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自己类似犯错误时的呓语,她却记得清清楚楚,并深入心灵。我给孙春翎分析,我说:“春翎,你转过来,望哥和你说话。”
她的身子没有动。我便说了:“春翎,对不起,那天晚上说的,我或许能些激动了,现在这样子,肯定也未能兑现对你的承诺,实在对不起。”
我这一说,想不到,她将身子转过来,然后扬着脸说:“怎么兑现不了,你可以娶我呀,我肯定答应的,你向我求婚吧,我什么都不要!戒指不要,婚纱不要,还总行了吧!”我看着她,她有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说,春翎,有时候,我都觉得你真的好傻的,你从北京来深圳,也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真是耍小孩子脾气。
她没有说话,我试着征询她的意见,要不,你过几天,在深圳玩些日子,我跟北京那边说一声,你到时候,还是回北京去上班吧,还是老样子,那边工作也轻松一点。她撅着嘴巴,说,我不!才不!我见她如此固执,也没有办法…
她穿着深圳前台文员常见的银灰色制服,平行视线过去,她的身子玲珑有致,特别是那儿挺拔的高度,我才意识到,她真的如韩三哥所说的那样,有着惊人的丰满。
她化着淡淡的妆,粘了笔挺硬直的假睫毛,眼睛一眨巴,那睫毛便上下窜动,真有一种美而不艳,艳而不俗的出众感。我见与她说不上道儿,便不说话。她将身子别过来后,手端着咖啡,搅了搅,也不说话。
两人默不出声,僵持着,任咖啡厅内音乐飘渺,曲调低迥,此时,咖啡厅内的背景音乐正在播放在瑞典女歌手苏菲?
珊曼妮的原音音质的《ICan"tChange》(让我迷醉)。清脆的吉他合弦,衬托着苏菲?珊曼妮温暖甜美的歌声,宛如天籁飘摇。
不喧宾夺主的鼓与贝斯,恰如其分地陪衬上彷如远方传来的萨克司风,及逐渐贴近的长笛或小提琴的悠扬旋律,传递出彷佛在夜晚漫步的情形,那沁凉萧瑟绝美的意境,让人愈听愈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再一次回到梦中因此你必须让我度过白天我将会用最爱的方式在晚上触摸你我将会感受到阳光
但是无论何地我却总是被烧伤现在你必须给我一片阴凉我将会为你照耀你的床孙春翎在啜了口咖啡后,将身子窝进沙发里,仰头躺着,微微闭着眼,享受着这天簌缓缓的温情。
一曲终了,她才将眼睛睁开,将身子坐正,见我很久都没有说话,她有些堵气似的说,望哥,我现在没有地方住!
我说,你来深圳多久了,还会没有地方住?孙春翎说,我现在就租在东门这小旅馆里,88元一天,那房间太小了,隔音效果也不好,整天嗵嗵嗵的,隔壁住了两上神经病,一天到晚不睡觉似的。
我哦了一声,心想,这单身女孩子,住在这样的地方,也确实不妥。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通常是些猥琐大叔出没之地,也是那些路边鸡什么的交易去的地方,这样的地方,真心不安全,对她这么漂亮的女子来说,不安全的因素又增加几成。
我说,那你到我那儿去住吧!我住在公司宿舍住得了。她看着我,说,我就是等你这句话。…我们公司,哪有什么狗屁宿舍。
不过,我已想好了,我就到尹秀珍的豪宅里去住,她呢,就住到我租住的出租屋里,这样,一来,也免得她每天都要交高额的房租,免得那点薪水除了吃了租房了,什么都没有落下。
二来呢,尹秀珍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自已住进去,还增加一些人气。更重要的是,自已要和她结婚了,这样做也无所谓。唯一不好的就是,这样做,让她与自己更增加了亲近的机会,像她那样刚烈的性子,真要求自己留下来陪她,或者怎么样都有可能…
但这一切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这是现实的深圳,她初来乍到,不帮一下她,又怎么办?自已初来乍到深圳时,还不是挤在老乡的那十平方米不到的出租屋里,就在他们两口子的床有打了个地铺而眠,搞得他们两口子的夫妻生活都不知道怎么过?
甚至有一天,我那老乡让我晚些时候再回家,我才能理解这种夫妻床前有人的尴尬,可尴尬归尴尬,自已还不是在他的床前,睡了半个月!
在咖啡厅吃完了饭,我带着孙春翎去东门的那小旅馆拿东西,一打开门,才知道,她房间内的物品被盗了…***门是被那种磁卡吸开的,类似于有人复制了这家小旅馆的门卡一样。
孙春翎的手提电脑,银行卡,还有身份证件,全都丢失了,甚至,连她的小皮箱内的内衣,内裤,胸衣,丝袜,都被人拿走了…看着空落落的箱子,孙春翎坐在床头,欲哭无泪,我骂了句妈了巴子,变态!
然后,我到前台找来房主,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房主摇了摇头,说,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早就有提醒吗,你看看,有贵重物品,请到前台予以寄存。
你自已要放在房里,你们还怪我们?我挥着拳,就要揍他,孙春翎见状,忙拉着我,说,算了,望哥,咱们报警吧!
很快,两个警察便过来了,在做了次初步的询问后,我们一起到这监控室,调出来这个小旅馆的监控录像。监控显示,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的“杰作”只见他戴着一个帽子,帽子遮住额头。
然后从过道里鬼鬼崇崇上来。再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磁卡,挨个朝着这一路房间的试验过去。
很快,就在孙春翎房间的隔壁一个房间,将那门给试验开了,不过,那人才在那房间里呆了一分钟左右,就出来了,估计那房间里的主人,什么都没有。
接着,那个人挨个又将手中的一把磁卡,挨个朝着房间试着接触,这不,就将孙春翎房间的碰开了…
警察说,这事儿,我们也是第一次遇上,要不,你们先报个案,我们做个记录,完了,我们将这监控,也拷回去研究研究,再给你们答复。
事已至此,我们只得任警察在房间里做了报案记录,留下手机号,然后,才将零散的衣物,牙刷什么的,给打包装起来。
房东也识趣,孙春翎还有二天的房租没有缴,他也没有问她要,还让服务员,屁颠颠地将她的400元押金,给送了上来。
从东门的这家小旅馆出来,孙春翎有些郁闷,说,望哥,怎么办?我宽慰她的心,说,掉了就掉了,还能怎么办?孙春翎嘴里骂了一句,然后对我说,望哥,你先带我去买些日用品吧,什么都没有,衣服都没有,怎么过日子。
我心一想,也是,那变态将她的内衣内裤都盗走了,袜子什么的也盗走了,她穿什么?用什么?便开着车,到沃尔玛超市,给她买了一千多块钱的日常生活用品。
在成人内衣内裤柜台,她在挑,我推着车跟在她的身后。她将两条粉黄色的棉质内裤伸到我的面前,说,怎么样?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便笑着说,好啊,你挑的,都好。她知道我在敷衍她,有些不高兴,将这内裤,往货架上一甩。
然后,似乎生气一般,噔噔地跑到前面去了。我在商场接了个电话,是萧梦岩打来的,她有些戏谑地问我,蒋望你在国外,和你的那个又有钱又有屁股的老娇妻,玩得怎么样?
我说,早回来了,现在深圳。她有些惊讶,说,怎么啦,和她吵架了,还是性生活不和谐?我告诉她,是元亚集团的老董事长去世了,我才回来的。去世的康生,萧梦岩也是熟知的,我们也一起到他的家里,吃过多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