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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嫁_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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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似乎对他这样的应对很满意,点头道:“来人,带下去。”

容奉余皱眉,李御泽这是……要让他离开?不,把他从硕亲王府的亲卫兵带入自己禁卫军中?硕亲王亦皱眉,他虽不满容奉余事先没有与他知会此事,然容奉余终究是他王府的属官。

“陛下,容奉余在臣府中担当长史,多年尽心尽责,想来其中是有什么误会,还请陛下念在与臣的情分上,明察此事。”你不是一直强调我们叔侄情分?现在就让你感受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容奉余也不想离开,“陛下,臣并非蓄意怠忽职守,实在是逼不得已。”

“哦?有何逼迫?”

容奉余一时想不到说辞,便回头看侯卫平,侯卫平一惊跌到地上,“陛下,臣,臣……实在不知情!臣得知容大人身份,一力配合,绝无懈怠,还命功曹与主簿等人将历代卷宗都给容大人送了去,是他自己没有过目……”侯卫平说到这里又停住了,想起往日容奉余与皇帝和睦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解释,是得当,还是失当。

“容长史,你还有什么解释?”皇帝开金口道。

“……”容奉余皱眉。

容谦扑通跪倒在地,“臣以性命担保,容长史离职必有隐情,他是为……”也顿住了,知府是皇帝的人,而山贼寨子也是皇帝的人……说到底,却是皇帝要故意为难奉余?只是他这义弟不过是硕亲王府一名长史,除与不除影响实在微乎其微,不知道皇帝这是为何死了心要给他落罪?与容谦有同样疑问的,还有硕亲王父子。

“陛下。”硕亲王还想说,李御泽笑道:“皇叔,朕念容长史是皇叔的人,且有几分才干,才委以重任,不想他却懈于职责,虽说是王府的属官……然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莫不是皇叔对朕的决议有何异议?”

“……”皇帝这么说,自己再反对,便是有逆君之嫌了。硕亲王几乎忍着满肚子怒气,强笑道:“陛下说的是,容长史得陛下重任,乃是三生之幸,却愧对陛下厚爱,实在当罚。”

容谦蓦地看向硕亲王,硕亲王自然不会因为区区一个容谦妥协的,挺直着腰杆不看他。

“陛下——”容谦还待说,忽然一道寒光一闪,竟向李御泽笔直射了过去,容谦来不及反应,容奉余几乎连滚带爬冲向李御泽。李御泽接过他反手一带,竟将他护在身后,随手抽出腰侧匕首一挡,射来的寒光——一把飞刀被弹插入地面。

骆正河救驾晚了一步,脸色一黑,众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目瞪口呆,骆正河严厉的目光射向李嘉。李嘉不甘示弱蹬地站起来,指着李御泽道:“父王,这明明是假皇帝,不知存着什么鬼胎,你何以容忍他至斯?”

最终章

别说容谦与侯卫平,纵使硕亲王也一脸错愕看向自己儿子,然又立时收了表情,眼神变深——你,你这是……为何?

世子无言看着硕亲王,眼中流露——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杀了皇帝,便能永垂青史,一声号令,天下人莫敢不从。他宁愿孤注一掷,也不要被人一生踩在脚底下!

硕亲王心中叹气,李御泽却笑了,“朕本道是追究皇叔的大不敬,想必皇叔还有各种推托,现在这情形,却不知皇叔打算作何解释?”

硕亲王看了皇帝一眼,眼睛一瞥,无意中看到容奉余,回想方才的情景,实在莫名其妙,容奉余竟然舍身护皇帝?而皇帝竟也……?硕亲王撇下这些无用的好奇心,“容奉余,本王自认对你并无亏欠,不想你竟勾结山贼,冒充皇帝,你可知这是人头落地也不足惜的重罪?!”

容奉余看着硕亲王,半晌无言,最后无奈地一笑,“王爷,若你无谋反之心,陛下想来也不会为难你,你这是……何苦?”

李嘉眼尖,见到李御泽竟然抓着容奉余的手,容奉余亦抓着李御泽的袖子,显然他们方才护着对方之后还未松手,眼睛一跳道:“竟是个断袖,如此有悖常理之事,实在天地难容。容奉余,没想到你竟为自己如此肮脏私情做出背叛王府之事,实在难堪至极!”

容谦惊讶地看着容奉余,容奉余正要开口,李御泽却是笑了,“真是有意思。”

众人一齐看向他,他悠悠然道:“你小子倒是胆气十足,比你老子决断得多,可惜有勇无谋,除了偶尔能扮一回丑角博人一笑外,也没什么用处了。”

“你!你说什么?!”硕亲王在并州就是一土皇帝,连带着李嘉就是个土储君,还未有人对他如此不敬过。

李御泽对硕亲王道:“你可下定决心要刺驾了?”

硕亲王其实原本是犹豫的,然而他好儿子都做到这地步了,这还哪有他后退的余地?

“大胆狂徒,冒充皇帝,假传圣旨,罪不容诛,当处以极刑,来人,拿下!”

李嘉抽出佩剑,他刚才行刺皇帝并非一时鲁莽,而是知府与他们一直有勾连,即便知道皇帝可能亲临,想与他们摆脱干系,也受他们胁迫透露许多情报——比如衙门地方有限,皇帝许多禁卫军只能留守衙门附近甚至更远的客栈,在这里护着的不过数十来人。皇帝又抱病在身,只要杀了皇帝,硕亲王府的亲卫军与皇帝的禁卫军人数相差无几,何况皇帝一死,帝位就是他父王的,皇帝的禁卫军也是他父王的,根本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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