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晚了，明早起来带你去医院看看，尽量别留疤。”徐子谦的神情里有一丝歉意，说话的语气也不像以往那么冷淡。他让陈潇在一旁坐着，自己动手换了床单和被褥，本想问问陈潇还要不要洗个澡清洗一下，但看着对方被吓破魂的模样，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我去客房睡，你也早点休息。”房间门从外面掩上，陈潇神经里的那根弦也“啪”的一声断了，整个人向后摔在铺好的床铺里。
浑身酸痛，屁股疼胸口疼肩膀也疼，可还比不上徐子谦那个时候嗜血一般不顾一切的眼神。
陆溟没有告诉他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又或者他哥哥自己也不清楚，徐子谦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可是陈潇却明白了——这份交易并不像他当初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夜无眠，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直等到天边泛出鱼肚白，清晨的阳光爬上窗棂。
陈潇悄悄地走去浴室，洗干净昨天的残留，把徐子谦射在他屁股里的精液都掏了个干净。而后才换好衣服，走到旁边的客房敲了敲门。
房门打开，徐子谦立在门边望着他，眼里似乎也有血丝。
“我，我想回家……”陈潇没敢和男人对视，低着头小声道。
他本以为徐子谦会强硬的把他留下，或是挑眉问他原因，但出乎意料的，徐子谦只是很干脆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我会给司机打个电话，让他送你回去。”男人拿出手机，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陈潇，“如果你后悔了，可以随时来找我谈解约的问题，我不会介意。”陈潇并没有想这么多，倒是被吓了一跳。他动了动唇还想要说什么，徐子谦却已经绕过他，一边打电话一边下了楼。
第12章 你可以自己用着玩
嫁出去的媳妇还头三回门，连着两晚不见人影，陆溟估摸着陈潇也该回了。果然这天他下班回家，便见到卧室床上棉被里一个人形的鼓起。
毫不留情地掀开被子，一巴掌打在陈潇只穿了一件内裤的屁股上，打得陈潇一个激灵差点弹起来。
“怎么着，看来跟我们头儿玩的不错啊？”陆溟嘿嘿地笑道，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扔到床边，指给他看，“都是头儿让我带给你的，看来他对你还挺满意。”陈潇揉了揉眼睛，眼眶还有点红，他坐起来，把被子在他身边围了个圈，嘴里喃喃，“哥……”“噢还有，之前谈好合约生效的第一笔钱已经打过来了，一分不少。”陆溟正说在兴头上，根本没心思理会陈潇现在的状态，“我拿出去给咱妈交了住院费，还了房租，剩下的先存在我这，回头你交学费也能用上，这下烦心的事儿就都解决了。”陈潇愣愣地听着，本来还想问出口的话，也悄悄放回了肚子里。
哥，这事还能反悔吗？如果要解约的话，除了把对方打来的钱还回去之外，是不是还要另交违约费？这些问题的答案，似乎也已经很显而易见。
陆溟不会理会他的害怕，他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对了，差点忘了件事。”陆溟说着，又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扔给陈潇，“头儿说我回来要是见了你就让你给他打个电话，可能是想你了。”男人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陈潇知道这种事不太可能，以徐子谦早上的态度来看，对方大概是想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后悔的意思，然后及早做安排。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陈潇刚放到耳边，徐子谦的声音就传过来，“是陈潇吗？”这是徐子谦第一次完整叫他的名字，不知为什么，陈潇脸上一热，乱七八糟的念头也忘了，只知道支支吾吾地答，“是，是我。”“给你带过去的东西，你看了没有？”徐子谦话音刚落，他就跳下了床，翻看袋子里的东西，“噢……在看……”有好几包都是衣服鞋子，还有一袋里面装了一个大盒子，陈潇拎了拎，挺沉的。
“那里面有个软膏，你自己记得按照说明书用。我下次见你的时候，会检查。”徐子谦说完停了停，又道，“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有，当然会有。”陈潇急忙接话，他拿出那个盒子，开了盖——又尴尬得一下子阖上了。
“什么啊，鬼鬼祟祟的？”一旁的陆溟注意到，伸手过来抢，那盒子有点沉，一个没抓稳，里面的东西叮铃咣当地洒了一地。
各种性爱小玩具，肛塞、跳蛋、串珠……陈潇很怀疑这盒子就是徐子谦床头抽屉里的那一个，连花纹和样式都看着眼熟。
徐子谦听到电话这头的声音，很快就猜了出来，“那是我送你的礼物，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自己用着玩。”陈潇脖子根都红了，主要是旁边还有陆溟，而后者正拿起这些玩具一件一件地看，十分好奇。
他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绞尽脑汁方才想出一套比较适合的说辞，“那个，我最近这几天好像有个考试，所以暂时大概没有时间见面……”“无妨。”徐子谦答得很快，“我刚好也很忙，有时间的时候会再联系你。”“那……到时候见。”电话挂断，陈潇无知觉的四肢百骸仿佛又回到了身体里。
陆溟还在一旁研究那些玩具，陈潇则从里面翻找出那根软膏，轻轻地握在手心。
这是后穴的保护油，既可以缓解因过度使用造成的内壁红肿，也可以作为润滑，让以后的进入更加顺利。
徐子谦身上的确是有很多未知的谜团，但说到底，他并不是完全冷血无情的人，而且看上去似乎也有自己的苦衷。也许平静一段时间再见，身上的伤好了，陈潇就能够忘记那晚发生的事，像刚开始那样和徐子谦相处。
这个选择，大概是对大家都好的结果吧。
他把徐子谦拿来的东西一件件收起来，陆溟举着一根成人的仿真性具，比了比尺寸，惊讶地道，“他把这东西塞进你屁股里？那还不插裂了？”“……他没用这个。”陈潇呐呐地说，从陆溟手里把那东西拿过来，放进盒子里，才又小心翼翼地问，“哥，你知不知道头儿……他以前有没有其他包养过的人，那些人里……有莫名就死掉或者失踪的之类的吗？”陆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嗤了一声笑道，“你当是悬疑片呢。”他放下那些玩具，又拨拉着看了看徐子谦给陈潇的衣服，接着便出了房间。
等待着陆溟的脚步渐渐走远，陈潇才又拿起那根软膏，半脱下内裤，歪着身子摸索着涂在了后穴里。
他刚刚被开了苞，穴里还热着，随着手指的捣弄也渐渐变得燥起来，一丝空虚蓦然爬上心梢。
怎么会这样，也就是初尝了情事，身体竟然就贪恋起来。
……“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自己用着玩。”徐子谦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就是开开玩笑。但如今才明白，徐子谦似乎比他更懂得作为零号的心态。
他有点想他了，想让他充满他，抱着他，贯穿他……但不要那么疼，那么冷。
陈潇挑出一个五连的串珠，放在手心里焐热，之后才撑开穴口，缓缓地插进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