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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又扶又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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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在当天组织工人在进行抢挖排水渠的时候,还是出事了…***元海地产在前海的城市综合体项目就位于伶仃洋畔的月亮湾大道上,又毗邻红树林。

 这地方,可谓是深圳的脸面。当日下暴雨,海水倒灌,给本就排水艰难的城市排水管网靠成很大的压力。

 而元海工地的雨水中带着泥沙与杂质,很快就将进入城市管网的进水管道,给堵塞住了,一时间,元海工地上的污水,以及隔壁另一个项目的污水,都从元海地产的大门口,向着月亮湾大道汹涌澎湃地涌动,在城市的主干道,成为一条黄色的河流。

 这还不算,在元海地产门口,喷水出来的位置,有半边车道,因流水过急,行人根本无法经过。

 尹秀珍替我去组织民工的时候,我打电话给同样为元海地产的副总老蔡,老蔡说,玛勒个比,谁晓得一下会下这么大雨,我今天也走得早,才刚刚听到消息,我现在就赶到工地去。

 听老蔡这样说,我本想责怪他几句,却觉得这事事发突然,天灾人祸,阻拦不了,也不是他所能左右得了的,便先将电话挂了。又打电话给民工工头老乡,才知他已经组织人在那里,抢挖一条排水渠。

 听他这样说,甚至宽慰,也就睡了。过了大约有二个小时的样子,老蔡打电话给我,焦急地说,麻比的,不好了,不好了。

 我说什么事?他说,尹总她和另二个民工,被倒的围墙,给砸伤了。我说,什么,你说尹秀珍被围墙砸伤了?他嗯了一声,然后说,被120的车给接走了。我一听,心里着急,火就大了。我说你妈哟,不是你也去了工地吗,你一个大男人你吃屎去了,怎么还让她去围墙那边。

 元海地产的工地,和所以的工地一样,都筑了堵二四板砖的围墙,待工地完工后,再行拆除。现在元海的工地主体倒快完工了,但先行入驻的那些商家,却不让将围墙过早扒掉,这也有他们的小打算,至少装修材堆得到处都是,不担心被盗。

 不过这围墙,因为是临时性的,筑的时候,自然没有捞根基,下雨天危险,这点大家都知道,都绕着走。老蔡有点郁闷,叫屈似地说,谁叫她去了,她一个女人,还不是她自个去的,我又没拉她去。

 我说,那她怎么去了,老蔡说,我们先行门口的水流,用沙袋给堆出来一条道,让流到马路上的水,流到路边的排水沟里,但是这一个水沟,还是容不下这么多雨水,尹秀珍就说,不行就再弄个排水的处。

 她绕着围墙转的时候,看到这围墙有个出水孔,只稍取去几块砖,凭那出水孔变大,这样,工地上的水,就可以排到旁边的红树林里去,那样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我们都去看过后,也觉得可以。这不。我又回头让人加高这排水渠,她撑把伞,则在那边指挥两个工弄去几块砖。

 结果,那个民工是个二杆子,也不顺着墙慢慢地取几块砖,而是用钢钎撬,一下就撬出一大堆砖。这用力过大,围墙就坍踏,落下的砖头,不仅将他们给压了个结实,也将尹秀珍给压在那里。

 我见他说得也很无奈,便让他先行去医院看看什么情况,我马上赶回去。尹秀珍出了这事,我也着急,虽然也算是她的工作本份,但要是没有我与她吵架,不告诉她我要与萧梦岩将要复婚这事,她就不会堵气让我滚蛋,自然,也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

 我赶紧将酒店的房间给退了,我后开车往深圳方向跑。虽是迎风沐雨,倒也没事。赶到南山人民医院的时候,才知道,两个民工被砖压的,比尹秀珍还重。

 有一个民工兄弟,有围墙倒的时候,将他完全给堆埋在里边了,这伤情就有点重,还在急救室抢救来的。

 另一个,拿钢钎那个,因为手中有钢钎顶着,又闪避到一旁,虽然也受了重伤,主要是腿部和背部,怎么说,上半身却完好,没有过多的危险。

 尹秀珍主要就是头部砸伤,还有腿上被砖头挫伤,特别是脚的小拇指,被一块砖头砸了个结实,她又穿着凉鞋,这就有点血肉模糊的感觉。

 我走进医院的时候,尹秀珍的样子有些狼狈…她还未来得及换上院的住院服,脚上沾满了血水,身上也满是污泥,脏水。一头大波浪卷发,也有些树枝枯草的凌乱。一点儿也看不出贵妇人的感觉。

 我进去,她说,你怎么回来了?我说,你这受伤了我怎么不回来。她说,我没事,那两个农民工,比我还伤得还重。她正半坐在床上,我便将她的脚扳过来,她疼得哟哟得喊慢点,很明显,她的腰也受伤了。

 老蔡也很着急,担心那个在做抢求的民工兄弟的安危,只到一个多小后,有医生出来说,那个兄弟没什么大事,只是头问被砖块砸得昏迷,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之后,大家都长长地吁了口气。

 尹秀珍让老蔡打电话办公室主任,继续组织人将排水渠给弄好,同时还让他除了派保安两人来医院作陪护,工资按加班三倍来算。老蔡去忙乎这些事情去之后,我坐在尹秀珍的床头,将医院的衣服丢给她,示意她去换上。

 尹秀珍伸了胳膊,搭在我的肩上,示意扶她去…这家医院的病房,并没有什么VIP的单间,也就是那种独立的病房什么的,尹秀珍还与其余两个做手术的人处在一个病房,这让我感觉有些说话放不开,尹秀珍就比较郁闷了。

 一会儿说,房间里气味难闻,一会儿说某某说话太大声,弄得我也着急加烦燥。我到医院里找到医生,问询有没有那种独立的病房时,医生倒也实话实说,说有是有,但现在是满的,区里的一个领导,在住着呢。我回头将告诉尹秀珍,她堵气似的,窝到被子里,恨恨地说,明天将我送到香港去。

 我本以为她开开玩笑,却不知第二天一早,她就让我去结账办理转院手续,她说要去香港那边看病。她这样说了,我亦没有办法,只得结了账,开着车,载着她去到香港的那打素医院。

 过关,办手续,到医院之后,又是办手续,完全不一样的检查加治疗,还有特护病房,虽然花钱不少,十多万,但尹秀珍显然心情好上一截。待将她推进独立病房的时候,我才看手机,已经有11点多了。

 这时候,才真的记起,萧梦岩还跟我说过,让我回家吃饭的事儿。可要回去的话,要过关,也要排队,这眼前的尹秀珍这个样子,自已答应她,却没有回,这肯定将她给气坏了…***

 其实来香港的时候,早上在皇岗口岸过关的时候,我还记得前妻萧梦岩所说的,今天是她爸过生日的日子。其时,自已还在心里给自己提了醒,上了闹钟,到时候,怎么着也要记着,一定要赶回去。

 虽然说有可能是刀山火海,被她们一帮亲戚损得一无是处,甚至,还会与那个温美娟要打嘴仗,但去,还是应当去的。毕竟,人活着,并不是单独的个体,我们的亲友的意见,也很大程度决定着我们的思维能力。

 过了这一关,才算真正迈进与萧梦岩所要复婚的家庭。可到了香港之后,尹秀珍的左腿着不了地,不仅小拇指有些粉身碎骨的意思,脚背也肿起来了。

 我只得任她架在我的肩上,从停车场扶着进医院,走累了的时候,我还背着她,从门诊转到外科的大楼。

 这个过程中,我也试探着问过尹秀珍,要不要通知康明或者她的表弟什么的,但她却拒绝了,说没事,这点事不必要惊动大家,都挺忙的。

 她这样说,我就不太好说什么了,我怕她觉得我这样叫人来,是烦她,是想跑人。这让我很纠结,而她却很享受那样,在护士没有交轮椅推来的时候,她就让我将她弄这弄那,又扶又背,累得我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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