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和李生相继坐下,萧梦岩说,李总,这时候,就是我深圳鹏远集团让你来负责工地的销售和管理事务,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将工作做好完美无缺?
而且,你以为现在手中有了北河三建的资质在手,就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联合他们到《南方日报》刊个失效启示,立即就可以将你手中那个资质过期失效,这工地就会因为没有建设资质而停工!到头来…你捞到了什么好处?李生一听萧梦岩这样说。
顿时就泄了气。他拿捏住我们没有钱继续投的七寸,我们也知道,他没有施工资质的颈脖。
见李生若有所思,萧梦岩说,深圳鹏远如果不想赚钱,我们千里迢迢跑来汕头做什么?而且,你也应当知道,我们既然能在汕头与你们合作,还能在全国各地拿了那么多地皮,难道我们每个工地都会失去控制权?
李总你在汕头根深蒂固,我们都知道,也很佩服,但汕头总归还是广东的一块地皮,还是中国的一个小城市!
经萧梦岩这样狠气地一说,我和李生都坐了下来。萧梦岩这也是有意无意地透露了,你在汕头,我们是玩不过你,但你们汕头上面,我们也不会没有人!你黑又怎么样,还玩得过官员?他们让你过得好,就过得好,让你过得怂,就怂了?
这年头,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得瑟出头死得早!经过大半天的舌辨,萧梦岩代表深圳鹏远与李生达成了小小的共识,那就是,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能影响工地的施工进度。
有分歧的是,如果鹏远集团再不投入资金,或者不将鹏远集团用汕头工地贷款所贷出去的一千多万元给填回来的话,他自然是有想法的。
因为这个工地,预算的赢利能力,也是二千多万元,那么,工地就算结束了,那么他投资入股的钱,仍然只是一个账目,因为鹏远集团已经从银行,会将那部分利润抵消贷款,在银行就划走了。这让他比较郁闷。这也是他一直要控制汕头工地的主要原因。萧梦岩说,李总你的诉求,你的担心,其实我们都知道,但眼下集团公司,无法将你们的财务剥离出来,这也是事实,如果你执意这样闹,由你来经营汕头分公司,我可以代表集团层面来作个承诺,也就是说,这个项目,你
能保证我们赚多少钱?如果你不能保证的话,那么,我们来给你承诺,我们保证你的投资,能有一个稳健的增长…
这样一来,这李生心里有点虚,因为他没有预算,怎么能保证?而鹏远集团是经过预算的,材料多少钱,主体多少钱,环境投入多少钱,人工多少钱,房价是多少,大家心中都是有数的。
与李生磨叽了老半天,这事儿的解决方案,就是这李生,他最终以成本价格,自行从这工地拿走了四套房子,低于市场价五千元一平。
而且,在新组建的班子中,由他来出任公司的财务总监,由深圳公司调派新的总经理过来。这事儿萧梦岩起初还不同意,说这样亏了公司,我觉得这事儿,也就是这样了。
算是没有办法,因为公司内斗,最终有影响的,还是这内斗的双方。适当地补偿给股东,也未尝不可,毕竟人家的担心,就是因为总公司将钱抽走了,让他们没有安全感。
晚上,由李生在汕头海潮港海鲜酒楼设宴请我们吃海鲜。其间他吆了几个人作陪,喝了很多白酒。
妈的,这帮人打着向我们赔礼道谦而又重结兄弟情义之类的话,还想将我的灌醉,好在萧梦岩喝酒现在也练出来了,她替我挡了好几轮酒。
回头开车回深圳已经不现实了,我与萧梦岩便在汕头的一酒店开fan休息,第二天早上,才驾车回深圳。没承想,这事儿,还是被我妻子尹秀珍知道了…
***我窃以为,我和前妻萧梦岩搞定了汕头分公司“造反”之事,也算是小有功劳,我妻子尹秀珍,肯定会对萧梦岩大嘉赞赏的。
特别是萧梦岩在处理这件事上,也算是花费很多心思,说了很多细话,做了很多小人,而且还喝了很多酒,虽然醉酒后,她与我同居一室,两人尽情缠绵,重续前缘,一晚上弄了二三次,但那是我们私人的私事,这事儿得另外来看,并且,在这件事上,汕头分公司的“造反”将给整个公司带来一场人事与管理模式的改革。就汕头分公司来说,不仅是增派新的人手去接手黄总的工作,和那李生斗智斗勇的问题。
而是摸索出对分公司的合作模式如何更进一步管理的问题,下一步,鹏远集团如何管理分公司的股东,如何管理分公司的财务?都值得深思!也因此,我和萧梦岩在从汕头回深圳的路途,就说了一路的话,商量着在全国各地的分公司,都实行公司高管巡视负责制度,力争将那些本地股东的势力削减。
同时加强集团公司的领导…而且,在处理汕头分公司的事务上,本身不是萧梦岩分管负责的,她虽然贵为副总裁,却有着详细的分工,她主要做销售和品牌这一块,因此,她能豪不含糊地去,临危受命而去,本身就够意思,就很大度,更没有丝毫怨言,也算是对工作的勤奋付出。
所以,回到深圳后,我认为我妻子尹秀珍不表扬她,但也会对这件事给予过问,或者间接夸赞几句,哪怕在公司的会议上,提上一句,也会让我们心里宽慰。但没有想到,尹秀珍从常州回到深圳后,心情就一直不好,脸挂着,眉毛凝着。
当然,她的心情不好,在我看来,仅仅是针对我,对外人仍然是那样的谦谦有礼,笑意盈盈,客气有加,但这让我心里不舒服。我去宝安机场接她回来的路途,问她常州的事务怎么处理了,她也含糊不应。
相反,她竟对我与萧梦岩这几天的生活细节比较感兴趣。她问,你们到汕头后,几点了。我说中午十二点多。那你们在哪里吃饭?问了,又问,那你们晚上没有回来?
这些事儿,以前尹秀珍是从来没有过问的。即便是我送萧梦岩在深夜里打针陪夜这事儿,她亦未有这样过细的问。这让我很疑惑。我将手搭着她,说老婆,你怎么啦?出差不顺心?还是那边的人太过份了。尹秀珍将头仰在车的后垫上,然后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说,蒋望,你是不是和梦岩又在一起了?她说的在一起,就是那意思,意思我与萧梦岩是不是纠缠于一起,两人发生着男女间的事。
对这点,我自然失口否认,为了家庭为了萧梦岩,我自然得保护她,我说没有呀,就是在外面睡觉,也是各开各的房间。尹秀珍冷冷地笑笑,说蒋望呐,别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有她,我晓得,要出差只有两个人,还没有住在一起,我才不信呢,以为自已是圣人呐。
看着尹秀珍那掺杂着痛苦伤心郁闷的复杂表情,我都不知道办才好,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心底有些慌乱,心思好像被她早就看透了似的。但我仍然固执地说,我与她,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我不是说过吗,她是我的小妹,是亲人,是壮壮他妈妈,你怎么老这样想呢!
尹秀珍说,我知道在一块了。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一块?她说,我怎么知道,因为我让大勇将你们的手机查了一下,两个手机,在午夜时还有信息来往。我很无语。尹秀珍说的,也未有不可能,因为她说的那个叫大勇的朋友,是个特警,以前我弟弟开六合彩店,私吞了人家买六合彩的钱。
而被人家追着打,还被勒索二十多万现金,当时就是尹秀珍叫上她的特警朋友去的,而且,现在这个叫大勇的小伙子升官了,在警队小有权力,只不过,调到深圳之外的另一个市,当刑侦局副局长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