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似乎还有道口子,流出血丝。医生用棉签,沾了点医用碘酒,能擦了擦,痛得壮壮抓着桌子的边缘直喊痛!医生看了看伤口,又沿着鼓起来的包处,细细地摸了摸,然后说,问题应当不是很大,打几天消炎针,再打个破伤风,应当就没事了…
或是见我们怀里,还带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这医生连B超什么的都没有让做。萧梦岩的妈拉着壮壮去注射室的前台做皮试的时候,我和萧梦岩坐在后面一排的条椅上,就接了尹秀珍从加拿大打给我的道歉电话,医院里有禁止大声暄哗的标示,我自然也不能大声,应了尹秀珍几句,便将电话挂了。
回头一见萧梦岩将上衣撩起来,掏出奶子奶孩子。或是不好意思将奶孩子的一面朝向过道,怕被人看到。
而是将身子别着,将胸前白花花的一面迎着我。我见壮壮也无大恙,心里有些欣慰,便开萧梦岩的玩笑,说,谁看你呢,还扭扭捏捏,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萧梦岩任萧小莲的嘴含着奶头,任她吸吮,然后抬起头,有些暧昧发望着我,有些淘气似的,说,谁看?还不是你爱看、爱吸!她这话一说,气氛有些暧昧…我想她和我一样,自然会记起那天深夜,我送壮壮和萧小莲的抚养费过去的时候,在她的房间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留宿了一晚的事!
当时,我们将该办的夫妻之事,也办了,该说的夫妻之话,也说了。两个人事后互相搂着说话的时候,我将手搭在她的那里,轻轻地捏着,她自个将整垛丰满窝起来。
然后说,胀奶起来,是不是更加丰满?我说,是啊,肯定的,手感也好很多。她将那头头给甩塞到我的嘴里,说,你吸吸试试,看有没有奶水出来?
我当时就含入嘴唇,就吸了,还真的就吸出奶水,含了半嘴,然后吞了。萧梦岩就问,什么味?我说,有股子腥味!她就笑。
…她这时候这样说,就不由得不想人想起这一幕。见我神情恍惚如坠梦中,萧梦岩伸手在我的大腿上碰了一下,然后问我,你与尹秀珍的婚礼,定下来了?我说,定下来了。她说,什么时候?我说,农历八月初八?她说,为什么选那期!
我说,尹秀珍请人算的,符合生辰八字。她笑,说有钱人就爱搞这套?纯粹迷信!我说,管她呢?反正也就是日期,哪天都一样!
她又似乎想起日期已经很近了的缘故,又问,八月初八,那时间这么很近了?我嗯声应着。她又说,你们的婚礼,要不要邀请我?***
萧梦岩这一说,我还真被她问住了,说实话,我根本没有想过这层事。更没有想过,要邀请前妻,来参加自己和第二任妻子的婚礼。要说,这事儿,也算不得什么,夫妻一场,没有必要当成仇敌。
我在马来西亚的时候,就见人家一英国的老外,夫妻离婚了,还能带着各自的伴侣,然后结伴出来环游世界,四口子恩恩爱爱的场景,让你都分不出哪两个人是一对,有时候真让我猥琐地想象,他们晚上,该如何来安排着睡觉,莫不是他们四个互相什么P的?唉!一一咱们中国人,毕竟有前妻后夫这问题上,有些放不开,如果真要将萧梦岩给弄到自己和尹秀珍的婚礼上,我相信,这尹秀珍看到了,脸色好看不到那里去!
我有些为难地嗫嚅道,这、这,不好吧?你去参加婚礼,我怕…萧梦岩有些鄙视我似的,刮了我一眼,说,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以为我真的去呀,我去了,这不是自个去找气受吗?我可没有那么贱!说着,她径直低下头,将怀里的萧小莲,换了另半边乳fang,然后接着笑笑地说,其实我就是想去,也去不成呐,我总不可能带着她去吧,那多不好!
…我看看正吃得欢腾的萧小莲,她白里通红的小脸蛋,以及黑汪汪的眼球儿,还有嘟起的将她妈的奶…头含着不放的小嘴巴,着实有些可爱!两人正聊着,壮壮和他奶奶就出来了。
然后护士就给他打了吊瓶。萧梦岩见壮壮也没有什么事,便征询我的意见,说,婚期近了,你是不是特别地忙?要忙的话,你先去忙吧!我摇摇头,说,不是特别忙吧,又不打算大操大办,能忙什么!
萧梦岩一听,疑惑地望着我,说,不操办?我说,在深圳这边不办,到香港随便办几桌,就行。萧梦岩说,到香港,那你爸妈那边,怎么办?他们要办通行证,已经来不及了吧!
我点点头,说,这边的亲戚,暂时就算了,待过段时间,理顺了,我想回趟老家。萧梦岩听我这样说,倒也表示赞同。与她聊天,她告诉了我一件事,就是我的爸妈,给壮壮和她寄来了很多东西。
我问她,是什么东西?你们还常联系?萧梦岩点点头,说,是啊,你妈常给我打电话啦,说她想壮壮,还让我带壮壮暑假的时候,回去玩一段时间。
我说,你怎么说?她说,我爸妈在这里,我怎么走?你妈听说了,就将家里那风干鸡,还有酸笋什么的,打包给寄到深圳来了,哦,昨天寄来的,就有两只鸡,还有半袋落花生,晚上,要不要回去做一点来吃?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心里虽然知道,这是自已的老妈寄来的,但却是寄给她和壮壮的,与自已没有什么干系。
我也知道,在离婚这事上,萧梦岩虽然和我大吵特吵,但对我的爸妈,倒也没有个么意见,就如我对她的爸妈一样,基本就如之前一样,心里还是承认,他们是自己的生命中所要敬重的老人。
同时,我也知道,爸妈给萧梦岩和壮壮寄东西,完全就是凭着她带壮壮几年的感情在寄的,这些亲情,是超越我和萧梦岩的婚姻的。
壮壮手腕上的针管里,点滴一点一滴的掉下来。萧梦岩瞅瞅吊瓶,见时间尚早,笑笑着轻声挨着我的耳朵说,蒋望,你上次在我那里过夜,被我妈骂死了!
我疑惑地望着她,她笑笑着说,我妈以为是许勇呢!第二天早上,她就冲过来将我的耳边揪起来,骂我贱胚子,将我给气死了。
那你告诉她们,是我了?我问。萧梦岩嘻嘻笑,说我告诉了,虽然她骂得强一点,但还是被她骂得狗血淋头,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要离婚就离得彻底一点,这白天离婚,晚上同床,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萧梦岩一说,我就想笑,她也笑,但她妈就坐在前面和壮壮一排,我们太过放肆,她定然会听到,只得压低了声音,怯怯地笑。
…壮壮头上的肿包消了之后,我还是带着他到人民医院给拍了片。因为那包消了后,他还老是朝头上mo,我担心他头部会有积血什么的。
便任萧梦岩和她妈回家,我带他去医院。坐在车上,难得的父子独处的时间,壮壮就说,爸,你是不是不要我妈和我了?
起初离婚的时候,我和萧梦岩还是瞒着他,说自己出差什么的!到了我妈,他奶奶从深圳回湖南之后,换了他外婆来家里,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的爸与妈,是离婚了,稍懂事的他,知道大人的事。
我抚着他的头,说,不是啊,爸爸不是照样照顾你,关心你吗?壮壮撅起小嘴儿,说,不一样的。
我说,哪儿不一样的?他说,就是不一样?我见他理不清楚,望着他,他说,爸,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外婆,她整天就说啊说的,你能不能让奶奶,来接我上学放学?
被他这么一提要求,我有些为难。见我为难的神情,壮壮也就不说话了。过了会,才说,爸,你说我妈,会不会再给我找个后爸?我说,会吧!、他说,我才不要呢,要真找了,你跟你一起在外边住,行不行?我说,行!他又说,爸,你知不知道,我有几天,还看到我妈在房间里哭呢!我说,怎么会哭?她说,每次那个许叔叔来的时候,她就会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