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很冷血？”
“没有，每个人处理感情的方式不同，我没有资格去评判你上一段感情的对错。更何况我觉得你不是个随意下决定的人，既然答应跟他在一起了，应该也不止是玩玩而已。”
“我有想过照顾他一辈子，即使以后不在一起了，也会照顾他。”
“那你到底分清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了么？”
“放不下。”
放不下……
霍政司很巧妙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不否认对程澄有感觉，但也没承认喜欢程澄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或许用‘陪伴’来形容才更为恰当，就好像是亲人一样，舍不得放不开。白起突然想到他跟裴臻之前的感情，在漫长的十年时间里，他未必会比霍政司细心多少，要不然他不会到死才明白长久爱着的人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他跟霍政司，半斤八两。
就像之前说的，他没有资格去评判霍政司在感情上的做法是对是错。
“在想什么？”
“想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一个故事。”
“在拉斯维加斯说的那个故事？”
“你还记得，我以为你会忘了。”
“我不止记得，还知道你说完故事之后出去跟路西法吃了个夜宵。”
“……好吧，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霍大老板。”白起惊讶了一下，随即又很快恢复了正常，笑了笑，继续讲这个故事说完：“其实他最后并不是失恋，而是……死了。”
将白起脸上的表情全部看在眼底，霍政司半靠在床边，伸手捧住白起的脸，指尖微微摩挲。
白起笑，抬手握住霍政司的手，看着他的脸笑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死而复生的事情么？”
“这就是你今天要跟我说的话？”
“是，因为故事里的那个人，不是我朋友，是我自己。”
黑眸中闪过一丝震惊之色，霍政司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抬头对上白起笑着的眼睛，没有说话。
“是不是难以置信？”白起笑，倾过身子靠近霍政司：“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从一开始就在怀疑我的身份，就算我出生在医生世家，又小有名气，但在你们眼里我依旧是个医科都没毕业的学生，不应该懂得太多，是不是？”
“所以……你是白起？”
“我当然是，不过不是现在的白起，而是十年后的白起。”
“十年后？”
“听起来很不真实对不对？不过这都是事实，你所看见的这具身体里，其实装了个三十岁出头的老男人，记忆没有消失，有关于医学上的知识也在脑子里……”白起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所以我才能在拉斯维加斯街头救了乔乔，后来因为乔乔的缘故，认识了唐辰和楚凌风。”
在如今这个社会，霍政司就算再怎么有权有势，知道的事情再多，也一时半会儿不能消化白起现在所说的‘经历’，毕竟这听起来有点像天方夜谭。
“那个故事你还记得对不对，我在大学时候交了个男朋友，之后一起生活了十年，感情很稳定。我的事业也很成功，不仅可以做我最喜欢的医生职业，还可以跟世界各地的顶级医生交流医学上的问题……知道么，那个时候我是国内最好的心脏外科医生。”
“然后呢？”
“可惜我才刚刚竞选成功升职为大医院的院长，就陷入了一连串的阴谋之中。那天，其实我决定不管竞选能不能成功，都要跟他求婚，国内不承认，我们可以去国外领证，可是他并不想跟我结婚，跟我生活一辈子。”
“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