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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谈恋爱就娘炮_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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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湛家里虽然也吵吵闹闹,但是总有个家的样子。靳狄平日里在乐满堂土皇帝一样作威作福,也不觉得怎么了,这会儿自己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觉出了寂寞,心口涌上一阵阵的酸楚。在屋里待着,难免又想起过世了的老爷子,他爹脾气再爆再对他拳打脚踢那也是他亲爹。更何况,老头子已经有个十来年都打不动他了。现在,家人也没有了,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想在一块过日子的人,人家还不搭理他。靳狄四肢大敞地躺在床上发呆,想完老爷子又想安湛,要说起来,安湛不是跟他身边最长时间的人,可是他就是惦记着安湛,想到家,就想安湛。王小洛跟他说这是巴多胺和肾上腺素的共同作用,靳狄没研究过这个玩意,就知道他喜欢安湛,想跟他在一起,安湛相亲的事着实给他一个沉重的打击,要不他也不能手忙脚乱的做出这么幼稚的蠢事。靳狄在床上翻来覆去,被打架和赚钱占据的青春期,今天重新来一遍,一颗少女……不对,玻璃心,七上八下的,一会儿回忆起俩人擦枪走火的色情画面,一会儿想到安湛跟相亲对象有说有笑的心酸画面,一会儿又是安湛板着脸对他说教,一会又是俩人无拘束的喝酒吃肉。别说玻璃心受不了,下面那根也跟着起起伏伏,情绪极度不稳定。靳狄也知道老躲着也不是办法,更何况,他觉得安湛不是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的。虽说男人这种生物很容易对下半身妥协,很容易随波逐流,尽管那次亲热匆忙而短暂,有可能因为酒精作用和半夜的头脑混沌而发生,但是他还是觉得安湛对他是不一样的,安湛那种人干什么都一板一眼的,绝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就不管不顾。安湛有责任有担当,他要是不愿意,自己绝对碰不了他一下。

  靳狄没找过直的,但是听王小洛的狐朋狗友们说直男被摸了也能勃起,他有点拿不定安湛那次是因为自己还是纯粹因为舒服。靳狄头一次觉得自己要是个小女孩就好了,他就能哭着去找安湛让他负责了。

  这片儿高干住房的物业设施保障完善,已经开春了还没有断暖气,靳狄觉得有点热,顺手脱了自己的外套,瞧瞧自己肚子上引以为傲的六块腹肌不如之前明显,不由得苦笑。这些日子忙追着安警察,好久没去健身房了。

  靳狄身材这么好,要说起来也有他的那个私人健身教练的功劳,那个小家伙之前也是靳狄养过的一个小傍家儿。他瞧着小教练浑身腱子肉想玩新鲜,小教练乐得有个财大气粗长得帅身材好的长期饭票。俩人勾搭没多久,靳狄也就腻歪了,小教练识相,断了就断了,也没再纠缠。

  要说起来,靳狄在作风问题这方面的确不算什么好东西。不怪人家安湛看不上他。他从小没人管,后来又是走夜道,工作性质本身就跟黄赌毒擦边,前几年玩得挺疯,也是年轻不懂事,一心就想着把之前吃得苦找补回来,他本来绝的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吃穿不愁,有钱有自由,又没有需要赡养的父母,没有需要照顾的家庭,享受一天是一天呗。

  但是从跟安湛重逢之后,靳狄才幡然悔悟,他这辈子还有个最重要的目标没有实现,有了这个奔头,之前什么乱七八糟的享受,他都能舍弃了。

  其实特别值,靳狄苦中作乐的想,多少人这辈子都碰不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随便找个能将就的搭伙,过着平淡无趣的生活。就现在这要死要活的感觉,要是没遇见安湛,估计自己一辈子都体会不到。就算以后不能跟安湛一块,靳狄都觉得值得。至少来这人世间一遭,真有那么个让他挂在心里的人。

  靳狄在这种类似撒癔症的自我修复中,渐渐粘合了他那颗目睹相亲画面时候又破碎了一遍的玻璃心,他从自己的胸肌摸到腹肌,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天和安湛的身体相互挤压摩擦的感觉。被安湛射满腹肌的刹那,靳狄觉得自己魂都飞出去了。长叹一口气,他伸手捏捏肚子。

  不成!还得保持身材才行,安湛上次能被勾引成功,肯定也是因为自己性感的身体和风情万种的脸蛋。他得保持自己的美,本来他在性别上就不占优势,要是在外表也输了的话,那还有什么戏?正好这一段负能量高涨,也需要动弹动弹发泄一下,想到这里靳狄从床上一跃而起。

  起来,运动!

  一辆白色的桑塔纳别别扭扭,用五迈的龟速磨磨唧唧的开到这个老干部小区。

  车里,赵辉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对旁边的人说:“那个……安哥,就是这个楼。”

  安湛面无表情地坐在副驾驶上:“麻烦你了,给我直接放单元门口就成。”

  赵辉冷汗一个劲地冒,半个小时前他跟安湛说靳狄生病高烧无法见人的事,安湛想都没想:“大辉,你一准知道他在哪呢?我去给他治治病。你要是不带我去也成,那你就等着停业整顿三个月吧。你们这有个穿着豹纹的叫蚊子的姑娘吧,她可有卖淫的前科!”

  赵辉当时吓的脸都白了,给靳狄打电话还打不通,权衡之下心说你们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大不了靳狄被揍个鼻青脸肿,比起乐满堂一大家子三个月没饭吃这都不叫事,所以心里对老大说了三句对不起,就把人给拉来了。

  安湛下了床,看着楼上那家紧紧拉着窗帘的屋子,冷笑一声抬脚就往上走。进单元门之后,回头看着在车里探出半个脑袋的赵辉,问了句:“你不一起?”

  赵辉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不了!”忍不住又补充一句:“那啥,我们靳哥其实也不是成心去捣乱的,那什么您下手轻点。”

  安湛眼神一变,赵辉的脑袋一下钻回车里面,刚还乌龟爬一样的白色桑塔纳这会儿跟被狗撵着似的,嗖地就跑没影了。

  这所小区虽然物业管理完善,但是因为年头久远,也没有电梯,安湛爬了一半楼,突然想到虽然靳狄兔崽子八成是因为想躲着他找借口,但是万一真的发烧呢?又折回去出单元门,拐到一个社区小诊所里买药。坐堂的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给他拿了几种退烧药。从诊所出来,安湛又到门口的小超市买了点水果和速食面,一起拎了往楼上走。

  到地方后,安湛敲了敲门,靳狄正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听见声音,以为是赵辉、杨白专他们,便过去开门便没心没肺地嚷嚷:“谁啊大下午的?不想活了?”

  等他大大咧咧地打开门后才傻了眼,“嗷”地发出一声惨叫。

  靳狄光着膀子,下身穿着一条紧身裤,肚子上的肌肉绷着,看样子是刚做过运动,而且上面还紧紧裹着一层保鲜膜,保鲜膜里面全是汗。靳狄浑身上下透露着红润细腻有光泽的健康肤色,加上刚刚做完仰卧起坐这样高强度的运动,小胸脯还喘着,因为运动刺激,结实的胸大肌上点缀着的两个乳尖都性感地挺立。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看见安警官一时激动才站起来的。安湛冷笑地瞧着他的造型,哪里有一咪咪生病的样子。

  靳狄脑袋一片空白,木呆呆地瞧着安湛,死的心都有了。他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捂住脸做好挨揍的准备。

  安湛拎着东西进门之后,一脚把门踹上。

  靳狄的屋子装修可真不咋地,安湛把水果、药品随手扔在地上之后,绕过靳狄,自顾自进屋子观看。墙上画着稀奇古怪的壁画,装修估计是想走巴洛克风格。层层叠叠看着难受,好在屋子大,繁琐一点也不显得挤。然而,屋子大,屋子里的家具更大,一间200平的屋子,给塞得满满当当,靳狄按说也算是个干部子女,想不到品味差成这样,跟暴发户差不多。好好的一间屋子,傻大傻大的。

  超薄的大电视,几乎掩盖了半扇墙。大沙发堆巴堆巴,把茶几挤在中间。更令人惊叹的是这厮竟然装了一个巨大的大水晶灯,那灯的珠帘都能打到人的脑袋。

  靳狄抱着脑袋发抖了一会,见安湛没有动静。臊眉耷眼地赶紧把自己肚子上面裹着的保鲜膜一层一层地解开。安湛在一边拿眼瞧着,冷笑道:“怎么?靳老板裹着这个玩意儿,是安胎呢,还是打算发汗呢?”

  听听,一夜回到解放前,这么一会儿都叫靳老板了。

  靳狄欲哭无泪,心里把叛徒赵辉辣椒水老虎钳了一百遍,垂头丧气一副低头认罪状:“今天的事是我指使她们做的,我没什么辩解的……那什么,你看我哪结实就往哪打吧,看这屋子不顺眼你就砸吧,反正我也不跟这住……”

  安湛没等他说完,上去就给了他一脚,靳狄毫无防备,扑通就坐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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