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宫记事+将君令_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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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熙经了日里御医的警告,自然无论他如何哀求,都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只见得烛火之下,枕边人泪湿沾襟,渐渐忍得久了,竟然放下数月来的矜持冷淡、扭动着身子哀求连连:“皇上……皇上……”

  李熙百般安抚,抚摸他满头秀发、以麽指擦去那粒粒珍珠般的泪滴儿,又哄逗着舔吻对方,自己身下也悄然勃发,份外难受。

  不多时,乔云飞呼吸紧促,哀求到极限时竟然自动自发地脱下亵裤,张开腿来不住乱摸。自渎般的举止,悲凄的“啊啊”呻吟与哀求,更令李熙痛到极处。眼前狂乱的人早已听不进他的劝慰,下体处汁液乱滴,媚色及男人的体香不断扩散。

  见他这等狂放举动,李熙大惊失色的同时,只好以腰带将人捆束起来。二人憋闷纠葛了数个时辰,直到乔云飞尖叫着喊出:“求求…淫穴……痒啊啊啊!”李熙也几要泪流,终於妥协着伸出手指,慢慢安慰那不断收缩扩张的隐秘之所。

  待到乔云飞终於在半被满足的困倦之中睡去,李熙这才解开腰绳,亲亲按摩他手腕上的青紫痕迹,心中也再无半分旖旎风光,只觉心疼、心痛、恼怒、不安而又烦乱。

  当惯了皇帝的,无论如何,总有人给他出气。

  刘昌的南风阁、御膳房以至太医院,衣食住行一干人等的司官、总管,被他一令齐齐宣至御前。

  只是问询却不好皇帝开口,悄悄坐於屏风之後听审,由御前内侍总管六安担起代询之职。

  “诸位都是服侍若妃娘娘的关键人物,如今娘娘日夜难安,诸位难辞其咎!”

  “这……”太医院的陈太医,自然心中有数。一把年纪了不敢多说多问,一古脑儿推给御膳房:“臣等日夜小心伺候,唯恐影响龙胎安定。之前的催淫香早已解开,这几个月来娘娘身子本来大安。不过臣等近日再行把脉,便发现娘娘出现了滑脉。如果娘娘近日欲火难安,恐怕还是别处出了差错,这几月来的药方子并未大变,臣已带来,其中没有任何一味,会引起娘娘如此反应。”

  六安比对过数月来的药方子,又查膳食记录,乃至衣饰变化,如此数日,竟是没查出分毫线索来。

  然而这几日,皇帝却不是停滞着等他的。每夜间乔云飞总要闹上一出,竟是一日比一日又憔悴枯瘦了下去,眼见着、更令李熙焦灼如焚、躁动难安,恨不得一瞬间将所有宫人都碾平了去!

  乔云飞的症状时发时隐,李熙便日日陪着他熬红了一双眼睛。直到七日之後,影卫张隆密奏:每逢白日若妃出门散步之後,当夜便必要出一番事故。故而恐怕机巧不在於药膳衣用,而在於合欢宫之外。

  当日李熙便立刻命人遍查御花园,问题竟然出在春花之上!

  原来,自乔云飞出门散步的第二日,御花园中不打眼一处,便秘密移植了一批颤声娇。正是春日好,那颤声娇的花儿一朵朵开得灿烂,香飘数里。正是这花香,与安胎的数味药剂首尾勾连,引得乔云飞夜夜求欢。

  李熙命人将那花连根拔起,又搜查宫中花匠。只是半月前三名管园的内侍一个染病而亡、一个投井、一个竟然已被放出宫去,竟是个一逃两亡的断线!

  且不说李熙如何迁怒,如何赏罚,又如何命人暗地里追查,只是一心着意安抚乔云飞、调理其身,又特特命人将御花园劈出一块来与外隔绝,转为供其每日散步健体之用。

  只是这劫过後,乔云飞虽是恢复了往日的云淡风轻,但也伤了胎气,羸瘦了一圈下去,时不时便要疼痛难忍、下体流血不止。

  

☆、57 在劫难逃

  永昌十四年 九月廿二

  九月夏末金秋,乔云飞已艰难熬过了前头数月,只是此时更是最後的艰难时分。

  身形胀大到难堪的地步不说,两颗乳头竟胀大如两粒小枣,不时瘙痒胀痛,乳晕也比往日看着更大了一圈,不行中的万幸是,他并未如妇人一般,长出两只恐怖的鸽乳来。

  乔云飞每日腰酸背痛、时而腹痛难忍,偏李熙对此万分兴奋,每日里乐此不疲地摸着他的圆滚滚的肚子轻声细语地说话儿。

  最令乔云飞难堪的,却是那话儿时不时的好不听话,青天白日价便不知羞耻地挺立起来,戳得袍子突兀凸起,随着行动左右晃荡,更加难堪。李熙来查时,下体却干燥如昔,并无半分润泽。此外,例行的更衣变得份外困难,即使是熙帝口命声传,也往往难以出尿,於是那珍珠串儿便整日价被穿戴在身。

  到了九月末,阵痛愈加频密。这日乔云飞卧於床上,开始是腹内微痛,接着一滩液体不断涌出,夹杂着丝丝血迹──羊水已破。

  很快一阵阵疼痛来袭,而这淡粉色的汁液,竟足足流了半日有余,期间夹杂点点血迹,更让早已备好的产婆和守候在外的御医们心惊胆战。

  好容易日渐黄昏,一直默默隐忍的乔云飞突然开始呻吟,腹中一阵阵前所未有发紧、硬物往下顶起的感觉难以止息,心中预警:来了!

  产婆验看一番,果是生产前的宫缩,整个下半身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不断坠搅着发痛。而鲜红的血迹仍在不断随着蕊口的张缩动作而流出,惊得一干宫人只觉头颅欲缀。

  产婆强忍着对这雌雄一身下体的惊惧,教导乔云飞呼吸之道。在这重重剧痛之下,居然要深深呼吸,收、放欲裂的肚腹!

  数个时辰下去,胎儿仍不见出头,原本应从一指张到十指的宫口,到了四指之时,便无力再扩分毫。那坠痛一直从胸腹逼人直下,竟是感觉下体随时欲裂,随着每一次呼吸,不断反复,煎熬无尽!

  乔云飞终於尖声叫起来,原来胎儿已行至胯,而男子胯骨天生窄小,卡在那处,只觉骨头也要裂开一般!

  门外李熙早已等候多时,如热锅蚂蚁,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煮了又煮。听着房中动静由悄然到呻吟,由呻吟到尖叫,数个时辰下来,此时终於忍不住几步跨过,便要入屋。

  一群宫人医官立时纷纷跪了下来,纷纷恳求阻拦。千金之子、万金之躯,何以入此秽室?

  李熙犹豫片刻,正待停步,突然又一声尖叫破空而出,立时再不多言,掀开厚厚的几重棉帘踏入室内!

  血腥味扑鼻而来。厚厚的多重棉帘之内,密缝的内室中几人忙忙碌碌、焦急之色一眼可见。而重重的帷幔之中,仍有连绵不断、时起时伏的嘶哑呻吟和尖叫传来。李熙三步并两,窜上前去:床中厚厚的床铺凹陷下去,围裹簇拥着的,正是面白如纸的乔云飞。不看则已,一看天子更抽一口气──只见乔云飞此时满脸满颊狼狈地粘贴着簇簇发丝,汗水浸透上半床、血水浸透下半床!从未见过此等境况的皇帝哪里能受得了,立时颤抖着扑到床前,一面呼喊“云飞!云飞!”一面涕泪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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