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你酱油瓶掉了[穿书]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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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蒲鱼却不知这三个人之间的暗潮涌动,闻言只觉得开心无比,抱着风狂的手臂笑得甜蜜。

  风狂拍拍她的手,也对她一笑,不管怎样,他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至于以后的事,就让它先去死吧。

  从这一点看,以后他和单清崖能成为朋友也不是没有丝毫的原因的。

  温宰相纵然他权势滔天,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女儿而去得罪一个元婴期修士,更何况,这位道君不止答应了他的要求,还许诺了别的东西呢?

  风狂和温蒲鱼的婚礼就这么准备了起来。

  “有意思么?”

  冷寂的房间里,白衣男子无奈摇头,对于爱人的行为不置可否。

  黑衣人微微勾唇,笑得邪气十足,魅惑十足,“挺有意思的,人心。”

  白衣男子暗咒一声,一把把人揽到怀里,阴森森地开口,“苏佘你没对别人这么笑过吧?”

  被称作苏佘的男人抿唇一笑,半晌不语。

  何问白心下沮丧,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把人给锢在怀里,眷恋纠结着蹭了蹭他的头顶。

  苏佘无奈,反手一巴掌糊在他的头上,却没有如同往常般推开他,反而很安逸地缩在了他温暖的怀里。

  何问白知道他这么乖巧的原因,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更用力地抱住了对方。

  他们都是修士,都有着这么漫长的可以相互扶持的生命,他也……很满足。

  不提这对狗男男在这里甜甜蜜蜜,另一边风狂温蒲鱼的婚礼也是准备得很快,尽管对于这场婚礼并不满意,但温宰相向来看重自己的面子,前三年要不是有苏佘的承诺撑着,他真的会疯的,没准儿一冲动把女儿嫁入皇宫也不是不可能的,也所以这场婚礼的豪华与盛大也就可以想象了。

  如果说满朝文武对于这个还没啥感觉的话,等温宰相放出话来说自己的女婿是金丹期而且婚礼还会有一个元婴修士来赴宴的时候,整个国家都炸了。温宰相也就淡定地笑纳了全国人民的羡慕嫉妒恨。

  婚礼当天,风狂第一次套上了艳丽的喜服,再加上他容姿俊逸,面如冠玉,很是惹来了不少人的注目扼腕。

  这样一个优秀的好儿郎,就这么白白便宜了温狐狸。

  温宰相夫妇坐在高堂上,笑得桃花朵朵开,别提多开心了,但心里到底怎么想,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风狂经历过风风雨雨,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忐忑过,握住红绫的手心上都是汗水,让他这头染得颜色更艳,几乎比得上鲜血的色彩。

  苏佘走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不由微微诧异,继而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白衣男子,唇边的笑意愈发微妙。

  何问白扶额,却是纵容地笑了笑,揽着人走了进去。

  然后,就是满室的寂静,像是风狂这样的修士在震惊一个小小的宰相怎么请得来两个元婴修士,而不知内情的普通人震惊得就是这两个人、两个男子亲密的姿态了。

  “我道侣。”苏佘今天依旧是黑衣黑袍,长发披散着,看着其他人微笑的样子就似在勾引一般,让何问白因为他的话还没扬起的笑脸瞬间就黑了,把人一把拉回怀里,严严实实地把人护了起来,冷冷地看了一眼傻呆呆的温宰相,“开始吧。

  温宰相抹了把脸,对一旁的管家开口,“开始吧。”

  苏佘感受着爱人硬邦邦的胸膛,低低地笑了。

  婚礼,就在这样奇怪而微妙的气氛下,开始了。

  

  第15章 自古最是多情苦(下)【已补】

  

  苏佘最开始答应温宰相的是,温宰相给他祖传的亿星铁,他帮对方取下风狂的一身修为,至于为什么,不用想他也知道,无非就是用于己身或者用来讨好谁罢了。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风狂竟意外地合了他的眼缘,他跟何问白腻歪在一起上万年了,正有些厌倦了这样的日子时,这个有趣的小家伙出现了,不能不让他按照自己的心意逗上一逗,也幸好何问白知趣没有瞎吃醋,败坏了他的兴致。

  他冷眼看着这一对小新人结成佳偶,搬出相府,住进了温宰相送的宅子里,日日相伴,缱绻甜蜜不断,让世人赞叹羡慕。也看着温蒲鱼每每对镜怅然,满心哀思。随着时光的推移,他的眼神越来越亮,嘴边的微笑也越来越难以捉摸,微妙无比。

  风狂与温蒲鱼的感情也在修士与普通人的差异下愈发危险,岌岌可危,仿佛再加一根稻草就足以压塌它。

  何问白看着忽略自己数年之久的爱人,愉悦地递上了这根稻草,他去找了皇帝,让他让风狂尚了七公主。

  温蒲鱼跟风狂结为夫妇已经二十六年,早已不复青春靓丽,而七公主今年不过及笄之年,白衣粉裙,宛如桃花微绽,看着便让人觉得心生喜悦。

  风狂买醉归来,看到的便是满室鲜红,一个粉衣少女正跪在温蒲鱼面前微微而笑,口称“姐姐。”

  温蒲鱼投过来的目光让他瞬间就清醒了,眼瞳微眯,他直直地走了进去,牵起爱妻的手走了出去。

  从此,踪迹全无。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佘顿时就笑开了,也不理温宰相的暴怒不止,自顾自丢了些东西,顺便让宗门收了有着单灵根的七公主,就带着已经处于黑化边缘的老攻离开了,至于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干他什么事?

  这边两个老妖怪看戏看得开心,风狂却看着妻子渐渐染白的头发心中苍凉,不是没有可以延长寿命的丹药,但他未必能轻易拿到,是待在妻子身边陪伴她最后的岁月还是去找丹药从而有可能造成永别实在让他心痛如绞,难以抉择。

  被风狂从京都带走后,温蒲鱼倒是淡定了下来,每日粗茶淡饭地伺候着夫君,两人一起散步闲聊,很是恬淡安宁。

  风狂看着她仿若认命的样子心中剧痛,却不知怎么安慰她,还是温蒲鱼一颗慧心,每日劝慰,终是抚慰了他,两人谁也不再提出去找药的事,在山林里过起了隐士生活,直到温蒲鱼在夫君的怀里死去,那年她103岁,已是白发苍苍,面目干枯,却依旧温和恬然,面如慈玉。

  风狂把她葬在了他们住处旁的小溪边上,风吹过,甚至可以听到树叶溪水的轻喃细语,很是安静。

  在她墓前守了十年,他就闭了死关。一出关就已经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也是,他第一次遇到单清崖的那一年,他顺利碎丹成婴,成为了他曾经难以抗衡的存在。

  ——从此,他立户九骜山庄,发了疯地开始修炼同时寻找温蒲鱼的转世。

  温蒲鱼成就了他,也禁锢了他。

  但如今,百年之后他找到她了,她却已经是别人的妻。

  当然,凭云清的身份资质,他还是没资格知道这么多的,也所以单清崖他们听到的版本就是这个样子的:“师尊他……其实是打抱不平来的。那蚀骨城城主本来答应自己的妻子此生绝不纳妾,如今却突然反悔,一下子抬进府七八个妾室,着实无耻,我师尊实在看不下去,这才愤然出手的。”

  “所以……”单清崖木着脸半天才蹦出了这么两个字。

  他的两个徒弟在下面听着,内心活动也都很精彩。

  这借口找的……真是蹩脚得都不知道怎么吐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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