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第二天醒来时,浑身疼得像是被碾碎了。昨夜的记忆一点点回笼,越想脸越红,她不禁呜咽一声,将脸埋进枕头里,再也不要见人了!竟然连着和两个男孩做爱了,虽然以前也有同时和仁咏慈及仁念慈性交的经历,可是一前一后时间差不到几分锺的,这还是头一糟。而且自己还相当投入,怎么变得如此淫荡呢?
仁咏慈听到动静,发现伊人的肩头一抽一抽,立刻起身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要生了?”
“不是…”伊人怕他担心,闷闷地回道。
“那你为什么…”白天看到女孩的裸本,仁咏慈不禁怔住。肚子好大啊,圆滚滚的,仿佛随时都会胀开。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居然没有被他插得提前小产,真的挺危险。想起这个,在怀孕末期还拖着伊人不放的仁念慈才最可恶,如果不是那小子先上,发出那么大的动静,他也不会以为和伊人做爱一点关系都没有,傻得可以了!伊人吸了吸气,说:“我有点不适应,腿…那里很疼。”
“哎?”仁咏慈马上将视线移到女孩的下半身,问道:“受伤了么?我看看。”
“别,养养就没事了…啊…”拒绝的话说了等于白说,仁咏慈的性格没变多少,还是那样独断专行。他拉高伊人的一条腿,盯着她的私处看,窗帘挡着光线不好,他下床去将帘子拉开,回来又把女孩的身体挪了一小段,让阳光直射到花,这才看清楚。
伊人的颜色变深了,以前是淡淡的樱粉色,非常少见,也非常可爱。如今不知是因为怀孕,或是做爱的关系,转为更为豔丽的樱红色,眩目诱人。男孩昨夜已经宣泄过了,这会瞧儿见那漂亮的色泽,又忍不住地想要探寻一番。
“求你,放开我,真的没事的。”伊人虚弱地哀求,最私密的地方暴露在昔日恋人面前,使她倍感无助。精神上的紧张至使肌肉抽搐,下腹不自觉地收缩,连带小穴不安地翕张。穴道内部积存了一夜的淫水,慢慢地由内向外溢出。
仁咏慈轻声说:“别动,让我看一下。”伸手拨开一片花瓣。里面的淫水正好涌到穴口,顺着手指分开的出口,一股浓浊的液体缓慢地流到体外。
伊人哀吟着捂住自己的脸,不敢再看男孩,好丢人,他干嘛要这样对待她!让她出丑有意思么?仁咏慈喜欢这样,仁念慈也差不多,伊人永远不明白这些男孩的心思,看着自己的女人身上流出属于他们的东西,那种征服的快感,是处在弱势一方的伊人不可能理解的。
仁咏慈将穴撑大,仔细观察里面的情况,确定没有撕裂伤才放开伊人。当然里面的污秽已经被他搅出大半,弄得下身又是一片泥泞。
“你们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仁念慈推门而入,立刻愣住。伊人分开大腿躺着,仁咏慈则将头凑到她的花穴那里,这样的画面,怎么看怎么暧昧。仁念慈扯扯嘴角,说:“哟,晚上没做够,早上继续来么?”
伊人羞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你知道么?”仁念慈没好气地说。他听动静就知道两人早上没有做,这么说只是讥讽而已,她干嘛当真。
仁咏慈坐直身体,望着弟弟,问道:“有事么?”
“正事,老太婆打电话,叫我们都过去呢。”
这可真是正事了,而且相当严重。仁家两兄弟都很头痛这位大家长,听到她的名字,嚣张的气焰都会减弱一半。
仁念慈又说:“叫伊人也过去。”
“现在么?伊人很累了,叫她歇歇吧。”
“你现在知道心疼了,昨晚怎么不知道悠着点呢?”
仁咏慈气道:“你也没少做吧!”
伊人听不下去了,用手捂住耳朵叫道:“你、你们不要再说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再也不要理你们了!”
两个男孩同时怔住,回身看到满身通红的女孩,忍不住笑开。仁念慈走到床边,捧起伊人的脸落下一吻,发出重重的响声。他退开一点,淡笑道:“这有什么,我们都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们,大家一起做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伊人吸吸鼻子,怨怼道:“人家都是一对一的…”哪有她这样,同时和两个男生交往,如果叫外人知道了,肯定要骂她下贱淫荡的。她脸皮薄,可受不了这样的攻击。
仁念慈说:“这也好解决,我们两人之中,你选一个吧!”他倒是有信心,几个月相处下来,伊人已经对他有了感情,绝不会舍得他离开。
仁咏慈也盯着伊人,问:“你选谁?”
伊人左右为难,在两人之间来回地看,心内纠结得生生发疼,几乎要哭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选谁,你们别逼我选。”她宁可仁家兄弟自己商量好了,谁带她走都可以,当然以后的生活中她都会想着另一个人。
“承认吧,你就是个贪心的女人,两个都想要,还怕别人说你的闲话。”仁念慈向来毒舌,一针见血地指出伊人的痛处。
女孩真的哭了,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背过身去,不看叫她心烦的人。仁咏慈瞪了仁念慈一眼,后者无奈地耸了下肩。床上那个小女人手脚都细细的,只有肚子挺得老高,呜呜哭着,圆肚子上上下下地颤抖。那样子有点可笑,仁念慈忍不住笑了“看你这小样儿,说几句都不行啦。你做的事情可比我讲的精彩多了!”
“你少说几句!”仁咏慈心疼地凑近女孩,抚着肩头,不住地吻她的侧脸“伊人,不要理他,他就是嘴巴贱!谁也没逼你啊,你喜欢谁就跟谁好,如果两个都喜欢,我们也不会把你分成两半,大家住在一起就是了。我们都让一步,三个人快快乐乐的,难道不好么?”
好,当然好!伊人心动极了,可她拉不下脸。
仁念慈绕到伊人前面,蓝眸一闪一闪透着邪光“你说句好话,以后金山银山,华服美食都会捧到你的眼前。”
伊人说:“我又不是因为这个才要和你们在一起的。”
“那就是喜欢我了?”仁念慈等的就是这句话。
伊人咬着嘴唇不回答。
仁咏慈又问:“你到底喜欢谁?”
两个男孩一前一后,把她夹在床中间,笨重的身体无处可躲,只得面对这个天大的难题。喜欢谁?或是讨厌谁?她现在没了主意,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或者,她天生淫贱,见到漂亮的男孩就会动心,所以这两个曾经虐待过自己的男孩,她都有一点动心。
女孩沈默许久,感觉前后各有两股灼灼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快把她射穿了。墙上的锺表滴答地响着,兄弟俩的耐性随时间流逝而逐渐消耗,呼吸变得沈重,吐在她的皮肤上。明明一伸手就可以触到她,将她揽入怀中哄骗,或是掐着她的脖子逼她承诺,两个男孩今天却出奇地步调一致,就是要死守着她,等待最后的抉择。
伊人头上冒出汗水,却无心去擦,望着面前的仁咏慈,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又回头瞧一眼仁念慈,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我不选…”女孩吸了口气,哽咽道:“念慈说得对,我两个都想要,所以我不选!”
从前那个胆小如鼠的小丫头,如今居然敢说出不顾道德约束的惊人之语,两兄弟眼睛都亮起来。调教成功了,终于把羞涩的小女孩培育成耽溺肉欲的小淫妇!仁念慈捧住伊人的头,轻轻上抬,吻住她的唇。仁咏慈晚了一步,懊悔不已,只好去注意伊人身上其他的部位,比如说胸部。
“嗯…啾…”女孩口中溢出呻吟,距离上次承欢的时间才过去几个小时,身体正处到敏感的阶段,混血少年只用嘴巴就搅出了她的情欲。另一个黑发少年抚上她丰满饱胀的乳房,手指在顶端的红色珍珠上一掐,白色的乳汁立刻从毛细小孔里渗出来。“不…别…”别在早上就对她这样,她会抵抗不住欲望的侵袭,再度沈服于两个男孩身下。
仁念慈坏心笑道:“别什么?别停手么…”嘴唇贴着嘴唇,说出的话含糊不清,却更添情致。仁咏慈也笑了,低头咬住一颗红莓,将积蓄了一夜的母乳吸入口中。
“呜…轻一点…”绵白的奶子胀得皮肤几近透明,尖尖地挺着,用手握住就能感觉到里面的张力,和往昔软中带弹的手感不一样。仁咏慈小心用双手捧着已经不能一手掌控的乳房,轻缓地按压,奶水就会自动地喷到他的嘴里。只知道伊人的眼泪流得多,淫水流得多,没想到怀孕之后奶水也多得惊人。如果宝宝吃不完的话,他很乐意分担,尝过如此美味,商店出售的精装牛奶就如白开水一样乏味。
另一边仁念慈将女孩的嘴唇蹂躏得变成两根小香肠,才撤开一点距离,抹去唇边拉出的银线,低头盯着哥哥的脑袋,说道:“你不要都吃了,给我留一只。”
“老天!”伊人懊恼地叫道:“你们两个贪吃鬼,饿的话就去吃饭啊!”她的体力消耗太大,肚子都在叫。
仁念慈凉凉地说:“不帮你把奶吸出来,你会难受一天的。”他知道伊人喜欢被人吸奶,甚至会产生快感,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吸的时候她却不会反抗。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啊,身体再淫荡,嘴上仍然不肯认输。金发蓝眸的男孩握着未吸过的奶球,促狭道:“真的不要么?如果你不要,那我就留着这只不动了。”
仁咏慈将自己这只吃得差不多了,起身舔了下嘴角,问道:“你说真的?”
“真的,一边吃过了,一边没吃过,这样伊人就知道哪种滋味比较好受了。”仁念慈拍拍女孩的肚皮,说道:“起来吧,洗一洗去吃饭,这个时间都该吃午饭了。”
伊人手脚无力,没办法自己去洗澡,仁咏慈便抱她进浴室,从头到脚替她擦过一遍,私处那里也仔细地清理了。手指探入小穴,缓慢地旋转,将内部的浊液挖出来,仁咏慈做得兴致勃勃,差点又激起情欲。伊人哀声求他,要是再做下去她绝对承受不住,男孩这才将她抱了出去。
仁念慈在屋门口催促,饭已经摆好了,快点出来吃。伊人身上还光着呢,手忙脚乱地想找件衣服穿上,仁咏慈好脾气地说:“你不要急,慢慢穿。”伊人那身已经脏了,现在又找不出适合她穿的,只好拿了件自己的大号T恤给她套上。
绵织布料弹性很大,伊人居然可以穿上,只是肚子那里绷得很紧,看起来怪怪的。仁咏慈忍笑道:“挺好,去吃饭吧。”说着牵起伊人的手。仁念慈斜斜地倚着门框,扯着嘴角说:“现在我觉得河马也挺可爱的。”
伊人哀怨地睇他,男孩笑着走近,在她头上亲了一下,牵起另一只手说:“去吃饭。”
两个男孩中间夹个一个女孩,像小朋友那样手拉着手走进餐厅。下人见了偷偷地笑,虽说是快有孩子的人了,本质上却还是孩子。经历风雨,终于学会了容忍和谦让,脸上的戾气退去,美丽的容颜愈发娇豔,真是三个天使般的人物啊!午餐吃得很好,是伊人这辈子吃得最幸福的一顿饭。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氛围,像水果糖的味道,也不知是这里的厨子手艺高明,或是心情舒畅,食物都变得异常美味。伊人吃了好多,坐在她身边的两个男孩都很满意,不停地给她添菜。最后女孩实在受不了,只得叫道:“我真的吃不下了,肚子快胀开了!”
仁咏慈说:“再吃点,你现在是两个人呢。”
仁念慈说:“还是算了吧,她平时吃得要少得多,别一下子撑坏了。”
仁咏慈神色暗然,又扬起微笑道:“吃不下就别吃了,待会再吃点水果就好了。”
伊人点点头,视线扫过两人,问道:“今天有什么安排么?”
“没事,就在家里歇着,你想看电视也行,看书也行,咱们好好享受生活。”仁念慈说出享受生活这个字眼,伊人还有点不习惯。但她确实需要好好放松一下了,于是依了男孩的话,下午就在书房里看书。一本书看了不到十页,外面传来电铃声。仁咏慈去客厅里接待,书房的门没有关严,伊人听到只言片语,大概是仁老夫人派人接他们三个人过去。
仁咏慈冷冷地回:“今天不去,伊人累了,大家都要休息,有事的话明天再说。”传话的佣人又解释了几句,说是老夫人一定要见到他们。仁咏慈火气上来,骂道:“那老太婆真当我们是她的宠物狗么!只要叫一声就乖乖地跑过去,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你回去告诉她,以后我怎么样,伊人怎么样,我弟弟怎么样,都不需要她操心。她只要管好她那宝贝的嫡长孙就可以了!”
伊人知道事情有些严重,但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书房的窗户响了一声,回头看到仁念慈跳了进来。她皱眉望他,眼神有些责备,又不是做贼,干嘛不从正门进来呢?
仁念慈咧嘴笑,说:“不想叫那人看到我,所以就绕了个弯过来找你了。”
“有事?”
“嗯,这个家好像也不能待太久,你做好准备,我们可能还要换个地方。”
伊人瞪大眼睛,问:“这次要走是我们两个,还是三个?”
仁念慈反问:“你希望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
伊人干脆地说:“我要三个人。”
男孩眼睛闪了闪,绽开一个豔丽的笑容“好,就三个人,一起走!”
老夫人派来的人下定决心要带三个小孩去回去,在厅里等了很久,仁咏慈见了心里烦得很,差点要打他。仁咏慈出来一瞅,笑道:“有这么可怕么,去就去,奶奶向来不把我放在心上,难得她想招见我了,这可是大好事呢!”
仁咏慈冷哼道:“要去你去!”
“一起去呗,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仁念慈同意去,伊人无所谓,仁咏慈一个人坚持也没意思,索性坐上汽车前往仁老夫人的居所。两个男孩一左一右扶着伊人下车,慢慢走进会客室。老夫人已经等在那里,见他们到了,脸色谈不上好看,但也没有发怒。
“坐下吧,难得你们两个孩子一起过来,路上没吵架吧?”
仁念慈甜甜一笑,回道:“没有,我和哥哥关系很好,怎么会吵呢。”老母狐狸知道他们兄弟不和,不但没有帮忙化解矛盾,还在一边隔岸观火,天晓得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仁咏慈叫一声奶奶,扶着伊人坐下,三人一排,把伊人夹在中间。老夫人看到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仁咏慈和仁念慈是真的和解了,至于是谁得到女孩,就不在她的操心范围之内了。
“听下人说,你们两人昨天晚上都睡在伊人房里了?”
伊人头垂得更低,恨不得埋到自己的肚子里。完了,他们的那点破事儿传得到处都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仁咏慈冷笑道:“奶奶怎么知道的?”
老夫人也笑起来,劝道:“年经人有精神,可是得顾着肚子的小孩不是么?伊人现在身子金贵,你们要是想要,找别的女孩也可以啊,以后少做这些荒唐事。”讲话的口气慈爱可亲,仁咏慈也不好反驳。
另一头仁念慈微笑道:“奶奶放心,我们不敢了。再说伊人没几天要生了,这点时间我们还是等得了的。”
“那就好。”老人点下头,对于仁念慈谦卑的姿态很是满意。她还有话单独对仁咏慈说,就叫仁念慈带着伊人到外面去。伊人挺着大肚子艰难地移动,仁念慈边扶边问:“很难受么?”女孩白他一眼,怨道:“换你试试那样的做法,就算没怀孕也受不了的。”声音很小,但足够男孩听见。
仁念慈咧嘴淡笑,俯在伊人耳畔说:“等你生完,我可以好好补偿你!”
“不要!”伊人缩起脖子,担心被别人看到他们亲昵的样子。
两人不是重要人物,自然也无需殷勤地伺候,在客厅等着,甚至没人端上一杯茶水。仁念慈懒洋洋地环顾四周,寻不见一个下人的踪影。他扭头问伊人:“你渴不渴,要喝什么?”
伊人说:“我不渴。”她也感觉到自己被忽视了。伊人出身低微,没觉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以前在孤儿院时,小孩哭得多凶老师都不会管,反正哭累了自然就不哭了。现在她遇上两个重视自己的男孩,已经知足了。
过了一阵,仁咏慈从房间里出来,淡淡地说:“奶奶要留我们吃晚饭。”
仁念慈问:“你吃得下么?”
仁咏慈扯着嘴角说:“你敢走么?”
仁念慈羽翼未丰,自然不敢驳老人家的面子。家中下人待仁咏慈周道许多,端茶送水,问小少爷要不要吃茶点。仁咏慈说:“我累了,去上面的房间歇一会儿。”说完领着伊人和弟弟到他的房间去。进屋,关门,仁念慈不无羡慕地说:“你在这里还能有间屋子。”
仁咏慈回:“如果你有本事,可以把整幢房子都搞到手。”
仁念慈笑笑,溜到窗边看外面的风景。有山,有树林,郁郁葱葱的,炎夏里住在这种地方,吹着清凉的山风,确实舒适。男孩呆了一阵,回身看到女孩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了,哥哥则坐在床边凝视她的脸,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像哥哥这般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伊人呢?如果是,那还真件可怕的事情呢!曩昔冷酷绝情的少年,现今化成一滩春水,柔软得一点棱角都不剩了。
“你喜欢伊人什么?”仁念慈意识到自己出声时,话已经说出口了。
仁咏慈抬头瞅他,淡漠地回:“就是喜欢,说不出原因。”静默片刻,又补充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是真心喜欢她,没有别的算计。”
仁念慈的嘴角弯出讥笑的弧度,凉凉地说:“你当初怎么和伊人在一起的?据我所知,你想报复韩笑笑,但是手下抓错了人,这才将错就错地强占了伊人,是这样吧?”语气相当肯定,仁念慈对于自己的信息来源很有把握。
仁咏慈云淡风轻地回:“你向来比我高明,居然安排奸细在我身边。”若是斗心眼,他从来没赢过弟弟,比到现在不承认也没办法。“哪个人,对你说的?”
金发少年的蓝眸闪出调皮的光芒,轻笑地说:“女人。”
“明白了。”仁咏慈更无奈,心中知道大概是哪个下人,但那人是奶奶安排在他身边的。自己没有能力铲除那些窥视的眼睛,可是仁念慈却可以利用他们达到目的。面对如此强大的弟弟,如果不成为盟友,做他的敌人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仁咏慈的心态反倒平静了。摸摸伊人的脸,淡淡地说:“我从来没后悔过,得到她之后,我就知道这一次终于找对人了。”伊人有什么好,他也列不出几条,漂亮,但不是绝美,苗条,但是没有胸,聪明,但是太怯懦,他可以数出她身上许多缺点,却一点都不讨厌她的那些小毛病。这大概就是爱上一个人了吧,可以连她的不足都忽略不计,只看到他喜欢的优点。
仁念慈款步走到床边,鞋也没脱就爬上去,躺在伊人身后,眼睛盯着哥哥,手揽着伊人,示威似地说:“我不让,分享可以,但你想独自占有伊人,我不会退让的!”
“切,你就喜欢抢别人的女人。”
“那又怎样,我喜欢!”
“韩笑笑呢?”为了那个女孩,仁咏慈可是郁闷了好一阵呢。
“你喜欢她,我不喜欢。”仁念慈当初只是为了气哥哥才去勾引她的。
仁咏慈无语,两人对视了很久,谁也不肯示弱。瞪到最后,仁咏慈发现自己就连坚持不眨眼的时间也不如仁念慈长。重重地叹了口气,黑发少年也爬上床,从正面揽着伊人的腰,闭上眼睛睡觉了。
心好累,有伊人在身边,总算不空虚了。
晚上六点半,有人过来敲门,仁念慈警觉地醒过来,看到三人的睡姿势,不禁笑了。两个男孩把女孩紧紧地围住,八成是被挤得难受了吧,女孩的眉头拧出两道皱纹。好丑!仁念慈用手指展平眉心的褶皱,喃喃道:“快醒吧,就算是怀孕,也不能在老妖婆面前摆架子啊。”
仁咏慈听到动静也醒了,迷糊间听到柔软的声音,抖了两下,人也精神起来。掀开眼皮瞧见弟弟一脸呆样,讥诮道:“你处心积虑夺走伊人时,没想到自己也会陷进去吧?”
“我高兴!”
合好的两兄弟还是忍不住互相拆台。伊人悠悠转醒,就听到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揭对方的短处,把以前那些桃花烂账都翻出来了。女孩哼了几下,他们立刻停下争吵,凑到她脸前问道:“你醒了,还累么,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要去吃饭了么?”伊人有些饿了。
仁咏慈宠溺地说:“和奶奶吃饭别想着能吃饱,等会儿我们回去再吃夜宵。”
“哦。”伊人点头,在仁念慈的搀扶下去了洗手间。整理好衣服之后,三人都去餐厅,那里有仁老夫人,还有仁恩慈。仁咏慈和仁念慈的脸同时变了,冷冷地看着大表哥,皮笑肉不笑地问好。伊人有点怕那个男人,好在两个男孩都在身边,恐惧未表现在脸上。
仁恩慈视线扫过三人,弯唇笑了“这算什么啊?两个人抢一个女人,难看死了!说出去都会被外人笑话的!”
仁咏慈说:“这是我们的事,奶奶都没管,轮得着大表哥操心么?”
仁念慈地位低,没有说话,但眼睛里的讥笑明显得傻子都能看出来。仁恩慈有火没处发,在奶奶面前,他得维持最起码的体面。比兄弟俩差了一个级别的容貌,小了两圈的眼睛,怒视的神情却是不输于任何一人。那个赤裸裸的妒忌,伊人见了不住地打寒噤。
老夫人挥手叫他们坐下,晚餐相当丰富,上了九道菜,每一道都是精心制作,堪比酒店大厨的手艺。伊人吃得并不舒心,对面的男人视线诡异,她有一种被蛇盯上了的错觉。仁恩慈如果有机会,就会毫不留情地对自己下手,这一点伊人绝不怀疑。身边的两个男孩同她一样紧张,甚至没有劝她多吃一点。大家都在等待,老夫人说晚餐结束,才是他们退场放松的时间。
仁老夫人似乎见多了这样貌合神离的场面,比其他人更加轻松,甚至相当享受。她慢悠悠地品尝了每一道菜肴,还劝晚辈多吃一些,尤其是伊人,必须在生产前之前将身体调养好。伊人乖巧地点头答应,这是她的责任,就算孩子不是仁家的,她也会这样做。
老夫人最后对仁恩慈说:“你以后收收心,别出去乱玩了,在家里养好身体比什么都强。”
仁恩慈黑着脸说:“奶奶,我没有乱玩,我都是在忙工作。”
“工作的事情也不用你一个人担啊。以后我得跟你爸爸说几句,别把所有的事情都压给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年纪轻轻的,脸色比五十岁的人还差。”说着,又瞧了仁咏慈和仁念慈“实在不行,把工作放下去疗养吧。再这么下去,过几年你就全被弟弟比下去了。”
不用再过几年,现在两兄弟就比大表哥更有生机,更有灵性,更有潜力。一边是成绩优秀的高中生,考入名牌大学只是时间问题,另一边是进入而立之年的男人,能力普通工作平平,看不出有什么发展。十几岁时仁恩慈就开始鬼混,没有闹出私生子来,老人家还当他是聪明,可是结婚之后却见不着动静,大家才明白他是根本不能生。全家人都知道,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仁家另外两个小孩也进入青春期,像仁恩慈一样玩弄女人,却很快搞大了女孩的肚子。就算是私生子,就算女方出身低贱,一个继承了仁家血缘的后代,延续了香火,又预示着还有更多继承人诞生的可能性。仁家的掌门人当然一个不字都不会说,她关注的不仅是伊人肚子里的孩子,更多的因素,是仁咏慈胯下的那根老二。
所有的细节都暗示一个结论:仁家未来的当家,非仁咏慈莫属。仁恩慈急也没有用。
好不容易熬完了这一餐。老夫人起身去休息,剩下的四人都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警觉起来。仁咏慈盯着大表哥的脸,冷笑道:“表哥,你当真去疗养么?我听说家里在南边投资了一个新项目,就是温泉疗养的,比韩家那个温泉公园还要大呢!”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仁恩慈脸都绿了。他岁数渐大,娶了两房媳妇,却没有儿子,这种事放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是沈重的压力,在仁家这种无情却又重视血统的家庭里尤其严重。他一天不能证明自己生得出儿子,就一天不能摆脱无能的标签。
这两个臭小子!只知道胡闹,两个人上一个女孩,肚子大了都不知道是谁的种,说不定又是个蓝眼睛金头发的小杂种,他们有什么好得意的!仇恨将仁恩慈的眼睛染成红色,放在桌下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手背上根根青筋直冒。伊人怕得不敢看他,偷偷地瞅仁念慈,求他说几句话,不要把事情闹大。仁念慈对她笑了下,握住她的手,抬起来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说道:“我们回去吧,伊人累了。”
仁咏慈马上同意,对仁恩慈说:“表哥,我们先走了,等孩子生下来,请你去吃酒!”
“你别得意得太早!”仁恩慈恨恨地说。
“谢谢表哥提醒,我会小心的。”明知道不应该激怒对方,可是多年来吃的暗亏,积累的怨气,在见面之后,总是忍不住地想要发泄一下。坐车回家时,仁念慈也说,把仁恩慈惹火了,怕他会做出过激行为。仁咏慈扁嘴道:“你总是比我老谋深算,多记恨的人,也能表面装着没事!”
仁念慈说:“也不是,我讨厌你,我是明着来的。”
以前的那些恩怨啊,真是剪不清,理还乱!伊人问仁念慈:“你们以后还打架么?”
男孩笑道:“不打了,现在是合伙打别人。”
“我讨厌那个人,他看我的眼光好可怕!”
仁咏慈抱着女孩的肩,把她拉到他那边,轻轻地说:“没事,他敢对你不利,我绝不饶他!”
仁念慈也凑过来,在女孩嘴上亲了一下,问:“晚上怎么安排,你是和我睡一起,还是和哥哥睡一起,或者我们三人睡一起?”
伊人立刻脸红地说:“我要自己睡,我再也不要和你们睡了!”仁家奶奶都已经明示过不许他们胡来了,怎么还说这样的话,何况前面的司机听得到啊!仁念慈阴恻恻地笑,又亲了一下,说道:“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小孩生下来,不准拒绝我!”
“我不…”谁要听你的啊,生完孩子也得让她休养一阵吧!仁咏慈收紧双臂,在伊人的耳边说:“还有我呢,你和他在做,就得和我做,不许偏心!”
可怜的女孩欲哭无泪,想到宝宝出世之后,自己要面对两头饿狼,那样的生活,真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