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宫记事+将君令_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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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次时,乔云飞命道:“出去巡营半个时辰。”寒十九点头离帐,自新鲜的寒风中走了一遭回来时,却闻见帐内多了一股麝香腥臊味道。他抬头一看,便见原本正坐在案前的乔将军,已然钻到了地铺之中,只是薄薄的被子高高拱起、露出的面容艳若桃李,双唇流光双目如雾,原本如星似鹰一样的锐利是再也不见,便知他又是情欲发了。

  “啊哈……”男子本来在低沈地呻吟,此时见他走入,立时咬住了唇瓣试图抑制。

  寒十九立时觉得浑身从头到耳烫得通红,一颗心怦怦怦怦直欲从喉咙口跳出来,连忙低了头不敢去看。

  即使如此,那掀帘所看到的一幕也令他痴迷回味无穷,室内飘动着的若有若无的麝香味道和情欲气息,更令十九霎时间呼吸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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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十九垂着头、心乱跳,不由得暗自遐思那被中乔云飞双手、双腿的动向,以及那跳跃的枝火橙光下淡淡生辉如珠如玉的肌肤。方才入帐时,那一声来不及隐匿吞咽的呻吟,如今似在耳畔回绕盘旋,而乔云飞从微微开启乍然转入紧咬的唇瓣,如花般娇艳欲滴。唇瓣之上,一抹诱人的水光,更是引得寒十九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去,看得痴了。

  另一边乔云飞也羞愧之极,微微阖着双眼不敢与寒十九对视,这反而使得心细如发的他,未曾发现寒十九的异常。他只觉一切隐私和最为淫乱的一面如今又暴露人前,羞赧得更是浑身滚烫、面颊发涨,躲还来不及,又哪里会如白日般将军身份地与人对视?故而十九异於平日冷凝、显得灼热的视线,他亦未曾看见。

  寒十九一进帐中,乔云飞立时强忍着静止不动。只是他的身子常常夜晚如此,遮掩及克制也无甚有用。十九微微嘴角一勾,只觉这是羞赧的乔云飞十分可爱诱人,故而也不多说话,打了个招呼“将军,巡查完了,并无异常”,便自坐在一旁的小墩子上,双目也丝毫不错儿地望着这边。

  十九如此居高临下的一俯视,乔云飞愈加不敢稍动。被子下双腿微微的抖动及摩擦,都被俯视者一目了然地收入眼中。十九心中怦怦乱跳,平日里都在帐外守着,今日竟能目睹这活色生香,只觉寒冷的帐中也显得万分暖意熏人了;也不如平时般开口出声模仿李熙,只求能多看一会儿罢了。

  乔云飞忍得久了,终於被那股燥意赶上心头,竟然不顾十九仍在近旁;只见那被子无声息地悄然动着,依稀看得出双膝弯曲的轮廓;被外的上半身佝偻着,手臂显然在不停移动。渐渐他压抑的喘息若隐若现,忽而一声吸气,身子似乎凝固般停止了动作,唯有肌理自动自发的微微抖动显现出他是如何的苦闷。

  十九因着一声如哭似泣的拔高了的呻吟,猛然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干坐在一旁任由乔将军在眼前煎熬,不由得脸上一红,连忙模仿李熙道:“好了……出来吧……”

  被中的身影颤抖良久,竟是连头也缩了进去,半晌不露出头来。

  寒十九心中担忧,自去打了盆烧开的水来,小心翼翼地揭开一丝缝隙:“将军,盥洗吧。”

  又周到细心地将乔云飞软绵绵无力的双手自被中拉了出来,不顾其上的白浊颜色,细细用布擦拭了。又见其颈脖、脸庞上都是汗,心中噗通噗通直跳着,将布凑过去为其擦拭脖子。

  乔云飞显然是丢脸到了家了,此时也再顾不得那点点面子里子。只是闭着眼睛回复气力,任由他贴心而舒适地摆布着。

  寒十九见乔云飞并无抵抗,那布便顺着颈脖慢慢往里衣中钻去。稍微下去一些些儿,乔云飞忽然一手搭在他手背上,同时也睁开了双眼。

  十九乍然与这双复又清醒的星眸对视,心中咯!一声,条件反射般便欲抽回手去;所幸他性子冷定,竟然也硬着头皮硬生生忍住了。二人对视片刻,乔云飞见寒十九只是如平日般木着张脸望着自己,但眼中的忠诚、关心之情却不容错看,心中一松,便也松开手去。

  十九见他默许,便一颗一颗地解开了扣子,为之擦拭汗湿的身子。他些许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为之擦拭每一寸肌肤,仿佛在擦拭着什麽名贵的器具;然後转身拿来新的一套里衣,又伺候乔云飞换上去,做得竟与昔日宫人内侍们一般无二。

  只是事情过後,每当寒十九夜里闭上双眼时,脑海中便会浮现昏暗灯火下,那一具诱人的身子。白皙光滑的肌肤、纤细的锁骨、若隐若现的成熟男子胸膛肌理、毫无赘肉的小腹、修长而紧绷的大腿……每一思及,他便强制地扭转了心思,或是去练功,或是去冲凉,只求避开那总在眼前晃荡的活色生香。

  而这日过後,乔云飞待十九便更加亲密,再无什麽隐私瞒着、避着他的尴尬难堪,似乎是已经习惯这麽贴身的一个存在了。

  *** ***

  且说临时抱佛脚,练兵数日之後,前方探子也来报曰,封泰已过阳峰关,一两日内就将逼近阴山。大战一触即发,乔云飞这才挥兵入城。城中早有各兵马所连夜赶制的些许兵器用具,虽俱是少得可怜,但也按配额发给了各师各行。

  乔云飞每日里除了练兵就是对着地形图苦思,如今便把各百夫长、千夫长、心腹亲信一一召集在帐中,整日里对图索策。

  昔年大胜封泰之时,封泰的统帅乃是穆尔图王爷,一员精明老将。只是因着他身份特殊,赫赫功勋在身,毕竟受到老王些许忌惮。如今三年已过,穆尔图已死於乱党,而昔日副帅淳维,如今则已登王、亲征。

  乔云飞暗忖自己虽则对此处地形、天势了解熟稔,但对方也彼此彼此。而淳维其人,盖因之前只是跟随穆尔图历练、低调蛰伏,己方对其人是一无所知。在这一点上,便已是占了下风。

  如今封泰倾举国之力前来,封泰人精於骑射、狼性十足,而己方精兵早被历年的混编打散、为将者又毫无将才与兼听,更何况人心不齐、权力有限,恐怕要摔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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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过两日,封泰大军已声势浩大地如同涛涛压顶黑云般,扑了过来。闪电般夺过几座边塞村镇,飞快地断了探子们来往传递的通路。

  信不通、敌在暗、力不合、兵不砺,乔云飞更觉焦心,镇日镇日思索良久,三番派了探子,乃至於飞鸽传书想要动用多年前压在封泰中的内应,仍旧是未曾得手,反而折损了几名好手。

  出乎他意料的,封泰逼近之後,所号八万之众,却堪堪在玉门之前停了下来,驻扎阴山再不前进半寸。

  之前几次村镇交锋,想必封泰早已明白此次孰强孰弱,对於如今双方兵力兵纪军令军策的高下之分,乔云飞也只得摇头叹气。

  眼见秋日愈短,到底敌方为何停留?难道是谨慎陷阱?封泰人粗暴直接的性子,岂会畏惧?明明可以包抄玉门将之收归囊中,又为何不前?难道是故布疑兵?

  乔云飞摇了摇头,揣测对方心思:这淳维能够在其父伤亡之时压过各部,巧不巧他功高势大的叔叔又在此时殇亡;必是有所隐情。何况那封泰各部皆如狼一般的性子,如今服服帖帖大军整齐,说不得是个心狠手辣的。

  蛰伏三年堪堪稳住了国内局势便举国兴兵,恐怕这新任的君王,也不是个能忍能等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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