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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骨[双性]_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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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闯入的男子奔波得满身沙尘,他的长发披散著,形容十分落拓,俊俏的脸容显得有小许肮脏,下巴的冒著小胡渣,“武子,你太不小心了,怎麽把衣服晾在外边了?你说,你哪件衣裳我没见过?”他语意温柔地笑道,手上拎著一件武年早晨晾起的衣裳,过度用力的指尖竟然刺穿了布料,“下次逃跑,千万要改掉这点呢。”从开了门起,叶惊澜的眼光便只盯著武年,他越是平静,叶近秋越感觉他的气息很激烈,踌躇再三,他冲上去不由分说地扣住了武夫人的手腕,道:“亲家,咱们到外边来聊聊。”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急急忙在脚底抹了油,带她一同溜之大吉了。武年伫立在原处,发觉屋子当中仅余他们两个了,有人站到他後方,他僵硬地转过身来,但仍低著脸,不敢去看对方。他此刻实在困惑了,自个儿到底是有错没错,当初走时理直气壮的,不想再给人玩弄,只是他这会暗中瞥了叶惊澜的憔悴形色,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这又纠结该欢喜还是该担心。

  武年想得太专注了,连自己离奇怀了身孕的事都给忘了说了。叶惊澜古怪地眯缝著双眸,眸色幽暗得使人心惊,内里潜藏的内容也难以读懂,他凝视著武年也缠著疲惫的容颜,怜惜是没有的,怒气倒是融进了话里,说给了他听:“离家出走好玩麽?这样一路餐风露宿的,就比在家里舒服了?”武年低眉顺眼地捏著衣角在扭扯,一语不发,叶惊澜则冷笑了起来,靠近两步,在他的额前吻了吻,柔声道:“宝贝儿,你这麽不乖,我怎麽惩罚你才好?”两人相当接近,武年清楚见到叶惊澜瘦了一圈的腰身,听明了他的愤怒,他终於仰起了脸,开口第一句,是心疼地道:“你瘦了好多,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这关心的言语方落下,叶惊澜怒目而视,近段时日所受的折磨一齐涌现,他将唇瓣咬出了血丝,两三下把手里的衣服撕成好几条,吼道:“犯不著你来管我吃饭,你说,你给我交待了,我是怎麽对不起你了!你这样抛下我便走,连一个信儿都不留给我!”他拿烂布条猛力抽在桌上,武年被他吼得吓退了两步,尔後又连忙去拉住了他的衣袖,笨拙地解释道:“我只是以为你不喜欢我……”叶惊澜打断了他,不能控制地大笑著,拂开了衣袖,讽刺道:“我不喜欢你?我同你说过喜欢的次数,怕是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若不是对你动了心,凭你的姿色,我会看得上眼?我会碰你?真是个笑话。”

  叶惊澜的话十分无礼,语气也极是冷酷,武年知道自己的相貌不够好,比不上他的风流倜傥,只是他不加掩饰的说出来,还是少不免地被刺痛了心,因此想拉他衣袖的手便悄然放开了,黯淡道:“自从在一起了,你每次见我,都只想跟我行那事儿,我觉得,你不过是要玩弄我罢了。我长得不好看,我是配不上你,你去找个好看的吧。”话毕,他好似负气地扭过身子,背对著叶惊澜,可怜了那个追了多久的男子,登时气得两眼放凶光,一时瞥见了屋角的大床,立刻打横将他抱起,粗鲁地扔了上去,急躁地说道:“玩弄是吧?拿你当娼妇是吧?好,我这便让你试试什麽才是真正的玩弄,什麽才是对待一个婊子的方式!”武年天旋地转之後陷在了床褥里,叶惊澜扑到他身上,揪住他的衣襟望下一扯,俯首到他的肩膀就是猛亲,双手探进衣内拢在他的胸上胡乱搓揉,他惊慌不已地挣扎起来,按住他的手掌,大喊道:“别这样,惊澜,住手,别让我恨你,我会恨你的……”叶惊澜的所有举动猝然休止了,不断地喘著气儿,半天没有说话,武年的拒绝也跟著顿住,在这之後,只因肩颈处多了异常的湿润,他不敢相信地搂住了这人,紧张地想要捧起他的脑袋,一叠连声地问:“你哭了?别哭,做错事的人是我,你怎麽哭了?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你别哭,你别哭啊。”他的一个简单的恨字,叶惊澜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完全赌不起,他颓然地倒在武年身上,挨靠在他颈边不肯抬头,起初还仅仅是呜咽,後面便哭出了声音,一下子全身都在战抖,哭泣中混著几句质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啊?是不是不要我了?”

  武年连他的示弱都不曾见过多次,何况是哭了,他霎时也酸了鼻子,紧紧搂住了叶惊澜的脖子,用力亲著他的长发,也含著哭腔说:“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叶惊澜方才还恶狠狠地意欲施暴,现在凑在武年的怀里大哭,委屈得简直不行了,还追问著:“是你错,就是你错,你还要不要我?!”武年本来就爱的极深的,想到这人都哭了,他的心就痛到几乎要裂开了般,清楚摸到了叶惊澜背部的骨头,他的泪水也决堤倾落了,毫不犹豫地肯定道:“要,我要!我给你洗衣做饭,你瘦了好多,我给你养回来!”这承诺取悦了他的心怀,叶惊澜的下身挤在他的两腿间,哭泣止住了,眼泪都往他衣服上抹,闷声又问:“那你相信我爱你吗?”武年早被他的哭声给冲昏头脑了,几时还记得刚刚的对峙,他忙不迭把相信二字应了,叶惊澜的样子快赶上流浪汉了,他也丝毫不在乎,不止任由那双手在胸前摩挲,还主动敞露了左胸,捏著乳肉去喂他吃咬自己的奶头,挺身把乳蕾送入他口中哄他开心,低低地呻吟了几声,哄道:“不哭了,不哭了,咱都不哭了。”

  两人久别重逢,在床铺上翻滚了滚,衣衫凌乱之际,彼此也动了情,不巧有人敲了门,是叶近秋的话语打散了旖旎的氛围,且笑且说:“老五,方才入门时,他倒了一碗药,我闻到了点儿味道,刚刚想了一想,你料不到的奇怪,那味儿似乎是配的堕胎药。我去他们药房看了药渣,也都是堕胎的方子。我不太信,一个大男人喝啥堕胎药?你开开门,我进去瞧仔细了。”

  叶惊澜贪婪地吸著甜美的小肉果,借著武年的味道抚平内心的狂躁,听闻了叶近秋的话,他怔忡了一刻,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肚子,喉间逸出一个简短音节:“嗯?武子?”察觉他的声线覆著霜雪,武年冷不丁自迷雾中清醒了,他疑惑地眨了眨眼帘,陡然记起自己所忘的大事,脸色也变得苍白了。叶惊澜对他了如指掌,这神情的出现,无疑是坐实了叶近秋的话了,他冷静得不可思议,轻柔抚摩著武年的腹部,近乎笃定地问道:“你怀了身孕?有我的孩子了?”武年从他身下爬出去,先穿好了衣服,接著抱起枕头来挡住叶惊澜,胆怯地缩在枕头後,小声道:“嗯,好像是……”同样是简短音节,效果大不相同了……此後的半个时辰,房间有人又跳又叫,又喜又怒的,激动得无处发泄去拆了窗户,甚至折断了桌脚。叶近秋傻站在门口,听见了自家老五在里边蹦跳,他试探性地又喊了两句,没人搭理,只有出到客厅去和武夫人继续谈判了,还有稳住自己在路上拣来的大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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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惊澜让武年今番折腾可苦极了,他自打这老实人忽生坏水离家之後便无有歇过好的,更无须提及仪容相貌了。两人叙了些别後的事情,彼此的心疼怜惜不在话下,又为武年腹中的孩儿欢喜了一阵子,待到心绪逐渐稳定了,方才记起了眼前的窘况。武夫人无疑是他们通往幸福生活必经的一座城池,这城只恐不易攻破,这事乃二人心中自知的,可叶惊澜静坐在床榻边,靴子上沾了许多泥土,他也不主动和武年商讨,只顾拿鞋底儿在地面蹭著,把结块的泥巴给磨了下来。武年侧目望他,激动时何曾注意他的仪表,现也看他这模样不宜面见长辈,故此伸手给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责备地道:“你弄的好脏,在泥坑打过滚儿?”叶惊澜听了一笑,执起衣袖闻了闻,也是嫌弃了,道:“我不止满身是灰,还有点怪味。”武年凑了过去翻开他的衣襟,还果真是有点儿,不由得无奈了,说道:“我去烧水给你沐浴,先洗干净了再说。”他起来欲要离开,叶惊澜探出双臂搂紧了他,脸颊挨在他後腰上,撒娇一样磨蹭著,道:“才不要你去呢,我要你陪著我,一步都不许离开,你让三哥给我烧洗澡水。”

  经过了早时的一席剖白,武年已是疼爱叶惊澜至极的,态度也格外的柔软,好声道:“你好大的面子,让叶庄的三爷去给你烧水。”他回过身来刮刮叶惊澜的鼻梁,捏了他的鼻尖一下子,“但我可不行,哪能让他来做些琐事。”这不自觉的举动很甜蜜,叶惊澜闻言却不甚悦心,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纠正道:“怎不能让他做?你可比他金贵多了,再说那不是什麽三爷四爷,你要同我一般的称呼,唤他三哥。不然,你作为弟妇,唤他一声三伯也成。这倒是最贴切的了。”说罢笑得十分暧昧,武年往他的额头敲了敲,不高兴地推开了他:“什麽弟妇,你别再瞎说。”这话是还要否认他们的关系,叶惊澜立刻将他紧紧抱住,不让他挣脱半分,气急败坏道:“怎麽不是弟妇?你是我的媳妇,便是他的弟妇!你心是我的,身子是我的,现在连肚子里都有了我的种,你还要同我闹呀!不成不成,我绝不依从你的!你再闹,我便去死给你看!”他是真的很著急了,身子明显绷著了,还负气地顿了几下足,多似一个孩童。武年这才发觉说错话了,听见他要死要活的,连忙张臂搂住了他,笨拙地安抚道:“别别,我说错话了,我是你媳妇,就是你媳妇,你别跟我乱来,咱、咱们都要有孩子了,你要顾著我们些儿。”叶惊澜不让愉悦表现在脸上,佯作委屈地道:“那是自然,有我在,谁也欺负不得你们娘俩,可我怕极了你不要我。”武年叹气,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再摸了摸他的头发,很老实地说:“你这样才貌两全的人,从前不信你的真心,我都是一向要你的,何况现在了。我、我这孩子要喊你爹亲,我还能不要你麽?只是,我这穷人没甚本事,怕登对你不起。”

  叶惊澜挽住了武年的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嘴边上挑著浅笑,眼角流溢著动人的情意,自语道:“哎,谁说的你没本事,你本事大著了,生了一副男子汉的外在却是贤妻的底里,不止可以给我打点家事,还能给我生许多儿女,遇见你是我的福气,就是不知你将来能不能泌些奶水来喂娃娃。”想著,手掌悄悄摸住了武年的胸脯,握在手心试探著挤压了几次,不但手感绝佳,还有些结实鼓胀,“这奶子没女子丰满,但鼓鼓的肌肉揉软了,应该也能抓得起来,多揉揉,孩子都能生了,奶水该是有的。将来出了奶了,给我讨来喝。”这些龌龊心思,武年是半点不知。两人相依相偎,彼此总是倾诉了许多绵绵情话,只是武年心间悄然萌生几缕愁绪,暗忖道:“方才匆匆一望,也不知道叶三爷是怎样的人,他能接受我是男儿身?我娘不喜欢,那对方又能欣然接纳我们?而且……我的孩儿又怎生是好?男子怀胎,这总是惹人惊骇的罢。”他愈往深处思索愈感到惶惶不安,又不敢拿这些话去刺激叶惊澜,权且把种种心事暂且搁住,将怀中的男人哄住了,出了房门去备置梳洗的物品。

  时值丰宁四年七月十二日,天气闷热不已,满座房屋都洒著日光,一丝微风也没有,地面干燥的似要生烟,烘得衣服都发烫。武年小心避开了武夫人所在的厅堂,从廊檐下悄步闪入了一间隔房,将浴桶、布巾都安放妥当。昨夜已借用过,今日再借也该是无妨。他弯腰探手洗净了桶底,又将水缸中的水舀到锅里烧上,加了柴火,复又出得门外,不意撞见了小和尚缩著脑瓜子在门前张望。武年一愣,顿住了脚步,问道:“小师父,可是找我?”净莲的小脸稍稍泛红,显得有几分踌躇,合掌道:“施主,午时过半了,你会准备午饭吗?”武年这才明白了,也是,他们几位都不晓灶台的,他想了一想,有少许歉然地道:“小师父,烦你和各位侠士知照一声,只有待我事情忙完了,才能给诸位准备饭菜了。若是饿极了,可先行到邻居家中借用。”

  净莲登时面红过耳,他连忙摇手,後退两步,惭愧道:“小僧并无催促的意思,施主只管忙你的。”又和武年深深行了礼,道:“那小僧不便叨扰了。”埋首望左边的第二间房去了。净莲这来问全是让范元智使唤的,那大汉醒来後便操著大嗓门叫饿,韩衡也拿他无法。他们三人在一处,不过萍水相逢的人物,也不宜介入武叶两家的家事,只有范元智性子粗莽,嚷道:“咦咦,是伏阳城的叶山庄?这等名门竟也出兔儿爷?忒稀奇了,那姓武的好福气!”韩衡忙制住他的胡话,这番说辞却隐隐传到了武夫人耳边作怪,她的神情冷如冰霜,叶近秋更是说她不开了,内心不禁有两分发恨:“好厉害的妇人,不论我好说歹说,便是不肯松口!倘若不是老五的命栓在她儿子身上,我何必听她消遣?我不信便说不下武家这门亲事!”他满面堆起了笑,舌尖上翻下卷,顶出去的又是一套好样的说法,而这时,那硬是要坐在他大腿上的男人抓起他的手,在他手背咬住了皮肉,咕哝道:“我饿了!”叶近秋吃痛,抽了回手竟印有两排牙印,他的胸口似堵著闷气,睁了二目盯住著男人,齎怒道:“你这呆子,居然咬我!肚子饿自己找吃的去,吃我的手作甚?呆子!”男人低了头,轻微地啜泣了一声,叶近秋见他这阵仗,几近痛苦地把头仰住,骂道:“你到底够了没有,不许哭!我不带你上路,你跟我哭,我不哄你睡觉,你也哭,我不给你唱曲儿,你还是哭,现在你非得往我大腿上坐,我都没哭,你居然也哭!”男人叫他数落的十分伤心,趴到他颈间哭了起来,不依地扭著身子,道:“你骂我,你对我凶,你不喜欢阳阳……”叶近秋起初是在骂的,骂到後边又无从选择地去拍这人的後背,嘴上也转成了哄小孩的语气:“阳阳不哭了,普天之下,谁他娘的敢不喜欢你?你不把人全家都给哭死了?哎哟,我的好心钓来了你这大包袱,我是多作孽我在路上捡了你……不哭了不哭了,马尿收收,别把鼻涕往我脖子上蹭!”二人好像打情骂俏的景象,武夫人尽收了眼底,仅是冷笑不止而已。

  他们是如何饥渴,武年俱各暂作不理,由此可见,虽然他喜欢照顾别人,可有关叶惊澜的事是位列第一,地位显然是不同。他径自蹑足潜到了院子里,在篱笆外的树下见到了陈平,上前各自相见过了,道:“陈管家,你们出门可带了衣物?”陈平本是借喂马的名避事的,见到武年却也安心了不少,想也知他是问谁的衣物,随即递给了他一个包袱。武年从中选了一套,向陈平道过谢便打旧路去了,牵著叶惊澜同到了隔房,将门掩上,拴好。热水已经烧开,武年一面忙前忙後地把水倒入了浴桶,兑上冷水,一面对叶惊澜道:“你先把衣服脱了,解开发髻,我给你洗发。”叶惊澜也不客气,他解了衣物,坐在了板凳,拔下发簪金冠扔到一旁。那青丝乱成团状,委实令人可惜。

  武年端了盆热水,将他的长发洗了两回,又拿木梳将它梳理顺畅了,末了再用布巾擦干,轻轻挽起,直使叶惊澜舒服得哼了几哼,道:“娘子可真细心,心灵手巧,让为夫受用得紧。”他亲昵的称呼说有数次了,武年的脸皮发起了惭色,怀抱著小小的心慌,弱声说:“你以後别像从前那般待我了,好粗鲁,总让我难受,下边……总是好疼。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对我好些。”他不得不提出的要求,想他腿间的肉穴总被肏玩得肿胀沁血,方才见面还险些又被奸淫。叶惊澜听闻了他的话,回顾对武年所作的,确实太不体贴怜惜了,他暗暗地骂了自己畜生,猝然转身将武年抱起,自责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够疼惜你,以後我会改的,”在他嘴边重重亲了一口,抱紧他便跨入浴桶中,“来,让我也服侍你。”

  武年吃惊不小,视野遽然翻覆了,想要挣扎时却是晚了,水花飞溅之後,他稳在水中泡著了,满身的衣服都湿了透,几绺头发散落了下来,禁不住急了:“你这是做甚麽?太可恶了,把我都弄湿了。”他怪道,两手扒在桶边要出去,叶惊澜如何肯放他走,一把从後方搂腰抱住他,宽厚的手心贴住他的小腹,想道这人对自己是多麽重要,甚至还怀著自己的孩子,言语自然非常温柔,说道:“武子,我从前对你不体贴,并不是我不够喜欢你,只是我忍得太久,我从开始便指望著同你燕好的一天,好不容易得手了,我怎忍得住?你又总不见我,不常给我……我夜里,总想你,想得发疼……想你这里……”两根手指不动声色地往下侵犯他的私处,指尖暧昧地划过了他的性器,激起了他一股战栗,便按到他的雌穴上施力揉弄,“它又那麽棒,很容易出水,我只要磨上一磨,它便变得热乎乎,我每次都以为你喜欢我那样搞你,以为你喜欢我的东西用力插你这小穴……你到底喜不喜欢让我肏,我拿东西搅得你这骚穴淫水乱流的时候,你舒不舒服的嘛?”连续追问的同时,手指在水里隔著湿漉的布料描画他这朵花儿,熟稔地找到了蜜缝的所在,指甲顺著缝隙撩了几回,若有似无地想往小穴内抠入。

  水的热度稍嫌高了,浸泡著肌肤有点疼痛的感觉,武年的耳朵泛了红晕,水中白蒙蒙的烟气似乎黏附著男人猥亵的话语,让它变得特别潮湿,他轻喘著摇摇头,握在桶沿的手指兀地掐紧了,说话的音色在颤抖:“你就是这样,胡乱说我……我怎麽了,你总说我、说我骚!我那样都是你弄的,又不是我自家愿意的,你、你老说些奇怪的话,你那样玩我就算了,还、还老怪我太骚,”他像是羞愤难平地顿住了,别开了脸庞,夹紧了大腿不让叶惊澜有更出格的动作,鼓起了勇气将积压已久的心结剥开给人看见,“你弄完,我都疼得厉害,我不想你难受,便都依著你来玩,让你玩我那里,你,你还骂我骚!”他说完便咬住了牙齿,叶惊澜愕然听的,收了手强行转过他的身子,见他泫然欲泣的模样,很快明白了他的心事,失口骂道:“你真个笨蛋!那些都是情趣罢了,夫妻闺房之乐,几时是骂你的说话?你这身子哪处不是我一点点教出来的,我又怎麽会有半点嫌弃你?你越是会发骚,我越是喜欢的,怎会是在骂你?”武年低下眼睛,闷了半晌,才又说道:“我又不是娼妓,怎地便越是发……就会越好?你蒙我,正经人家,谁会说这些话?”他性子恁地呆板,叶惊澜忽觉好笑,他轻抚武年热烫的脸颊,把他抓来怀里搂著,微笑著稍微摇晃起两人的身体,柔缓道:“你在我身底下躺著,终归是骚给我一个人看的,像你下边那根东西硬起来了,小穴儿也淌得湿湿的,那都是为了来服侍我的呀,咱们床笫之间怎麽玩都不过分,只要名正言顺的,说什麽都是正经的。你不知道,多少夫妻感情不和,便是夜里玩得不尽兴所致的,丈夫满足不了,只得出去外边打野食了。”他这本是瞎诌的歪理,竟使武年面色蓦然一白,这怀了身孕必定不能如先前般行房,他抬头紧盯著叶惊澜,微颤著双唇,问道:“那我若是不能令你尽兴,你也要找别人吗?”才问著便要挣扎起来闹脾气了,叶惊澜的额头突地抽痛,他不满地瞪著武年,不轻不重地抽了他两巴掌,生气地解释道:“傻瓜,别胡思乱想,我十五岁便离家在外了,如果我喜欢在外花天酒地,我又怎会将童子身留著给你?没人管的时候不玩,等到有家有室的时候再玩?这是什麽理儿?”然後抓起他的手按到自己胯下,搓著那根坚硬的肉棍子,“你再试想想,我这根玩意儿倘或沾了别人,我再用它来弄你的身子,这不是间接让自己带绿帽麽?喔,敢情我笨得自己拿了王八绿帽往头顶上套呢?”

  武年听了默然不语,把话句句揣在心底忖摸了一会儿,也觉得是在理,他垂下的眸光落在了叶惊澜的胯间处,忍住了渐升的羞耻之感,五指拢住了他硕壮的性器,低低道:“平时我好好服侍你,但你若是让我带了绿帽子,我也是不肯的。我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话毕,将他的性器顶部掐了一记,声音微含著威胁的意思,就是神情藏不住的窘色。叶惊澜同武年许久的日子,未曾见过他这样坦率地表现占有欲,一时惊喜交加,在他的额头猛亲了好几下,连欲望也忘记了,只是朗声而笑,道:“我的武子,我的宝贝儿,你真的让我好是欢喜。”武年有些微的不自在,不过偎在叶惊澜的胸前,最近的接触到对方的喜悦,他也禁不住挑起了唇角。叶惊澜发自心深处的快乐,可过了小晌,他开始解开了武年的衣裳,抛出了浴桶外,附在他耳便低言道:“那武子,你老实回答我,我平日肏你的时候,你喜欢吗?”武年的衣服很快被扒光了,他温顺地低了头,许久都不开口说话,直到叶惊澜快要躁了,才闻见他吞吞吐吐地道:“喜、喜欢……”叶惊澜的呼吸顷刻粗重了很多,他的唇舌摩挲著武年的颈侧,双掌捧定了他的屁股,指头压著他的臀肉挤捏,吹著气又问:“那是不是我越往你的骚洞儿里肏,越用力顶你的里面,你越舒服?”武年不如他的调情手段,一句都应不上来了,只靠著他不住地轻颤,双腿间的阳物充血挺立,而唇瓣也抹了红豔的颜色,散发著肉欲的气味。叶惊澜满意地将他压在桶沿,膝盖顶开了他的腿,却控制著不去触碰他浸在水中的下半身,唯在嘴上以言语淫弄他,哂道:“宝贝儿,我一说要弄你,你下边的那根是不是就硬了?那淫水也流出来了?你就是这样,每次都那麽好上手,就是因为你下边的小嘴骚的厉害,我插进去捅上几次,你就尿了许多淫水出来……现在你那穴儿怕也湿了,宝贝,别淌得太多,这水我还沐浴呢。”

  随著他狎昵的问话,武年冷落了几日的身体产生了熟悉的渴望,下身无法抑制地贴著叶惊澜的小腹摩擦,大腿内侧的肌肉一紧张,雌穴深处果真涌出了热液,他的目光涣散了些许,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几乎要哭了般叫将出来,道:“惊澜,惊澜,我,我难受,你快别说了,孩子,我怕孩子,不行。”叶惊澜先想要试探武年的性感,完全遗忘了孩子的存在,现听他说了,才幡然记起,赶忙收敛了欲念,把被他逗得淫兴大起的男人揽住,温情脉脉地顺著他的後背。莫约过了两盏茶之久,武年才逐点平复了,他的蜜穴仍不适地在发热,不觉气闷了,拍了叶惊澜一掌:“你下次还这样,拿话来诱我!”叶惊澜理亏了,险些惹了事儿,於是陪著笑脸,哄道:“我错了,日後咱们夜夜躺在同张床上,我就不会再满门心思只要和你上床的了。”这倒是大实话,他们两人之所以见面便上床交合,全因两人总是分隔两处,以後时时在一起,每夜都能缠绵,叶惊澜也不会见了武年便要扒开他的小穴了舔弄。武年也没气很深,他一声不吭地绕道叶惊澜背後,执了布巾为他擦背,又端了小刀给他刮净了胡子,无移时便露出了本来面目。虽则消瘦了,但依然俊逸不凡,尤其眉目显得春风得意。

  两人之後无非再温存一番,武年的衣裳湿透了,只好先披了叶惊澜的,前去取了自己的一套,再回来给叶惊澜端正衣冠,真是巨细靡遗,体贴入微。两人收拾妥当,也不多耽搁了,并行向厅堂去了。武年想到母亲,又想到早间险被堕下的孩子,免不了会忐忑的,叶惊澜又不肯说出解决的计谋,他愈觉没有著落,脚步也便沈重了。徐桓的房子成了战场,叶近秋坐在左下首位,腿上搂抱著一位贵公子样貌的人,而武夫人也早等在了厅间,就端坐在叶近秋的对面,见武年二人进门,便斜睨著他们微微而笑,却是不做声的。武年被她的目光一扫,思及先前对她的忤逆,还未擂起战鼓,他犹自先发了怯,上前垂了双手,讷讷唤道:“娘……”叶惊澜倒是落落大方,他朝武夫人施了礼,从前说的是不以为意,现在举止间却是没有半分的不敬,道:“武夫人,晚生来得仓促,未能奉上面见之礼,莫要见怪。”叶近秋在旁听见他的客套话,倒替武夫人不耐烦了,他一边拿自己的右手给怀中的公子哥啃著玩耍,哄住不让他哭啼,一边粗著声气对他们三个说:“老五,你客套话就少说了,直接问她想怎样吧,问她儿子是得怎样才肯嫁,我同她说了半天,没说出一颗果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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