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你酱油瓶掉了[穿书]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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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想,他本来灿烂的笑容一下子收敛了好多,看着沈落落淡然微笑的样子不由心生厌恶,但他又不可能在师尊在面前的时候做些什么,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愤怒不爽。

  沈落落不知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根本不当回事,见单清崖许久没回,很乖巧地站在了一边默默地等待,乖巧程度跟在宝船上不时骚·扰师尊的两人形成了鲜明对比,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单清崖回想剧情用不了几秒钟,但是盖不住他不想回神而且还要想招儿啊,也就造成了一艘华丽的宝船旁边等了一圈穿着问道宗衣服的人,而被围在圈子里的高华青年正在……发呆,另外两个人则跟木头似的站在了一边默默修炼,顺便时不时地朝发呆青年的方向看一眼,若他还在发呆就转过头继续修炼,一群人居然跟傻子似的在这儿待了一刻钟!而且最后走吧,还不是因为单清崖想到了什么妙招,而是沈家老祖看不到孙女心急了直接让人来叫了。

  单清崖:……

  为什么感觉自己结交的都是这种……难以言喻的队友,风狂是!沈坞安也是!

  单清崖摆摆手让沈落落回去了,自己带着人去了问道宗的地盘。

  “师尊?”

  “你很在意那个人?”卫凛的声音很压抑,但他唇边分明还是浅淡的微笑,让人看着便觉得有种微妙的涩意。

  单清崖沉默,然后很认真地看着自家小徒弟,语重心长地开口,“逸水,你要知道,只知道拈酸吃醋是留不住爱人的。”

  特别是当你吃醋的对象是对方的义父的时候,看了一眼愣愣的主角,单清崖还是默默地把这句话吞了下去,慢慢来吧,一个种马男哪里还要他来教授什么感情技巧?

  不对……单清崖默默扶额,种马男哪来的感情技巧,他们只需要有……咳咳……技巧就好了嘛。

  张绵冰看着画风忽然一变的俩人,默默地、默默地走开了,她今天还没修炼呢。

  单清崖嘴角动了动,把主角也赶了回去,自己一脸苦大仇深地去了自己的房间,清风小坞位于无尽海中间,自然有岛民负责这些繁杂的琐事,这些所谓的修士只需要安心等待便可,当然也可以出去逛逛街什么的,只要跟店主多说几句也能得些便宜,无尽海的普通人或低阶修士也就靠这个才能勉强知道些外面的事。

  单清崖一不喜欢逛街二不喜欢聊天,因此也就准备啥都不干地宅着了,如果……他没有收到云清的传讯的话。

  

  第14章 自古最是多情苦(上)

  

  卫凛看到那个白衣飘飘的云清走进师尊房间时,黑瞳微微一暗,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并没有傻乎乎地冲过去,而是……去敲了他家二师姐的门。

  张绵冰正修炼着呢,一推开门就看到她家小师弟正满脸忧虑地看过来,“师姐,云清来了。”

  张绵冰:……

  虽然不知道心里想要冲这个装可怜的家伙咆哮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但现在……还是师尊的事情重要一些。

  于是还没等单清崖面无表情地听完猪队友云清的寒暄时,他的两个徒弟就杀过来了,看着云清的眼神居然微妙地重合了,都是带着浓浓的愤怒与失望。

  云清:……什么情况qaq

  难道他没帮师尊做好外交关系的事已经传到无尽海了吗?!

  这货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计划败露了,但单清崖也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就截过话头直切重点,“你师尊让你来找我到底是何事?”

  听到这话,云清也不再勉强打官腔了,直接就“嘭”地一声跪在了单清崖面前,让三个人都是一愣,心中浮现出不妙的预感。

  “师尊他……被蚀骨城城主抓起来了。”云清咬咬牙,也不在乎什么师尊的颜面了,一张嘴就全都说出来了。

  听完单清崖除了叹口气暗暗骂声猪外也没有别的话了,要说只能说句自古痴情者最苦。

  风狂自小便是个天纵奇才,修炼速度跟是澄净之体还是单灵根的单清崖相比也就差了一点点,但他还未闯出来时日子过得可比单清崖这个从小家族宗门都捧着的天之骄子惨多了,不说是餐餐吃不饱吧,但是却是真的浑身上下就剩一把家传宝剑,还是生了锈的,就这样,他自己一个人风风雨雨闯过了整整十八年,然后二十九岁那年他遇到了他此生最大的幸福也是最大的劫难——温蒲鱼。

  温蒲鱼自幼生于名门,其父位列宰相,可以说是真正的高门贵女,但就是这么一个如兰如菊的姑娘就这么不小心掉进了风狂这个野小子的怀里,从此一误终身。

  温宰相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是不愿意让自家的女儿跟了一个不过筑基的落魄修士,几番劝告威胁无效后,他索性出了点血请了一个金丹散修让他去解决了这个如跗骨之俎的小子,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子居然反过来杀了那个金丹修士,虽然他自己也受了重伤就是,但是这个人……似乎有点价值?

  不过再有价值也比不上一个女儿有价值,温宰相沉吟许久还是松了口,说自己女儿的丈夫至少要是金丹期,而三年过后如果风狂能成为金丹修士,就把温蒲鱼许给他。

  当时风狂虽然修为低微,却已经在修真界凡人界浪·荡了许久,自然知道人心叵测,本想干脆带人私奔算了,反正天大地大,即便温宰相在本国权势滔天也奈何不了他们,幸好温蒲鱼冷静而坚定地阻止了这个中二的念头,他们打算赌一把,风狂闭关修炼,温蒲鱼在外面仔细打点,为他们以后如果温宰相反悔去私奔做了万全的打算。

  令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温宰相居然真的让温蒲鱼等了他三年,三年后,温蒲鱼已经是十八之龄,这三年宰相之女大龄未嫁的传言已然传遍大街小巷,全国的人都等着看这位天之骄女的笑话,温宰相却不急不躁,淡定得很。

  风狂出关那天凌晨,天气闷热,黑云压在京都,乌压压的一大片,看着没的让人心惊胆跳,惊心不已。温宰相等在一人身后,眸色幽暗晦涩,让人看不清楚是什么情绪。

  温蒲鱼穿着喜服坐在一边,心中惴惴。

  闭关室门打开的一刹那,刚好有惊雷于门外炸响,闪电耀目的刹那,只能看到走出来的青年眉目如画,英姿明耀,竟是比之前还要年轻许多。

  一刹那温蒲鱼心里闪过一丝奇妙的滞涩,但她此时满心都是自己的恋人,倒是没太在意这一瞬间的思绪,却让温宰相身前的人微微勾唇。

  风狂接住扑到自己怀里的恋人,看着另外两人,眼含警惕。

  “风狂。”黑衣人声音轻柔,看着他的眼睛都是灼热莫测的,让人心悸不已。

  元婴期!

  风狂瞳孔微缩,抱住温蒲鱼的动作不觉用力,却没法对抬头诧异的佳人解释些什么,毕竟那人正在用高阶威压独独施加在他身上,他一个金丹初期没跪下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想要抽出余力回答些什么却是不可能了。

  好在温蒲鱼一向乖巧细心,注意到他紧绷的肌肉就察觉了些什么,倏忽转身间就看到那个父亲请来的客人眉目冷寂,仿佛无情。

  “阿狂?”

  风狂勉强一笑,松开她对面前这人拱手,“前辈。”

  黑衣人看了他一会儿,笑了,“风狂,好名字。”

  风狂咬牙,顿时汗湿重衫。

  “道君……”温宰相声音幽幽响起的刹那,雨点一下子全都从天空砸下,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给他的话缠上了几丝潮湿阴森。

  黑衣人冷淡地看他一眼,唇边染笑,“好了,你岳父等不及了呢,可以去准备婚礼了。”

  温宰相眼睛瞬时睁大,却发现自己不知为何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来。

  ……被施法了。

  风狂微微愕然,却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不管这人抱着什么样的念头,如今却是暂时不打算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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