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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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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唐湘昔听完下头汇报,亲自看了这人参与的几集比赛节目:苏砌恒放下身段,男扮女装,不仅扮装靓丽,出演更是卖力,闪耀慑人,歌声外貌皆不输时下女星。可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眼神清敛,说白了,还掩不住畏缩。

  在接触之前,他问钟倚阳:“你对这人怎么看?”

  “嗳?”钟倚阳手才伸进大老板裤子里,就听他问了这句。

  他瞟了电视一眼,就这一眼,他握着老板唧唧,直到整首听完,没发一语。

  唐湘昔懂识人,有时候简直像会读心,钟倚阳沉迷同时又有害怕,即便心里有算计,亦不敢在男人面前直白说谎。

  钟倚阳颇不甘愿,实话道:“他……可塑性挺高的,底子有了,唯独底气不足。”

  “嗯。”唐湘昔对这答案颇满意,给了钟倚阳一个吻。

  情事酣热,他身下悍干,脑子清明:上乘璞玉,众人俱想握进手里,雕琢发光,他很有钱,已经不缺,缺的是更多的筹码与证明。

  除了钟倚阳,他需要另一个──苏砌恒,就是他下一块踏石。

  于是唐湘昔把业务主管找来,一句话下令:“动用所有资源,把这人签下来。”

  唐艺并非小公司,它收拢天演,除了原本的经纪业务外,旗下更有独立的制片、唱片……更甚还有电视台,乘以背后唐家势力,无可匹敌,没有艺人会缺通告,聪明的听见公司名头,该当自己中乐透,讵料苏砌恒那儿却回覆一句:“我得再想想。”

  想你头啊!唐湘昔在办公室投掷飞镖──

  嗯,还是没中。

  他朝管论和道:“我看这家伙不是太笨就是太聪明,管叔,你认为是哪个?”

  管论和是罗颖前经纪人,深得唐湘昔重用,名衔挂得小,实权却极大。他与唐湘昔一个老辈一个少辈,却同样爱走险路──阴险的险。有时候相比自己真正父亲,唐湘昔会觉得管叔更像自己爸爸。

  尤其性格方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至于他暗恋罗颖,至今寡身未婚,则是他与唐湘昔之间不传秘密。

  唐湘昔曾问管叔何不曾放手一搏?老人家笑笑:“爱一个人方式很多,不是到手了才叫爱,而是让她好,好得这辈子都感激你,至死不忘。”

  唐湘昔不理解,管叔不以为意。“你小子还年轻,不懂我这境界。”

  全唐家也就母亲哥哥跟管叔,能在唐湘昔这头火狮前大放厥词,唐湘昔大笑:“管叔你那是超凡脱圣的境界,小辈我理解不起。”

  ……

  他向来重视这位长者意见,管叔忖然:“我看他是什么也没想。”

  唐湘昔:“哦?”

  管叔:“我认为,他在等。”

  等什么,谁知道?但按常理推论,等的该是更多资源。唐湘昔手中飞镖脱手,终于正中靶心。他道:“条件给他开,我倒想听听他要什么。”

  管叔依言去了,回来表情暧昧。“他提了要求。”

  唐湘昔:“什么?”

  管叔笑:“你。”

  唐湘昔莫名其妙。“什么我?”

  管叔:“他说想见你一面。”

  唐湘昔问号增多:“为何?”

  管叔:“我看这小子年纪轻轻,要的不比旁人短。那钟倚阳怎红的,世间传闻不少,或许他也听了一二。”

  唐湘昔挑眉,“你确定?”

  管叔摊手。“不确定,可他不说理由,言语闪烁,指名见你……我想不出别的了。”

  确实,唐湘昔调了苏砌恒身家报告来看,这人家世清白,父亲是工人,母亲是家庭主妇,不过他自己倒像个衰神,双亲乃至姊姊全死光,仅剩一个外甥作为家人,他从前驻唱的PUB是间Gay Bar,难保本人亦是?

  唐湘昔一见拧眉,赶紧下令:“去把那间PUB买下来,弄成一般样子,再编个故事,说穷苦青年为家计理想粉墨演出,别让霉体届时有洞可钻。”

  唐湘昔眼界长而护短,旗下艺人但凡未触大法,能摆平的他都帮之摆平了。

  至于苏砌恒尚不是他家艺人……无所谓,迟早的事。

  不过大老板的回护也非没有极限,更不是没有惩处,再红再老资格的艺人,都能被他送到塔克拉玛干沙漠吹大半年的风沙,尽管这部苦行殉难片令该演员最终得了最佳男主角奖,风光盛极一时,可其中苦楚真非能对外人道。

  至于苏砌恒……他不介意试试。

  甚至于,是有几分期待的。

  这一点,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包含管叔亦然。

  他习惯掩藏感情,对外暴躁,像个狂妄二世祖,这是他提供给世人的表演,他乐在其中。

  “给你安排吧,”唐湘昔没拒绝。

  管叔听令,“安排”去了。

  管叔深得唐湘昔信任重用的原因,主要来自他对自己母亲长年抱持的感情。

  信赖一个暗恋自己老妈多年的人,旁人听来必然很谬,可对唐湘昔来讲,当真是再好不过的筹码。

  人类是感情动物,撇除金钱,没有任何联系比情感更忠诚,尤其是守护多年不敢碰触的爱,几乎是一种信仰。

  当然,管叔能力出众,一向牢靠,可至今日……唐湘昔瞟了眼昏睡在床上的漂亮青年,再睐睐管叔:“……怎回事?”

  管叔:“小伙子紧张,给他吃了点安定剂。”他晃晃药袋,那是精神科辅助药物,会使人发沉、昏睡,但不至于沉睡。

  唐湘昔不兴花前月下那套,管叔直接约人来此,对方干脆赴约,想来没啥误会,只是青年大抵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紧张得很,他若中途跑掉,就换他老人家得侍寝了(唐湘昔:呸!),不得不设法安抚。

  没想一转身,就看青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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