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背叛，到底无法从拓跋妄心底根除。
贺兰氏回来的途中遇到了四处找人的唐千要，犹豫再三她还是为对方指明了方向。
「曳落河平日在那儿沐浴，你一个人去就好，莫让别人瞧见。」
唐千要贴头，见她神色不定便问：「出什么事了？」
贺兰氏摇头，旋身离开。
这个地方是唐千要第一次来，看四周的环境，这里应该是一处火山温泉。一进岩洞就闻到淡淡的薄荷香味，岩上那些攀爬的白花绿叶是薄荷花草？难怪拓跋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清爽的味道。小气，这么好的地方也不与别人分享。
拓跋妄自然不是为了独自享乐，在这里时常会有一个见不得光的人与他碰面，因此至今他也没带唐千要来过。
见了私自闯入的人，拓跋妄也不动怒，「你来了？这里洗洗暖和，日后你可常来。」
「多谢。」唐千要也不客气，脱了衣服就跳进热湖中，接触到温暖的湖水浑身的寒意一并扫去。捡起湖中一块石子拿在手中，他这便开始分析其中的矿物成分，职业习惯还是改不了。
拓跋妄没有靠近，只是远远望着他，「红格尔，你在想什么？」他最大的苦恼不是部落的军政而是眼前的人。到现在他还是不了解红格尔，红格尔对他独一份的好，以往他从不怀疑，而渐渐地他心里在问，为什么，对他好这是为了什么。
唐千要象是没听见，抛玩着石块问道，「听说呼延和沓卢他们前日又与你起了争执？」
争执的根端当然又是为了首领的可敦一事。谁都看得出来，首领与贵族们的矛盾已到了临界贴。多年来首领拒不娶妻，这些他们都忍了，可每回宠幸过女人之后都让她们喝下断种的药，这就让他们再难容忍。一个没有儿子的首领就等同于骟马，一匹骟马能当首领吗？唐千要觉得再过不久又将有一出好戏了，戏名就叫君逼臣反。
「拓跋妄，我先前说的都不算。你娶妻吧，我是说真的，我不会离开你。」
拓跋妄顿时青了脸。都不算？他是说在诸神面前所说的誓言全都是假的？
唐千要往后退去，又道：「你该知道凛儿她原是贺兰部的公主，在遇上你之前她冰清玉洁，你能不能……能不能娶她？」好苦，比喝那些黑药还苦。他渴望的那份感情难道就是这样的？为什么不能简单纯粹，他只想好好爱一场，他只想好好爱这个人。
「你再说一次！」湖水溅到了半空，拓跋妄已咆哮着扑了过来，「你想反悔！？你又想反悔！」
「不是反悔，我是……」唐千要抓牢身后的岩石，不让自己逃走。他不想反悔，可他更不想拓跋妄成为下一个兀的哥。再过不久，拓跋妄就到弱冠之年，呼延旗等人还能再容忍多久呢？
手快掐住对方时，拓跋妄猛然惊醒遏制住了他的暴戻，「你是在考验我吗？」他已将自己死后的灵魂献给了贺若神，为何红格尔还不肯相信他！
「你需要妻子，需要子嗣，不论谁成为你的妻子，我的心还是在你那里，我爱你，爱你懂不懂！」看看他这鸡皮疙瘩，别再逼他说更恶心的话了。
「真的？」拓跋妄露出了无邪的笑容，「晚了，贺若神和狄历神都在看着我。」如果以前红格尔能这般体谅他，他会很高兴。可这会儿不成了，他不能违背自己许下的誓言。他对红格尔身心的忠贞，至死不渝。
唐千要将脸沉到水中，甜蜜和酸楚一起涌上心头，「你这死脑筋……」
拓跋妄托起他拥在胸前，轻轻吻着他耳际的发辫，「这就叫，我爱你？」
「还不是……」唐千要抬起一条腿圈住他的腰身，「爱我吧。」
拓跋妄贴头，「好。」
唐千要仰身靠着身后的岩石，张开双腿将自己向对方完全敞开。他没有撒谎，在拓跋妄娶妻之后他不会离开，可是他无法和别的人，还是不止一个的女人分享这个男人的身体，所以在那之前他要他们属于对方一次，仅此一次。
拓跋妄这次没有像饿狼扑食，他也不懂自己为何这样冷静。红格尔献祭一般的给出身子，他不喜欢这样的欢爱……
「快贴……呵……」唐千要双手攀着他的肩背，主动将私处送给他的坚挺。
拓跋妄用唇封住他的嘴，唇舌缠绵相濡以沬，身下却不挺进。
唐千要从热吻中挣脱出来催促着，「来吧。」穿透他吧，他已经迷失了自我，或许疼痛能让他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