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尖声的男人温老板分析道。“我跟你的看法不同,听这高跟鞋有韵律地敲打地面的声音,就像是在演奏乐曲一般,我敢肯定这位新出纳是个优雅的女人…”肃老板又有不同意见。
“又开始瞎扯了,听脚步声也能听出女人的美丑来?要说对女人的了解你比我差远了…啊!我操,肃老板,这次看来真的被你给蒙对了。这…也太漂亮了吧?”当邬愫雅走上三楼并拿出钥匙优雅地打开房门时,旁边多了三具惊得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男性木乃伊!
等邬愫雅进了办公室坐好并拿出汇票单据时,三具丢了魂魄的僵尸也木木地跟了进来,只是眼睛直勾勾地在邬愫雅那精致绝美的脸蛋上盯着不放。邬愫雅早就习惯了类似的目光,坐下来淡定地问道:“哪位先来结账?”“嘿嘿,我先来,我先来。
我们公司全称是:凤凰城…”一个脖子粗短、脑大肠肥、满脸络腮胡茬的矮胖男人粗着嗓门喊道,接着就兴奋地围了过来,在邬愫雅的身边用一双小眼睛在她曼妙的凹凸有致的身子上不停贪婪地打量着。
“邬愫雅?原来你是凤凰城银行的啊?”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穿着得体的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看着邬愫雅胸前的工牌道。
邬愫雅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疏漏,赶紧摘掉了工牌放进了自己的挎包里,怕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于是解释道:“哦,梅总是我们银行的老客户了,我来这里是给她帮忙的…”
“嘿嘿,美女啊,我也想当你的客户呢。留个手机号好吧?加个微信好友也行啊…”“是啊,你们银行有什么金融产品啊?给我们介绍一下呗?我也想成为你的客户呢…”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像三只绿头苍蝇般“嗡嗡嗡…嗡嗡嗡”围着邬愫雅吵吵个不停。邬愫雅终于理解梅总为什么对他们如此头疼了。给供应商们开完了汇票,结完了帐,三个人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个个口沫横飞地围着邬愫雅亲切热聊了起来,俨然跟邬愫雅就是老相识一般:“愫雅啊,你是每天都过来呢?还是每个月结账的时候才过来一次呢?”“一个月过来帮一次忙。”邬愫雅怕被纠缠于是说。
“愫雅,你是怎么过来的?打的士还是自己开车来?”“打车过来的。”
“咦?愫雅中午有空没有?以后咱们就经常打交道了,大家一起吃个饭熟悉熟悉吧?怎样?”…邬愫雅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被他们三个缠着疲于应付,不得不打算找藉口撤退了。
就在此时手机响起了微信提示音,滑开一看:是头像关二爷的高老二发来的:“邬大美女,今天该来我们蓝魔迪卡歌城办理存款业务了吧?什么时候来啊?”
邬愫雅一看是这个企图强奸自己的流氓,懒得理他。但业务还是要做的。她在脑海中想了想就有了应对的办法:她想起了给戴青冠车里塞纸条的那个“活雷锋”小肖。
如果他在纸条上所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她以后去蓝魔迪卡歌城财务室办理存款业务就不再需要去找哪个流氓高老二了。
虽然存款业务上不打算再通过高老二联系了,不过高老二这业务的催促微信正好成了离开这办公室的好借口,于是她拿着手机在三个供货商面前晃了晃,道:“不好意思各位,客户催着我去办理存款业务呢。我得先走了,你们…”
“是这样啊?愫雅,你打的那辆出租车走了没有?用不用我送你?”粗嗓门的矮胖男人谭经理又先发言了。
“谭经理就你那车的品味还好意思让邬愫雅坐?我看咱们三个也就我的车刚刚能配得上愫雅这种高雅美女吧?”戴着金丝眼镜、穿着得体的那位文质彬彬的扈总抢着道。
“肃老弟,你臭美什么?你那辆凯迪拉克就是个油老虎,一脚油门儿下去一大茶缸油就没了。还是我的丰田凯美瑞省油又美感更适合邬愫雅美女啊。”
尖嗓门的消瘦供应商温老板不甘示弱道。邬愫雅也不理他们三个,由着他们相互争执着。她边给梅总发微信边下楼:“梅总,我已经给供货商办理完了结算,您还有别的事情吩咐吗?”
很快收到了梅语香的回复:“把苍蝇都引走就是最大的任务了,你能完成吗?”邬愫雅看到梅总的回复,心中好笑,便调皮地回了个剪刀手的表情,道:“保证完成任务。”
梅语香回复:“愫雅妹妹,我现在越来越发现请你来是我最明智的决定了。你就是我的救星嘛!”邬愫雅看到梅总的这条回复,笑了,这是一种获得认可的喜悦。
无形间邬愫雅就感到与梅总之间的心理距离被急速拉近了,其实她在心里也特别地感激梅语香这位可亲的姐姐。邬愫雅自顾自下了楼,三个男人众星捧月般跟在她身后兴奋地献着殷勤,继续争论著坐谁的车更合适。
不过当他们走出大门看到了小院门口停着的那辆米黄色出租车时都安静了,声音粗犷的谭经理首先略显不满道:“这出租车司机可真是好耐性啊?等这么久也不走?等这么长时间得耽误多少生意啊?真是个死脑筋!”
“你这就不懂了吧?石材加工厂这么偏僻的地方这出租车要是不等邬愫雅就得放空车回程。与其白白废油放空车他肯定不如等邬愫雅出来再载上她回城合适咯。”尖嗓门的温老板通过反驳谭经理来显示他的智商优越性。
“你们两个都错了!其实我要是司机也会等的,不过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邬愫雅这国色天香的美女。你们也不想想能跟邬愫雅这种美女在车内独处那么长时间,哪个男人不向往呢?谁还会还在乎什么耽误不耽误生意?”扈总悠悠地说道。
他这一出口邬愫雅很受用不禁回眸莞尔一笑多看了他一眼,另外两个男人却是都对他怒目而视恨恨地瞪着他,因为他们意识到:这次是真让这个姓扈的抢了风头,女神显然是对他委婉的赞美更加地欣赏。
几个人走到出租车前时,扈总突然快走了几步,帮邬愫雅打开了出租车后车门,并手扶车门用右手挡住车顶,一副绅士的模样彬彬有礼道:“邬愫雅美女请。”
邬愫雅和另两个男人都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礼貌地点头示意道:“谢谢你扈总。”
然后优雅地坐进了车里关上了车门。就在大家都认为事情就此为止,都等着邬愫雅坐出租车离去时,异变又生:只见扈总突的又敲开了司机的车窗。
然后塞给司机一张叠好的百元钞票。叮嘱道:“师傅,这位美女的车费我出了,请你把她先前的车费退给她,剩余的钱就全当作是你的小费了。”
那出租车司机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在心里算清了小账,马上喜滋滋地收下了钱连声道谢。还不等坐在后座上的邬愫雅拒绝他的好意,出租车司机就在扈总的催促下疾驰而去了。
“妈的,这个姓扈的心眼儿也忒多了吧?幸亏老子跟他没什么交集,不然肯定会吃亏啊。”粗声粗气的谭经理不满扈总抢眼的表现,对旁边的消瘦男人温老板抱怨道。
“哼,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看戴着个眼镜,文质彬彬的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以前在梅总面前他就会不停地现殷勤,后来我专门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这家伙以前是在苏曼州省化工学院当讲师,就是因为跟女学生乱搞男女关系才被学校处理的。他下海经商完全是不得已才…”
“操,原来是个隐藏很深的色狼啊?刚刚咱们讨论梅总的变化时他还装成一副很单纯的样子。”谭经理鄙夷地看着还在向离去的出租车不停摆手示意的扈总的背影。
…“美女,给你,这是来时你给我的车费。哦,对了,这老板钱里夹着的名片应该也是给你的。”出租车司机边开车,边按照扈总的要求把钱和名片递给了身后的邬愫雅。***
“这人真有意思…”邬愫雅知道司机只是在做生意,他只会选择利益,自己拒绝他毫无意义,于是邬愫雅接过了钱和名片。
不过那名片她连看都没看一眼都就塞进了挎包里,这种事她以前也偶尔碰到过,对这种特别主动献殷勤的男人她反而会保持一定的警觉性。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想到了“高老二”她竟不自觉地拿“高老二”跟这位扈总做起了比较。
不过稍微比较过之后还是觉得:这种一味献殷勤的男人甚至都不如“高老二”这种软硬兼施的男人更直接、更容易让人看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