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听到什么了?”
“……要不再上去听听?”
“算了吧,还是别打扰他们了。”
“也行,老婆我陪你看电视剧啊。”
“嗯。”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远离,白起才朝霍政司笑了笑,将摆在地上的外卖盒子一一打开,又拆了筷子递给走过来的霍政司。
霍政司接过,看了看坐在床边地板上的白起,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外卖,一时之间有些犹豫要不要坐下。
白起仰头看着他笑:“怎么了,不习惯?”
“不是。”霍政司卷了衬衫袖子,走到床边的地板上坐下,与白起面对面地坐着用餐。
白起笑,取了一块披萨放在盘子里,递给霍政司:“你以前是怎么跟程澄相处的?”
霍政司怔了一下,伸手接过盘子:“一般都是我在忙,没什么时候陪他,偶尔一起吃个晚饭。”
“这样的话……”白起喝了口果汁,边思考着吃点什么边闲聊:“那他肯定不快乐。”
手中的叉子微微一顿,霍政司抬头看向白起:“会么?”
“他没跟你说过?”
“没有。”
“那他以前的性格是怎么样的?”
“很好动,喜欢到处去旅游。”
“跟你一起之后呢?”
“在家。”
白起拿披萨的动作一停,沉默了几秒之后才拿起来,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平静地嚼着:“你之前说过他后来脾气有些改变,那你有没有带他去医院看过医生?”
霍政司微微皱眉:“看医生?”
“一个人之所以会性情大变,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情绪长期压抑导致的,这跟他的生活环境和接触的人或是有关,从你刚才所说,再结合他性格上的转变,很有可能在他出事之前就已经过度精神紧张和焦虑了。”
“什么意思?”
“就是抑郁症。”白起倒了杯果汁递给霍政司:“最后他对生活绝望,了结了自己的性命,那他的抑郁症应该很严重了,你之前难道一点都没有发觉么?”
霍政司抿紧了嘴唇,没说话。
“但有可能我说的并不正确,因为我也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后来的状况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见过他吃药。”
“什么?”
“有次回去,我见他在房间里吃药,当时我问过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但他说只是维生素片,跟身体没什么关系。”
白起愣了一下,不知道是程澄太过在乎霍政司呢,还是霍政司对程澄的关心太少,可不管原因是什么,程澄还是不在了,多问下去也就只能让活着的人伤心。想了想,白起没再继续往下说,将倒好的果汁塞进霍政司手里,笑了笑,继续吃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