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没有跟她聊聊天,谈谈过去的感情什么的。”萧梦岩这时感觉有些八卦,或许这也是女人的天性。我说,没有,一句都没有聊,就是进了她的QQ空间,我退出来的时候,还将访问记录给清除了。
其实作为我来讲,我有些亏欠她的,但是如果我再这时候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自然又勾起她的伤心往事,而且,说不定还影响人家的稳定生活,能看到她幸福,也就是我的心愿了…
萧梦岩笑笑,说这倒也是吧,你现在成熟了好多了哟!两人有说有笑,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倒也不觉有多远。
到了汕头之后,马上联系到由深圳总公司派驻的总经理黄总被打的医院,然后在医院门口买了束鲜花,一个果盆,给黄总送了去,表达集团公司对他的慰问。
黄总在这事上,一直也是做得还比较好,一个经理人行事做事,在老板或股东面前,真的很难处理,搞不好是两面得罪人。他也未有报警,我们也不支持报警,一切还待见了李姓股东再说。
为了更具体了解情况,我们在医院向他了解了一些详细的过程,待心里有谱之后,我和萧梦岩出得医院,在一个小巷道里各自打份盒饭放在车上吃了,这才开车去鹏远集团汕头分公司工地找李姓股东,一场让人火冒三丈焦头烂额的谈判,要等着我们…
***深圳人习惯称男人为某生。鹏远集团汕头合伙人李生,个子小小,四十来岁,身为江湖某兄弟会堂主,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仗着自已是本地人,是道上的人,对我和萧梦岩的到来不以为意。
萧梦岩在来时的路途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嗯哦地应着,说自已在外面。萧梦岩搁了狠话,说你不在汕头,那我将在汕头公司召集所有员工开会。
他怕我们开会,将他束之一边,这才答应马上回汕头来。我们到达汕头后,他还装模作样地聘请律师,请了几个参股的兄弟的,坐镇在工地的办公室候着我们。
那处工地就紧邻着某个区的区政府,还算黄金宝地。我和萧梦岩到达的时候,李生带着两个人笑脸相迎地迎了出来,说鹏远集团这么重视汕头分公司的工作,还让萧副总裁和蒋总亲自来指导工作,真是愧不敢当。
我和萧梦岩都沉着脸,没有理他。自了解情况后,知道这李生已经是横下心来,想将这工地霸为已有。
因此,我和萧梦岩也不客气,黑着脸,下了车之后,径直走到以前黄总的办公室,在他的大班椅上,一屁股坐下来。
因为我和萧梦岩在医院的黄总那里,已经对事情的经过有所了解。这姓李的,就是想趁着公司现在资金困难,想扩大自己的股份,或者说想在公司里上位夺quan,自己来当汕头分公司的家,从中捞些油水。
从他前期的所做所为中,更是已经常握到事情发生的根脉所在,也了解到他的心思是什么。他现在就是觉得鹏远集团正事物缠身,抽不出那么多精力来应对分公司的事。
同时也没有持续的资金投入,这让他觉得,无论是从股份的赢利能力上,还是未来的经营中,信不过鹏远集团。
萧梦岩将包丢挂在椅子后面,然后双tui架起来。一脸严肃地说,李总,你上回从汕头到深圳,咱们不说得好好的,这事儿,没事儿了吗,怎么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
萧梦岩说的情况,就是欧打黄总这样的情况,怎么可以,将人给揍了,这有点儿过份了。李生嘻嘻一笑,说那姓黄的不行的,由他来主持汕头的工作,公司是迈不上台阶的,他算什么?
一个职业经理人,拿薪水的,工作能兢兢业业?能绞尽脑汁?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我揍他,就是将他赶回深圳去,要求深圳让我来掌管全局,力争将公司做好!
这李生这样说,就有点儿廉不知耻了。因为深圳公司压根儿就没有当他主事的想法,而他这种自我封王的做法,自然让人反感,而且,于人情,于道义上,也有点说不过去。
我想发火,朝他破口大骂,但我还是努力听我妻子交待的,尽可能地,不与李生发生直面的冲突,将脸皮撕破后,有影响的,只有分公司的经营,而且,汕头工地已经投入几千万了,也马上面临着最后的chong刺阶段,32层的大楼主体,现在已经建到了22层,稍稍努力,就能实现资金回笼了。
这时候的稍有不慎,因为股东间的斗争,这样造成工地的停工,那就得不偿失了。重要的,这事儿,更不可能将那些材料供应商看出其间的问题,要他们看出来,就会影响材料的进场。
因为从整个鹏远集团的财务状况来说,深圳这边,已经无力支持汕头工地的资金投入了,现在依这样的进度来看,适当拖欠一下供应商的货款,工钱押两个月发放,那么,所有的困难也就会迎刃而解,待房子销售后,就陆续有回款,就会度过难关,一切会好转起来。
李生傲慢地坐在萧梦岩对面的椅子上,对我和萧梦岩提出的意见,一律持否定的态度。最可耻的一句,是他说,萧总、蒋总,也不是小哥不给弟妹们面子,而是作为商人,你们也知道,无利不起早,现在深圳鹏远集团既然让我们赚不到钱,那么,我们自然得自个努力,将业绩做出来,至于其它的事务,我想如果公司有什么看不过眼的,那就找我的律师来处理。
他的这句话,将萧梦岩气得脸色通红,因为他之前在深圳与尹秀珍和萧梦岩谈判的时候,压根儿就不知他请了律师这回事,这也让我怒不可揭,我将桌子一拍,说李总,你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我们既然能来,我们就是带着诚意来解决问题的,汕头有律师,我们深圳就没有律师?
我们就不知道请律师?李生被我这么一呛,脸色一变,但随便又笑起来,说,蒋总别生气,我并不是别的意思。
而是这律师,将会在这方面,比我懂得更多…我打断他的话,律师再懂得多,这商场的道义要懂,违信背义,在背后下黑手,这事儿放哪儿,都说不过去。
如果你那样的话,我就将北河三建的人全撤走,深圳的人全给我滚回去,这工地就这样放那,任他亏损去…
我这样说,李生的脸色挂不住,虽然他想控制汕头整个工地的销售与管理权力,但是,这建设中的配套力量,却全是深圳的,他根本无力来组建这么大的施工队伍,也没有那些施工方面的资质,所以,这是他的亏事。
我将资质拿走了,他还建个屁!我这样说,李生就火爆三丈了,他站起来,说,蒋生,你妈的你什么意思!
你们要撤走,可以啊,现在那些资质证书什么的全在我的手里,我还怕你们撤了不成,你们撤了,我该建的,还照样建起来,你们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
我知道他是说狠话,以为自已是地头蛇,了不起。我自然不服气,朝萧梦岩一使眼气,说,既然这样说了,那咱们走,深圳律师来见你们!
…因为来的时候,我与萧梦岩已经沟通过的,这事儿我唱黑脸她红脸。她自然将我拉着,又对李生说,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何必动怒。
蒋总你坐,李总你坐,你们静下心来想想,这样闹有什么好处?到头来,亏的是哪个?越是在这时候,就要拧成一股劲,和气生财,大家吵吵闹闹,让承建商和供应商心里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