道,世重,你这是让我利用职务受贿吗?
这是犯法的事,你懂不?我的手已经从口袋里掏出来四扎钱时,手被沈世重按住了,他挂着苦瓜脸,有些无奈地说,蒋兄,你这就不够人情味了,你一点儿不收,你让我如何心安?
你看,你来一趟昆明,很不容易,咱也没有好好款待你,相反,还让你破费,宴请我们,这要花不少钱的。
我伸在包里的手,感觉里边还有两扎钱,便停下,我恍然想着,也是呐,昨天晚上,请沈世重及几个经销商去吃饭,去开房,去召女公关,确实是花了二万多块呢。
想到这,我捏着钱,说,那,这个,就算昨天晚上,你请兄弟们潇洒的花费吧!说着,我将手包的拉链,给拉了起来。我知道,我受了钱,沈世重也高兴,更落得安心。
咱中国人就是这样,你求人家办事,如果人家既不受礼,又不承情,那你托人家办的事儿,十之八九会黄,会泡汤,如果人家高高兴兴收了你给的好处,这事儿也就有了把握,有了希望。
我收下沉世重的钱,目地就是让沈世重落得心安,也让他知道,我不是我蒋望一个人做的决定。
而是这个决定,是通过元亚集团深圳总部的头头们议定的,同时,我受他的钱,也可激励他在近期展开工作,将销售队伍调整好,将相关的人员调配到位,将电视台电台报刊杂志的营销广告,全都启动起来,还要将公司里的大小事儿,给理得顺顺当当,一切要销售量冲上去做好准备!
我与沈世重聊着天,不一会儿,他叫来作陪的几个朋友,就到了。一个是当地工商联的副会长,一个是政府的采购科长,还有一个是当地公安局的副局长,还有这科长局长带来的女办公室主任,以及女同学什么的,一共七个人。
其实,这女同学,一看就有些亲密过份,但不能说出来,你懂的…这些,不用看,都是沈世重拿来装点“门面”的重量级人物了,我一面与他们寒暄着,一面等孙春翎过来。
我一看今天的这架势,就感觉孙春翎会成为今日饭桌之焦点。所以,我提前发了条短信给她,我说,今天又和昨日里的饭局差不多,要是有人调侃你,你要有思想准备。
我发这短信的意思,就是昨天晚宴时,沈世重给她敬酒,她要拒绝人家,这弄得沈世重很没面子。
今天给她作个提醒,就为了防止出现昨天那样的尴尬事。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孙春翎从出租车上下车,然后朝餐厅款款走来。她的纯清秀丽,她的文静内敛,不用华贵的衣饰去装点,也不用过厚的粉底去增色,就如同不施粉黛不沾污泥的荷花儿,刚刚从水塘里钻出来,还带着清晨的露水珠儿一样,她与局长的女同学,科长的女主任,都有着明显的区别。
这种区别,你说不上在哪里,同样的是前突后翘,同样的是高挑迷人,但孙春翎看起来有股碧澈的宁静之美。她一走进来,甜美如泉的笑意,玲珑多姿的秀美,自然给我长了不少面子。
沈世重站起来,拍着巴掌,叫着,欢迎嫂子,欢迎嫂子啊…另几个也附和着,说,哇,深圳的老总就是不一样呀,咱们追求华美富丽,人家可是追求返噗归真呐…
众人一听,又是一通哄堂大笑。大家这样高高兴兴嬉闹着,待开席后,自就就是推杯换盏。孙春翎坐在我的身边,乖巧可爱,这让我很兴奋。可面对大家的暄闹,她却拉着脸,有些不高兴,默默地吃了一点菜后,他装成打电话的样子,走到餐厅包间的过道尽头去了,我在酒席上陪喝了一圈,见她久不回来,便忙着追出去…
***孙春翎站在酒店餐厅的过道里,双手怀抱于胸前,凝视着窗外的春城美景,发呆。我走过去,与她并肩站在窗前,我问她,怎么啦,这么不高兴?孙春翎没有理会我,仍然站着,没有说话,我又问,春翎,望哥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我现在就向你赔礼道歉好吗?孙春翎对我凑近说话表示出极大的反感与厌恶,她移动步子,到另外的窗口,仍然望着窗外。
我见她也不吭声,也没的打算说出自己的理由,我大男人的脾性就上来了,我再次移步她身边,靠到她所站的窗前去,问她,你这是怎么了嘛?
孙春翎这下答了,极不情愿一般说,蒋总,我要回北京去!我以为她在昆明不习惯,想念北京了,或者说在北京有事儿要办,便说,你回北京,可以呀,明天就走,我也是这样安排的。
事实上,我还真准备安排孙春翎明天就回北京去,既然昆明的事儿摆平了,呆在这里,也索然无味,自已在昆明这边安排妥当了,也不能与她同路回北京,我要回深圳去,所以,我都准备让她,吃完饭,就去票务中心,将飞北京的机票给订了。
孙春翎嘴巴一怒,说,我现在就要走,立即,马上!咦,这就让我感觉奇怪了,来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这会儿就由晴天变成了阴天,还让我把握不住,摸不清头脑,何况,听她那口吻,分明就是生气,而不是真的要回北京嘛!我笑着,将头凑到她耳圈,问她,你要回北京,是有急事儿吗?她答,没有。我又问,那你回去干吗呢?孙春翎转过来,迎着我,像个女老师面对不听话的学生一般,责问我,蒋总、望哥,我不知你安的是什么好心,你带我来昆明,我感激你。
但是,你工作的时候,你将我丢在酒店睡大觉,不工作的时候,你带我出来吃吃喝喝。难道,就是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让我表面上做你的情人,做你的“小三儿”就为了在这些人面前,撑台面、长面子吗?
她这一说,我才意识到才是让她生气根源,原来如此…定然是酒桌上沈世重们的嬉闹,以及他们叫她嫂子嫂子这样的暧昧,让她很不舒服。
在这一点上,孙春翎显然是比不上舒晚姗了,舒晚姗虽然文雅贵气,颇具江南女子味道,但与她出去,任别人怎么说,她都是笑意盈盈的,偶尔兴致来了,还会调侃人家,让大家吃饭时开心愉快。
当然,孙春翎的社会经历,自然不能与老江湖同日而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站直身子,悠然地望着远方高远的天空,以及天空中还在飞着的飞机(昆明世纪金源酒店离昆明机场不远,故能看到飞机),然后说,春翎,其实,有时候,我,听到人家那么说你,叫你嫂子,我也很难受,但是,又没有办法。听我这样说,孙春翎觉得好奇怪,出个差,不带个女人,被人戏为小三,还没有办法?
我说,你看,现在这些官场上的也好,商道中的也罢,有点行势的,有些派头的,他们一出来,哪个不带个女的,你看那江科长,你看那申局长,说什么那女的是女主任,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