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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_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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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湘昔:「?」

  苏砌恒:「张悬的歌,在我曾经很难过,找不到答案的时候,是这首歌说明了一切。」

  ──我知道你不像我渴望那样去爱,可能更多的,就是我并不让你渴望起来。

  所以一切仅是自己并非唐湘昔渴望的那个人──至少那时候不是。就像两块积木,形状不同,各有棱角,始终凑不到一起,可是能说积木形状不对吗?不合罢了。他听着听着,想开不少,不料现在,唐湘昔修整了自己的形状,就是为了能和他组成一块。

  棱角全平了,可气势犹在。

  他曾跟陆律师说,得要有心,唐湘昔才会找到他。不论爱情或感情,都有个心,都应该用心。缺了心的爱,又哪叫爱呢?

  如今男人找来了,并且展露真心,终于不再白白教人受着无心的绑缚。

  「『我相信当你感觉你自己的那部分,同于我现下的,你一定会比我勇敢。』」

  男人一直是主导者,尽管现在看似由他引导,可当男人抓到诀窍,苏砌恒相信肯定做得比他好。

  你这样成全我的过程,再应该不过。

  思罢,苏砌恒关上门,同时开启另一个开始。

  ※

  傍晚韦尔斯携小熙回来,韦尔斯直觉:「家里来过人了?」

  「啊,嗯。」分明没干什么,苏砌恒却莫名心虚,转移话头问小熙:「如何?好玩吗?」

  「好玩~」小熙尽管跳级,可仍保留了这年纪该有的天真活泼,而且在遇到韦尔斯后更加明显,俩孩子连手闯出的大小祸不计其数,从前一皮起来,能把整屋给掀了。「下次舅舅一起去!」

  「好好。」嘴上答应,可自己到底不习惯人多场所,尽管过去,好歹出过名一阵子,而他一向低调,就怕被人发现身分,惹来麻烦。

  不过再谨慎,麻烦仍至……还高唱「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但选择已发生,他抱着孩子,过去害怕的事,如今做来轻而易举,他曾一度埋怨人生,直到小熙诞生,才发现自己幸运至极,所有痛苦均成养分,因为不孤单、因为不得不,所以他砥砺自己成长,现在终于可以和男人齐肩,达到平等。

  原来平等是这样来的,不是旁人施予,更不是看谁钱多、社会能力强,而是自己解放自己。

  晚餐后照例放两个小的收拾厨房,苏砌恒洗澡出来,看见扔一边的手机显示来讯。

  他滑开看,是男人离开不久后传的。

  「谢谢你的姜汤,对不起弄脏了屋子。」

  还附了很不符合他形象的卡通图,看着贱贱的。

  「不客气。」他回讯。

  男人又回来:「这样会加分吗?」

  「……」苏砌恒干脆已读不回了。

  又见FB那儿有动态,他点入瞧,未料本不以为会回复的,被回复了。「苏砌恒」回答:「珍惜我拥有的,以及我能拥有的。」

  实在想不到这会是男人的回答……他忽然对他这一年历经感兴趣起来,于是细细翻阅起那位「苏砌恒」的纪录,最初只有照片,后来才慢慢增加文字,他去了很多地方,没一处是单纯平静的,不是战乱中,就是天灾后,而他也从旁观到参与救援,始终没露脸。

  有人问他为何放下台湾,突然跑去做这一些?「苏砌恒」回:「我想以『自己』的力量,试着回馈这个世界。」

  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唐家……吗?

  苏砌恒惦着,下面回言一票「感动」「男神不死」……当然亦有说他过气在沽名钓誉的,他见了,不知是为谁出气,忍不住回:「加油,我会记得这年代里你做的事情。:)」

  同样是张悬的歌,他曾经很想唱这首歌给男人听,如今……算是另一种实现了吧。他因他而改变了自己,无论好坏,总是抛不开的,苏砌恒看着那一串记录,玫瑰色眼镜又回来了,真糟啊。

  他开始想:男人分明善于利用筹码、运用人性,为何关于脆弱一字不提?

  他历经这么多,却只留下看不出情绪的只字词组。

  「苏砌恒」拍了个发黄的面饼:「Someone gave me his everything. Lord I'm doing all I can, to be a better man.」

  这儿简直成男人树洞了,他在这里展现另一个自我,用旁人名义。苏砌恒终于领会偷窥的快感,他在账号按下赞,当然不排除这是男人计谋一部分,毕竟他使用的是「苏砌恒」的账号,可看PO文着实瞧不出啥,他笑自己被害妄想得过分,尤其历经两人想法上巨大的乌龙差异,也许……他该单纯一点看待他。

  他关上计算机,某方面,心有感激。

  倘若不是有人运用着,否则这无主的粉丝页,早该淹没在浩瀚网海中,遭受关闭了。

  

  第69章 《宠溺》13

  

  唐湘昔回到位于西雅图的住宅,恍若遭受一场三温暖。

  太难解释眼下心情,索性放弃,萧蔽日打来关心,唐湘昔:「急什么,才刚有进度。」可口气分明掩不住得意。

  萧蔽日:「哦,上床了?」

  「……」唐湘昔噎了噎:「他同意我追求。」

  那边沉默好一阵,唐湘昔炸毛:「我正在享受恋爱的过程!」

  萧蔽日:「好吧,老爷您慢慢儿享受,但别忘在不举前追到,否则奴家担心您得伯拉图到死了。」

  他浓浓同情透过国际电话传来,这还是个古代的性别倒错者……唐湘昔一边OS一定要抽空和他经纪人谈谈人生,一边磨牙,饱汉不知饿汉饥,他有千万种手段能把兔子生吞了,问题是能吗?舍得吗?

  他四十了,年轻时觉得天下我有,哪样不是手到擒来?到现在才明白真心难得,不可强求。当初想法子撮合管叔游姊,以及两颗太阳,就是不想他们同自己一般,死前徒剩遗憾伤感。

  他想起老爷子死前召他进去问话,问他:「身为唐家人,你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

  他不知每个人被问到问题均不相同,于是琢磨了会,很样版地答了:「没能让唐家更上一层楼。」

  老爷子听言嗤笑了声,癌细胞扩散到眼球,导致他眼盲,双目浑浊,可朝向自己时,唐湘昔不觉悚了一下,彷佛被人看透灵魂。

  老爷子转回去,眼睛朝着天花板说:「我的遗憾是听了个白痴的话,硬要传什么宗接什么代,到头来还不是给你们这些小崽子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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