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冠服剥落，同样烙印着「火索鲜卑」的两副胸膛贴合在一起，心口好疼，仿佛是这头鲜卑兽终于找回了失落已久的半身，在里面疯狂的嘶叫咆哮。
唐千要撑起这张脸仔细端详着，不知是不是洗去黑汁的药液侵蚀了皮肤，他白净的脸红得滴血。
拓跋妄伸出舌舔着这只手，从拇指到小指，从指根到指尖，舔得亮泽如玉。情色的味道叫人乱了呼吸，唐千要缩回手刚仰起头，那唇舌就覆盖下来。拓跋妄吻上他粉色的嘴唇，一改从前的蛮横，用舌尖缓慢地开启他的牙关，滑进暖暖的口中，温柔地绕弄着里面的每一处。
唐千要没有和他争夺主动，只是柔顺地接受他的给予，滑过舌尖时才适时地与他缠卷一阵。
「你从未如此乖巧。」拓跋妄舒心地吹了口气。
唐千要瞪了他一眼，「也不想想你从前是如何对我的。」
「原谅我。」拓跋妄垂下眼掩住深深的愧疚。想想他过往对红格尔的每一次占有，无一不是施暴与蹂躏，从未有过一次两心相悦的欢爱。
「还不晚，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对吗？」从前都是性，这才是第一次真正的爱。
拓跋妄笑了，「对，我们的洞房花烛，第一次。」
唇舌相接，口鼻间有苦楚和酸涩，吻到深处却滋生出满满的甘甜。将过往的不堪全部扫除，从这一刻起，以及以后的每一次，只有愉悦和甜蜜。
「红格尔……呵……」拓跋妄一会儿吻着他的耳垂，一会儿吸着他的脖子，情难自禁，欲难自控，偏又是满腔的爱惜，一时间竟不知做什么好。他怕又叫身下的人痛哭，他从未叫他笑过，「抱紧我……」
已快融入他了，还能如何紧，唐千要只得分开双腿夹紧他的腰身，「想要什么就来拿，我都给你。」说完就把脸藏进了他的肩窝。不管从前有过多少次，不管曾经在他面前装得如何放浪形骸，这一次还是羞得无地自容。这样一丝不挂地躺在他身下，头一次发自内心地向他求欢，真的好羞耻。
「好。」拓跋妄将绵绵的细吻从他的颈子洒落到胸前，对着红印轻啄了两口便含住胸前的一点。
「唔嗯……」从前怪他野蛮，如今他如此耐心地抚弄又叫唐千要难耐不已，齿缝中逸出的呻吟甜腻得叫自己也不敢相信。无处安放的双手扯散他的发辫，挺高胸膛低低唤道：「另一边……」
拓跋妄放过这一颗充血绽放的乳珠，移向另一边用舌尖绕着他敏感的乳尖圈舐。身下的身体微微抗拒起来，以为又把他弄疼了，抬起头却看到一张沉醉情欲的脸。险些没把持住，又想直直地冲进去。
为免前功尽弃，拓跋妄向下滑了一些，将自己的坚挺移出他柔嫩的腿根，只在他大腿内缓缓摩挲。唇舌来到了毛发的阴影处，没有越过，同样是一点点舔吻过这片芳香的原野。
「啊……」唐千要抓紧了身下的毪子，惊慌中想把自己抽出他的口中，却被他的齿尖刮疼了。
见他眉头轻蹙，拓跋妄忙停下来，满脸自责地看着他，「红格尔，我……」他真笨啊。
唐千要牵起他的手，喘着气说，「没事，很舒服。」
得到肯定，拓跋妄又将他的分身含住。没做过这事不要紧，只要轻轻的、温柔的爱它就行。
在那奔放不羁的时空生活了二十年，可没有谁这样触碰过他的身体。噬心的欢愉让他紧紧绷起身体放松不了，这不轻不重的折磨又叫他发泄不了。几番煎熬之后，唐千要推开了对方，「换你了……」
「我还可以……」
唐千要摇头，攀着他的胸膛滑下去，重新将他圈在腿间。
拓跋妄心疼地把人搂紧，「我的红格尔，我的可敦。」
唐千要亦是深情地在他耳边喃呢，「我的王，换你了。」
拓跋妄将手指伸向紧闭的密穴，深入一些后听到了他的痛呼。
「疼……」这里，即便一根手指也会带来疼痛。从前他忍着受着，只是不愿也不屑去对人求饶，而今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向人撒娇，他也想这么撒娇，「疼，可是我要……」唇舌又吻上了他的脸，这么温柔这么怜惜，是每个女子梦寐以求的恩宠，却只属于他一个人。从来也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只是他不懂珍惜。
两根手指探进了身体，有力的插入轻柔的捣弄，等到不再干涩之后便是难以遏制的渴望，「好了么？」
手指缓慢抽离，只怕指甲会刮伤他的柔嫩。密实的吻又夺了他的呼吸，他尽力把注意转移，沉入这份柔情漩涡，忽略即将而来的侵入。
唐千要以为早已熟悉，可当巨大的性物插进来时，他仍旧估算错误，「啊……不要……停下……」他不怕撕裂身体，却怕这心也跟着撑裂的感觉。对方真的停了下来，他又后悔叫停，看着那双自责的眼睛，他抬高腰身，将一条腿翘搭对方的肩头，「我是说……嗯……」憋了许久才说出来，「我的汗王，你很勇猛。」