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但这凋皮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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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梦岩一听,马上将话收敛了,她有些淡淡地忧伤,说,真是世事无常,他就走了啊,上回看着,他还怪有精神的嘛!

 我说,心脏病去的,没有办法,要不是家里有钱,放了支架,放了心脏起搏器,拖延了几年,要是放在平凡人家,出不起那些护理费或医药费,早就去了…萧梦岩嗯地应着,然后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打电话给你吗?我说为什么?她说,我现在确实没有什么钱了,倒也借得到,但我确实不想找人借,你看你能不能,提前支付几个月壮壮和萧小莲的抚养费…

 我回答她,应当是没有问题吧,隔几天,我给送过去。挂了电话,想着萧梦岩那一百万,定然也是没有要回来了,许勇,定然也没有搭理她。

 要不然,她不会向我开口要钱,毕竟,谈这抚养费的事,连一个月都没有…我推着手推车,边走边思索着这些事。孙春翎便笑嘻嘻地,双手放在背后,脸色橙红的,走到我有面前。

 她压低声音说,望哥,你猜我买了什么?我说,你买了什么?猜不到!我估计她买的东西,有些特别,但确实猜不到,她买的是什么。

 她然后将一只手,从身后伸了过来,只见她的手中,拎着一红一白,两条内裤。她将裤子晃了晃,示意我看,又说,怎么样?我一看,差点背过气去。

 这一条红的,就是所谓的T字裤,另一条白的,镶着一边蕾丝花边,中间却有个洞洞,就是,就是那类神马的情趣内裤!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哪些狗屁厂家生产制造的,也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这些东东,这穿与不穿,有什么区别?

 这东西,以前在读大学的时候,倒在宿舍的电脑上,也看过,但看的大多是人家的女人穿着这,是日本女人穿着这,这下,轮到与自己有过那层关系的人拿着这样的布条给你看,让我的脸还是微微一红,心脏也陡然增加跳动的频率。

 我说,你买这些干什么呀,快,放起来,羞死人了。孙春翎嘻嘻一笑,说,我就不放起来,我想买下来,刚才,我突然有种超喜欢的感觉。

 我说,羞,丢人,这样的裤子,你穿得出去吗?孙春瓴说,怎么穿不出去,我们公司就有个女的,穿着这样的裤子,有天她弯猫接水的时候,露出来了,我就看到了,挺性感的,挺好看的。

 我说,这穿了和没穿,有什么区别?她说,你不懂的,这区别,很大的。我问,大在哪?她嘻嘻笑,不答。我没有理她,她无趣,又说,望哥,你说,我要不要买两条回去试试,说真的,我还真的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裤子呢?

 我说,我不知道,随你的便。她说,那我就买了。我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手长在你手上,钱在你钱包里。孙春翎不乐意了,说,你明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掉了,你就这么狠心,就买几条内裤送给我,你就会破产,就会死啊?

 ***孙春翎说这话时,是吃吃的笑。我知道,她虽然行李被盗,证件被盗,电脑被盗,甚至内衣裤被盗,但她的钱包一直在揣在身上,没有被盗。

 但她要求让我出钱,话已经说出来了,我出于男士风度也好,出于对和她的感情也好,自然没有回避的办法。

 但看着她手头这布条条一般的内裤。我说,你要买就买啦,不买赶紧地走人,你看,多少人看着你呢,这么多人看到你手上拿个这样的东西,你不害燥,我可还害燥了,我闪人来的!

 …说着,我就欲作出推车跑人的样子。孙春翎见状,喜咪咪的,一听将我拉着,一手将这一条T字裤和情趣内裤,放到推车里,又用上面的普通内裤,给盖在上面…

 从商场出来的路上,到了停车场,我开着车,然后跟她说,春翎,我今天吃饭时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半句,是骗你的。

 我说的这句话,她能听懂,深知其间的含义。我的意思,莫不就是我说,自己和尹秀珍这个富姐要结婚了,这事儿是真的,我相信聪明绝顶的她,定然也听得懂,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孙春翎垂睫毛扑闪,仍然默不作声。迟疑了半响,她估计忍不住了,然后还是说,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但我肯定,你并不爱她,是吧?

 我说,为什么这样说?她说,她多老了,啧啧,我以前在北京见她的时候,我看她那皮肤,多黑呀,多粗燥呀,还有看她那身材,腰部都团下来了,走样了,都进入不想性生活的更年期了,你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这么重的口味?她见我没有说话,接着径直说,望哥,你肯定不是喜欢她的人,而是喜欢她的钱!对不对?你要喜欢她的钱,喜欢她的权利,喜欢她坐拥天下的样子,我能原谅你,可你要喜欢她的人,我想不通!

 …她的问话,直接,明了,也默默地道出她的疑惑和想法。她一个好端端的大姑娘,怎么还竟争不过人家老大妈了?她想不通。她的说话,不过,更是一种拷问,一种无声地审问。

 我被她拷问得无处躲藏,脸色铁青。这样的事,这样的话,她所说的这些话,其实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很多人,甚至元亚集团的同事,都在背后议论纷纷的,他们一样存有疑问,假若尹秀珍没有钱,不是元亚集团的副董事长,没有身拥亿万家财,自已会爱上她吗?

 会与她结婚吗?她近过四十了,岁月的沧桑与年轮的刻刀,在她的脸上,皮肤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痕。

 她的皮肤变黑,身材走样,甚至那曾经高耸的地方,要不是这在辅乳期,也会下垂干瘪,甚至让人触摸之后毫无感觉,而且,就算是那天晚上自已与她同床共枕,春情难耐,可自己的手探在她的

 那里时,是那么地干涩,枯犒,一点饱满的感觉都没有。我见她说得这么直白露骨,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我争辨,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与她,也有很深的感情。

 孙春翎听不下去了,说,我不信,我真的不信?我已经从你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你喜欢我,爱我,是不是?

 我说…她的手伸过来,搭在我的身上,说,望哥,我今天不想跟你争辨这事儿了,你好好开车吧,车多人多,我可不想出交通事故。

 我默不出声地将车从她所在我的罗湖东门开到南山我租房子的地方,然后又看了看四周,见了没有可疑的人,才带着她忐忑地上楼。

 自打上一次被人狠揍一通住了一个星期医院之后,这心里,还是有些后怕,每每走到楼下,总不忘驻足四处观察一阵。

 而且,以前李晓婷在我这出租屋住的时候,同进同出,恩恩爱爱的样子,也在好事的领居们眼里落了下来,这见我带了不同的女孩回来,他们不免也投来审视的目光。

 孙春翎显然从这种目光中察觉到什么,拎着大包小包上电梯的时候,她就问,怎么,望哥,常带女孩子回来?

 我说,没有呀,怎么会?她说,我一看就是会的样子,要不然,他们怎么会那样地看。我说,那是他们神经病。孙春翎笑,说,我看未必吧,肯定是你,经常带女孩子回来。

 我说,真不会,最多偶尔一二周带一个回来,这还算正常的吧!我其实就是想气气她,打击一下她。

 她笑,说,以前,我就不想说了,以后,我在这,你就不能将她们带回来了,我可不喜欢另一个女人,和我共享一个男人!三披,我可接受不了。我很无语,当她说出这翻话时,与我想象中的,记忆里留存美好形象的她,相差甚远,但这调皮的嬉闹,也让我见证了一个女孩到女人的成长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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